“你……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池以诺自然看得出来,父亲其实是想对自己表达关心。
范筠幸在这时环上池以诺的一只手臂,真切的对查理做出保证,“以后他再也不会感到孤单了。”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池以诺因为她的话回过头来,她则以坚定的眼神回应。
查理欣慰的看在眼里,“路易斯就麻烦你了。”
父亲话里的落寞让他不禁说道:“好好照顾自己。”
查理顿时一阵动容,声音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一旁的范筠幸也开口邀请,“过几年如果方便了,请记得到台湾来看我们。”
她的邀请让查理在意外之余不觉转向儿子,不确定他的心意。
“只要你方便。”明白父亲有他的难处,他没有多说。
简单一句话让查理笑了开来,是那种感动的笑容。
最后,范筠幸跟池以诺就带着查理的祝福踏上归途。
只不过一路通关到等待登机的时间,池以诺一直没有开口,看在她眼里,不免有些许的不安。
担心他也许会为自己的自作主张不开心,她正犹豫着想说什么,却突然听他冒出一句,“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范筠幸的一颗心这才总算放了下来,原本拉着的手改环上他的手臂。
池以诺脸上的线条因为她的贴近而变得柔和,同时听她说道:“只要你以后少花点时间在工作上就可以了。”
明白她的关心他浅浅的笑着说;“以后不需要了。”
得到他承诺的范筠幸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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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范家。
听到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的消息,范氏夫妇的意外可想而知,就是两个兄长也没想到妹妹已经有了对象。
身为家里的男人,范父跟两个儿子听到范筠幸要带男友回来的消息,接受度可不等同于范母,知道他们中午会到,父子三人老早严阵以待。
哪里料到当池以诺踏进门时,父子三人清一色的反应都是错愕。
两个兄长的错愕是因为他出色的条件以及他外国的血统,范父错愕的原因则是跟妻子相同,因为认出他的长相,进门前严阵以待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吊诡。
是龙凤胎吗?
范母直觉望向丈夫寻求确认,范父一时也没能肯定。
就在范筠幸因为紧张而开不了口时,池以诺说话了,“伯父、伯母,我叫池以诺。”态度不卑不亢。
范氏夫妇因为听到他的介绍而变了脸色,拿捏不定到底是不是巧合。
若说是巧合,相同的长相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说是本人,别说是性别不符,单是他开口说话这点便足以令范氏夫妇反应不过来。
夫妻俩直觉将目光转向女儿,随即在她紧张的神情中获得证实。
没等范母做出反应,脸色大变的范父已经上前为女儿被占的便宜扬手掴掌,“你这混蛋东西!”
一巴掌结实的落在池以诺脸上,却不见他有丝毫闪躲的意思。
父亲突如其来的冲动虽然吓到范筠幸,却也让她心疼的立刻想护住男友。“爸!”
范母虽然也是始料未及,仍是上前拉住丈夫,“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
一旁的两兄弟看在眼里,也是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生气。
或许是因为池以诺毫不闪躲的态度,多少让范父止住了冲动。
大哥范启东在这时开口,“小妹,到底怎么回事?”他相信妹妹应该清楚其中的原由。
范父虽然仍有气,但是在妻子的制止下,也转向女儿要求解释。
范筠幸尽管心里觉得慌,不过担心自己的迟疑又会让池以诺受皮肉之苦,于是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过程里,范家父子得知筠幸这段期间一直跟男人同住在一块,对池以诺的火气数度就要上扬,只因要听她把话说完才勉强隐忍住。
话到尾声,看出父兄怒气的她不忘做出保证,“以诺他真的没有对我不规矩。”心里十分担心他又挨揍。
二哥范博明立刻质疑,“爸妈上去那晚你们不是睡在一块吗?”
“不是这样的二哥,以诺把床让给我,自己打地铺。”因为自己害男友背了黑锅,她忍不住歉然的望着他。
但他只是不以为意的回给她一抹安抚的眼神。
虽然不能确定筠幸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范家父子的情绪明显已平静许多。
倒是范母在听说女儿没被占便宜后,忍不住回头念起她,“你这孩子难怪爸妈要下放心,怎么会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整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女儿自己眼拙而起。
可范氏夫妇压根就忘了北上那晚,他们夫妻俩其实也没能认出池以诺的性别,只是范筠幸可没胆提醒父母这点。
“因为怕爸妈知道后会要我搬回来,所以我才硬拜托他帮忙。”她向家人忏悔,也是不希望池以诺被误会。
只不过身为男人,范家父子又岂会不明白,他要不是有私心,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离谱的请求。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假扮女人来的没面子?
不过父子三人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对于池以诺的心意其实已有所体认。
没有再追究发生过的事,范父开口便道:“你马上搬回来住。”
她一听就要心急,不过比她更急的是池以诺,“伯父——”
“好了!你不需要再说了。”
范母虽然不认为池以诺有什么不好,但也觉得继续让两人住在一块不是很恰当,“就听你爸的话搬回来住吧。”
听到母亲也反对他们,范筠幸按捺不住心急,眼眶也倏地发红,“妈,以诺他真的不是坏人!”
“妈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住在男人家里,被外头的人知道了会被说闲话。”
虽然希望能跟池以诺天天见面,但是在知道母亲不是因为反对他们后,她多少觉得安心。
“那爸跟妈是不反对以诺喽?”
因为那回北上借住的关系,范母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差,正打算开口答应,范父却先一步插口,“这件事我不答应。”
这下不单是范筠幸跟池以诺,连范母也对丈夫的回答感到意外,“上次从台北回来你不是也说他很有能力?”她记得丈夫还念了好久的。
“有没有能力是另外一回事。”范父虽然没有否认,却仍旧坚持。
范筠幸心急的想开口求父亲,只是池以诺制止她,跟着转向范父,不卑不亢的道:“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我在这里郑重道歉。”他将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
了解了事情经过的范家四口又怎会不明白,事情其实不全是池以诺的责任,所以对他勇于负责的态度不无赞许。
范筠幸听到他把过错全揽上身,正想反驳,只是又被他制止,并且接着说:“我会向伯父伯母证明我有能力照顾她。”
对于他的能力范父压根不感到怀疑,因为上回在台北他就已经清楚。
而一旁的范家兄弟对父亲的反应也无法理解,上回父母从台北回来明明就对池以诺称许有加,兄弟俩还因此对他颇感佩服。
尤其这会亲眼所见,加上池以诺的年纪要此范启东还大上一两岁,兄弟俩对他又添了几分崇敬。
奈何范父不改初衷,“我已经说过不是能力的问题。”
听出范父另有顾虑,池以诺态度诚恳的提出保证,“不论任何问题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克服。”他充份展现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