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有些朋友在这做生意,会有办法的。”楚礽谢过张导的好意。
“那我就放心了。”尽管还有满腹的疑虑,可楚礽都这么说了,他若再质疑,就显得信不过楚礽的能耐。
楚礽向张导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是今天的戏拍完了,准备回饭店好好休息。
向珊妮不由自主地跟着站起身,楚礽的视线对上她的,意会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企图由她的脸上搜寻蛛丝马迹,向珊妮发觉他的意图,下甘示弱挺起腰杆回望着他。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暗自猜想,他是否会为了骆冰而质问她?他真会为了骆冰这样无情待她吗?会吗?
为此想法,她感到绝望。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楚礽并没有蘼么做,他就只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然后离开。
她心灰意冷,痛彻心扉,她宁可面对他厉声的指责,或是咄咄逼问她与骆冰的失踪有无关系,也不要只是得到那淡漠的一眼,好似她是陌生人,好似就算他怀疑她与这件事有关,也不屑质问她,好似他已对她彻底感到失望……
向珊妮顿觉双腿发软,不争气的泪水悄然滚落。
楚礽突来的离开带给向珊妮绝大的冲击;张芷琳则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楚礽怎么会突然调头走人,刚刚他不是和张导聊得好好的吗?而且她记得先前楚礽还在记走位,怎么说走就走,是和张导沟通不良吗?
“楚礽怎么走了?他是对剧本不满吗?”友友不明所以地搔搔头。
“你也觉得奇怪?”原来不只她一人觉得奇怪。
“是啊!你说他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友友作贼心虚压低声问。
“不可能,你说他会发现什么?他们两个又没交集,顶多是在片场相遇,演演对手戏罢了,他能发现什么?”张芷琳安慰自己事情已经处理得很妥当,不会有意外发生。
“但是我很担心……”友友不如张芷琳来得稳,她怕东窗事发,到时她就要吃免
钱的牢饭了,她可一点都不想受牢狱之灾。
“哇!担心什么?我告诉你,做都做了,现在再来担心已经太迟,别忘了你刚刚对我的承诺,你会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的是不?”张芷琳可不许友友出卖她,她大好的前程绝不能断送在友友手中。
“我记得,对你的承诺我都记得,只是那些人不会狠到打算撕票吧?”友友不想身上背负两条人命。
“……应该不会,你别想太多,烦死了。”张芷琳一怔,也没想到骆冰和小绿极有可能会被撕票,她打了个冷颤,可是事情如她所说,做都做了,现在再反悔已是太迟。
友友咬着唇瓣,不断祈祷希望事情进行顺利,她们想要的都能得到,而骆冰与小绿也能安全被释放,否则她真的得背负两条人命,成了刽子手。
第十章
楚礽人尚未回到饭店,就已经拿出手机拨打出许多通电话了。助理小廖开着车疾驶回饭店,一路上不敢多话打扰他。
司机老陈已让楚礽问过话,问清了昨晚发生的事并了解其中的可疑之处。楚礽要求老陈不得对外泄漏半个字,免得使骆冰和小绿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小廖当楚礽的助理多年,从未见楚礽神色如此沉重过,而且还充满了肃杀之气,教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暗暗祝福起瞎了狗眼敢绑架骆冰的绑匪。他们要绑人之前也不先打听清楚对方是啥来头,随便绑人可是会出大事的。
他是不清楚骆冰和楚礽之间的事,不过自从这次戏开拍后,他便感觉到楚礽很在乎骆冰……不,不仅只是在乎,简直可说是将骆冰揣在心版上,小心翼翼地珍视着,不教他人发现。
若非他总是跟着楚礽,也不会察觉到。他发现楚礽老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凝望着骆冰,那眼神像极了两簇燃烧的火焰,炽热得使他常常为楚礽担忧,怕楚礽的情感会被其它人发现。
幸运的是没人发现,连张导都神经大条的不知情。那次放风筝,楚礽已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没想到大家居然以为他是为了让张导拍摄,才会加入骆冰和小朋友放风筝的行列,以热烫的目光追逐骆冰,殊不知那才是最真实的楚礽。
而今骆冰身陷危难之中,爱她心切的楚礽自然着急,可着急归着急,他依然保持冷静。小廖挑着眉倾听楚礽打电话通知的人,每听见一个名字,他的眉就会不自觉地高耸二下。
是了,怎么会忘了楚礽显赫的家世呢?楚礽出身将门,认识的人当然不是泛泛之辈,加上他交友广阔,与他交往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在这紧要关头,充沛的人脉就正好得以发挥效用了。
那一千万人民币赎金,楚礽只花了十分钟就跟五个在上海的台商朋友调到,楚礽没在电话中说明借钱的目的,只说了句急需要用钱,对方便二话不说地借钱给他,助他度过难关。楚礽跟对方道谢后,继续拨打其它电话。
“赵哥,我是楚礽,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电话一接通,楚礽没时间跟对方闲话家常。直接带入主题。
“喔?什么事?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赵哥听出楚礽凝重的语气,晓得事关重大,便不像平时那样和楚礽打哈哈。
“我需要借用你的人手帮我找人。”
‘找谁?’
“骆冰和她的助理小绿。”赵哥是这里的地头蛇,地头上有什么风吹草动,赵哥可以很容易地探听出来,要找出被绑的骆冰与小绿,就得靠赵哥底下的人帮忙了。
‘骆冰?那个女明星骆冰?’赵哥大吃一惊。
“嗯,她和助理从饭店遭人绑定,刚刚绑匪来过电话,要求一千万赎金。”因为和赵哥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他便不隐瞒,提供所知的资料给赵哥。
“这绑匪的胆子可真大,竟然狮子大开口,敢要求一千万赎金?好!我马上让手不去查清是谁干的!”赵哥很阿莎力地答应帮忙。
说实话,人在他的地头上被绑,摆明了是不给他赵哥面子,他非得让手不去查看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他哥儿们剧组那边的人也敢绑!也不事先打听打听,楚礽和他是啥关系!
“谢了,赵哥,骆冰和小绿的安危就全靠您了。”
“别跟我说客气话,咱们是好哥儿们,你的事就等于是我的事,绑了你的人就等于是绑了我的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居然敢在我的地头上动手!”
火啊!简直是脸上无光!好哥儿们竟然在他的地头上遇到麻烦,这事儿若传了出去,旁人还当他赵哥不济,任由几个不知死活的小毛贼在他底下作乱呢!假如这事儿他摆不平,那他赵哥在浙江也甭混了!
楚礽谢过赵哥的鼎立相助后,再拨打另一通电话。
“孙局长,我是楚礽。”这回他找上了公安局局长。
“哟!楚礽,你今儿个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啊?是不是要找我出来喝茶?哈哈!将军他老人家近来可好?”孙局长一听见楚礽的声音便喜上眉梢,豪气地拍了拍宽广的腰围。
孙局长的爷爷从前曾是楚礽他爷爷的部下,尽管因为战争而分隔两地,但孙爷爷对楚爷爷总是念念不忘,犹是很尊敬过去的长宫。自楚礽上陆到横店拍戏,孙爷爷获知消息后,便千交代、万交代,要孙儿务必好好照顾楚礽,不得出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