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工作人员不敬业的态度,楚礽脸色跟着难看了起来。幸好之前没出事,若是在吊钢丝时出了意外,由高处坠下,谁能担得起责任?
张导气得指着每个人的鼻头叫骂,若非担心影响到拍摄进度,他铁定叫所有人卷铺盖走路!
向珊妮、张芷琳与友友三人脸色阴晴不定地追上来看个究竟。她们自然不会为骆冰担心,她们忧虑的是楚礽受到骆冰拖累。
气急败坏地追上来的向珊妮见楚礽安然无恙,本来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立刻放下,但见骆冰同样也没受到任何伤害,不禁悻悻然,感到非常可惜。
她对骆冰恨之入骨,巴不得马上将骆冰除去!楚礽的心里应该只有她一人而已,为何要有个骆冰?都这么多年了,他为何仍不肯放下骆冰?
就因为楚礽心中唯有骆冰,使得向珊妮妒忌得快疯了。
妒嫉归妒嫉,表面工夫依然得维持,向珊妮带着虚伪的笑容走向他们。
当向珊妮接近时,楚礽立刻便对她产生了怀疑。他非常不愿怀疑这件意外和向珊妮有关,可是向珊妮对骆冰的敌意却是不容忽视的。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向珊妮虚假地恭贺他们的好运。
“就是啊,刚刚的场面真是吓死我了!”张芷琳同样作起戏来,假装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捂着心口惊嚷。
友友的视线则是从头到尾都不敢和楚礽、骆冰对上,深怕会被看出端倪来。
“我们挺幸运的。”楚礽的语气非常冷淡,看向向珊妮的眼神则冰冷阴鸷。
他的眼神教向珊妮不悦,更感到心寒。一出事他马上就怀疑到她头上来,而且他的眼神仿佛正在指控她就是凶手!为何连丁点儿犹豫都没有?莫非在他心中,她就是个阴险的女人?
尽管楚礽的怀疑是事实,可是依旧让向珊妮心底很不是滋味。她多渴望在楚礽心里,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可惜他似乎永远都不这么认为。但是没关系,他没有证据可以指控她,况且根本就不是她命令友友去做的,真要调查起来,也只会追查到张芷琳跟友友头上,她无所畏惧。
面对楚礽怀疑的目光,向珊妮挺起胸腩,一副舆她无关的模样,要楚礽最好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礽没办法肯定这件意外和向珊妮有关,但见她一副坦荡荡的摸样,唯有先将对她的怀疑搁放在心里。
“楚礽、骆冰,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张导吼完工作人员后,赶忙向当事人郑重道歉。
“往后的安全措施必须确实做到。”楚礽不希望类似的事再发生。
“是,我知道,我会盯丰所有人的。”张导快气死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他对楚礽和骆冰真的是很难交代,唯有将必须负责马儿安全的人揪出来炒鱿鱼,给其它工作人员一个警惕,如此他们才会知道往后不得再阳奉阴违。
“小绿,你先陪骆冰回饭店休息。”楚礽吩咐着小绿。小绿吓得比骆冰还要严重,也该回饭店压压惊。
“好。”小绿吸了吸鼻子,同意回饭店休息。再待在片场,恐怕她会不断忆起先前的可怕情景。
临去前,骆冰的视线与他相交,很想开口要他也回饭店休息,可是怕其它人误会,因而将到口的话语吞下。
因为对他的了解,所以由他脸上的神情,她多少可以猜出他在想些什么。滔滔不绝的怒焰正在他的胸臆间狂燃,对于今天的意外,他非常不高兴,而且已经濒临发飘的边缘,想要找个倒霉鬼来宣泄他的不满。在这种时候最好别随便违抗他的意思,不然不一个吃一顿排头的人铁定是她!
骆冰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方法——乖乖听从他的命令,回饭店休息。
“对,你们快点回饭店休息。”对于楚礽的指示,张导丝毫不敢有任何意见,毕竟是他理亏在先,况且骆冰的确是得好好休息,若是不让她压压惊,接下来的戏恐怕不会进行得很顺利。
何况他可以先拍其它场景,反正男女主角都在,准备一下就行了。
“那我们先回去了。”骆冰向其它人点头示意后,与小绿一起回饭店休息。
她们离去后,楚礽的脸色仍然难看得很,可当张导在找着该为此事负责的人时,他并未插手,仅由张导去处理,他自己则是走到马旁,亲自检查这匹马的缰绳为何会断裂。
张芷琳看见楚礽拿起缰绳做检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会发现吗?他有没有可能会发现缰绳是遭人刻意割断的?
友友吓得快要晕倒了,害怕被楚礽发现缰绳是被她所割断的。她安抚着自己,在割断的,也追查不到凶手,她不用太过紧张的,尽管放松心情。
当楚礽拿起缰绳审视时,断裂的缰绳证实了他原先的猜测——缰绳的的确确是遭人恶意割断的!
至于凶手是谁,还有待追查。
他的眼再次对上了向珊坭的眼,而向珊妮则摆出与她无关的姿态,不去理会他的怀疑。
第七章
既然楚礽没事,向珊妮便悠悠哉哉的坐在房间的阳台喝咖啡,这回骆冰是交了好运,因为楚礽也上了马,倘若楚礽没上马,她真想看骆冰会落得怎样的惨况。
可惜啊可惜!
向珊妮万分惋惜的啜口咖啡。
没关系,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张芷琳咽得下这口气,张芷琳与友友肯定会再对骆冰出手,她只要静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即可。
敲门声响起,她抿着唇放下手中的咖啡前玄开门。
门开启时,不意外看见楚礽寒着脸站在房门外,她退身欢迎他进房。
楚礽铁青着脸进到向珊妮房里,了解他来意的向珊妮佯装不知,深情款款看着他。
“要不要来杯咖啡?我刚泡好,很香醇呢!”她移步到小几前温柔地为他倒咖啡。
“我不是来这里喝咖啡的。”楚礽冷着声拒绝。
“既然不是来喝咖啡,那我可以将你的到访解释成想见我吗?”向珊妮噙着笑凝视他。
“别跟我演戏,你明知我为何而来。”对于她的笑容,楚礽感到生厌。
“你没说,我怎么会晓得,你未免将我想得太厉害了吧?”她轻笑,否认到底。
“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
“我检查过那匹马了,它的缰绳遭人恶意割断,我不认为你会不知情。”
“你这是在怀疑是我做的喽?楚礽,你可知道这项指控有多严重?”她以饱受伤害的表情看他,期盼他能有一丝怜惜。
可惜楚礽非但没有半点怜惜,还一副受够她的模样,这无疑是在她的心口上狠狠插进一刀。
所以她讨厌骆冰不是没有原因的,在楚礽眼中骆冰是宝,而她就是根草,如此悬殊的差异,要她不针对骆冰都难。
“不错,我是在怀疑你。”楚礽并不否认,对于向珊妮满腔的爱意,他并非感受不到,可那不是他所要的,既然不要,就彻底拒绝,他不想搞暧昧,令她产生误会。
“你可知道这样的指控有多伤我的心,楚礽,我的心不是铁打的,当我难过时也会伤心落泪,并非只有你心心念念的骆冰才会受到伤害。”可不可以给她一个公平的机会和骆冰竞争?
“告诉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对于她伤痛的陈述,楚礽选择听而不闻。
他不想对她好,也不能对她好,若是对她好,将来她只会伤得更重,此时对她冷情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