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馨像要瞪死他一般。「你活该!」大声说完,甩头走人。
凌烈云一脸错愕!唐宏见状,赶忙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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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彩馨冲到后院,来到人工湖畔的柳树下。
这座湖是父亲为母亲特别建造,母亲在四周种植了许多花草,淡淡的芳香沁入她体内,令她的双眸不禁泛湿。
她倚着树,忍着泪。
凌烈云尾随她身后,大步走向她,将她身子转向自己,不悦道:「为什么打我……呃……」
一见她眼中凝聚的泪水,他差点忘了呼吸,不自觉地软化了语气。
「妳……哭什么……被打的人是我……」
她怒瞪他。「你活该!谁要你把我像物品一样推来推去,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连日来的忍耐已濒临崩溃,她知道自己需要找人好好发泄。
「那也是为了帮妳摆脱对方的纠缠,不然妳当我愿意吗?我可是自始至终从未将妳当作物品。」凌烈云解释道。
蓦然,唐彩馨的心仿佛流进了一股暖流,终于将她最后的防卫击溃了。
「真……真的吗……你从来没把我当作物品……」
「那当然,妳是女人,我怎么可能当妳是物品……喂!」
他话都未说完,身子就遭她抱住,一时反应不及,跌坐在地上。
担心她跌伤,他不得不抱住她。
「呜……不甘心……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我要生为女人……」唐彩馨将脸埋进他胸口,大声哭了起来。
「唐小姐……妳……」他呆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是女人,一点自主权都没有……我也是有思想的人啊……。为什么我的人生要由他人来决定……来摆布呢……根本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如果我是男人,就不用受这种耻辱……」
哇啊一声,她愈哭愈大声。
透过她那无助的话语,凌烈云似乎明了了她内心的痛苦。
唐彩馨抓紧他的衣服,埋在他胸膛发泄心中的不平与委屈。
凌烈云没有开口,一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哪,索性一手撑着地,一手放在她背上,温柔地轻拍着。
没有任何安慰话语,只有无言的拍抚,这令唐彩馨的心情松懈,泪水滑落更多。
清风带着花草的芳香在他们两人周围盘旋着,两人享受着这晴朗的天气与宁静的气氛,情愫开始产生……
「好多了吗?」他在她抽泣声愈来愈小时开口。
唐彩馨像意识到什么,猛地退开,头低着,以衣袖拭泪。
凌烈云有些尴尬。
「其实……」他决定说一些话来改变气氛。
「我认为是妳把自己想得太没价值了。妳应该换个角度想,想想那些为了妳上擂台的人,然后是我和那武馆的儿子为妳决斗一事,如此一来,妳就该觉得骄傲了,不是吗?」
唐彩馨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不过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除了你重看重用外,其他的都是草包,有什么好骄傲的!」她啧了声。
他苦涩一笑。「如果这是赞美,我会很乐意接受。」
难得从她口中得到认同,他感到有些意外。
唐彩馨恢复了心情,抬起那泛红的眼眶,大大的杏眼还染着少许泪水,十分惹人怜。
凌烈云的心猛地一紧!阵阵热意窜上心头,喉咙深处像被什么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喂!你听着,三天后的决斗,你若输了,我就死给你看!」唐彩馨说出狠话。
她那双认真的眸子直盯着他瞧,瞧得他心跳加快。
「妳放心,我不会输的。」我绝对不会把妳交给那种草包。
这心中默然之语令他大感错愕!
见鬼了!他……居然对她产生了奇怪的念头……
打从与唐彩馨相遇,凌烈云愈来愈不懂自己的想法与行为了。
这场擂台究竟是打错……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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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彩馨在大哭一场后,心情平静许多。
她主动邀请凌烈云共进晚膳。唐宏与他同桌,准备拿出酒来。
凌烈云实在没什么饮酒的兴趣,唐彩馨看出他的想法,破口大骂起来,唐宏这才识相地将酒收起。
凌烈云朝她颔首一笑当是道谢,唐彩馨点头表示接受。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改变不少。
凌烈云被安排到其它厢房休息,不知是否心情放松,他竟一觉到天亮。
一早,他特地巡了山庄,赫然发现山庄并不大,内部不过分成两大部分,前半部是大厅与几间供休息的厢房,后半部则是湖畔与花园,不过它依山而建,周遭有密林保护,地形上无疑是最佳的屏障。
怪了!那打造兵器的地方在哪呢?
既然是打造兵器之地,为何不见那铸造之所?
凌烈云问了几名下人,大伙只是简单指向湖畔,似乎无人愿意说仔细。
唐宏昨晚又偷偷饮酒,此刻还在房里呼呼大睡,而唐彩馨则不见踪影。
无聊的他实在是闲得发慌,最后决定到后花园去。
人工湖大小适中,一边是休息的凉亭,一边则是崖壁。
凌烈云对这人工湖起了好奇.不知是如何设计的,居然不见引水源头。
正当他左右张望之际,崖壁下有一个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向前,仔细观察才知那是一扇门,由于两旁的柳树垂落的关系,很难被发现。
凌烈云摸着那看似壁又不似壁的地方,忽地右下方有个小巧的踏板,他轻轻一踏。
岩壁像是有了生命般竟动了起来,慢慢地滑出一个小门。
他扬起有趣笑容,进入那道小门。
当那石门再度关上时,一道宽敞的长廊映入眼帘,两旁都点着照明烛火。
凌烈云朝尽头走去,不久又碰上一道石门。
这回没有再遇上机关,于是他轻松地推开石门。
瞬间,明亮的光线投射而来;凌烈云踏入后,映入眼中的是一处像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朝天际层层堆迭的崖壁上长满花草,一道水势丰沛的瀑布顺壁而下,接连着一条河流。
原来湖水的源头在这里!好个特别之地。
凌烈云朝那仙境中唯一的屋子而去,隐约听见打铁之声。
他恍悟,怪不得下人们都指着湖畔,原来还有这深藏不露之地。
来到门前,他缓缓推开。顷刻间,他因屋内的布置而震惊不已。
各式各样的兵器成了这屋子的摆饰物,凌烈云心喜若狂地上前仔细打量那些兵器。
薄如蝉翼的刀、削铁如泥的利剑、金钢不坏之棍、强劲有力的弯弓与轻如羽毛之箭……
凌烈云兴奋地试着那些兵器,模样像极了一名小孩。
这些兵器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凌烈云曾在严师父的指导下,学得不少有关兵器的知识。
如今,呈现在他面前的兵器全称得上名器啊!
凌烈云难掩喜悦,匆匆朝屋内走去。
简单的屋子却架着许多铸造之物,唐彩馨正在一团炽火旁敲打着一把铁剑。
她满脸通红,汗流浃背,但仍然专注地打着铁剑。
凌烈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明明长得那般纤细,却有那力道做着男人的工作。
透过唐彩馨那双认真的眼,凌烈云深受感动。
他不动声色地退出,独自到外头散步。
唐彩馨在确认手中的铁剑没问题后,将它放入水中,大大地松口气。
「今天就到这吧。」她扬起满意的笑容。
铸剑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之事,过程繁琐复杂,而最重要的是精神状况必须在最好的状况下,才能铸造出精实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