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莓怕自己看得入神,赶忙低下头。该适可而止了,她不能太迷恋冷星以。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这里的。”说完,她滑下高脚椅,想要离开。
“这么听我的话?”
萧莫遑的左手倏地一伸,便把她勾了回来,并抱她坐在自己腿上。她不像那些瘦得风一吹便会不见的女人抱起来一点分量也没有,她丰腴的娇躯和他想像的一样柔软舒服。他的双臂像铁条般牢牢地圈住她,让她无法逃开。
“你别这样。”她侧坐在他腿上,整个人偎在他怀里,太过亲密了。
对她而言,萧莫逞也是完美的。虽然她憧憬的是文质彬彬的男人,但萧莫遑的自大和不可一世的神态总是能震慑她的灵魂。
“怕我碰你?”萧莫遑低下头,双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庞在说话。
脸上湿润的感觉令胡莓心头一揪,“你别再戏弄我。”
萧莫遑邪邪一笑,“我什么时候戏弄过你?”
“在我……”胡莓还波说出口,脸便红透了。她不知道萧莫遑还记不记得在她出国前那一夜,他给她的那个很难忘的热吻,但她希望他忘了。“我不记得了。”她摇摇头,不愿提醒他。
“不记得了?”萧莫遑才不会忘记那个挑起他火热欲望的夜晚,那仅仅只是一个吻耶!“我该怎么让你想起来呢?”他的头侧得更低,随时可以吻上她。
胡莓想闪躲,但背后就是他宽阔的胸膛。
“莫遑……”
她想乞求他别乱来才唤他的名,然而在他听来,那却是充满甜蜜诱惑的声音。
“再叫一次。”
胡莓闭紧嘴巴,摇摇头。
萧莫遑仔细地掩饰心里因她的不顺从而升起的不悦,他伸手轻抚着她紧闭的唇瓣,“没有再让人碰过?”
她双眼一暗,神情僵硬地摇摇头,“没……”
“说实话。”萧莫遑让她倚靠着的胸膛一瞬间有些僵硬。
她垂下头,嗫嚅道:“一……两……两……”她不敢说谎。“三次。”
“三次?”
胡莓发誓她听到了萧莫遑拳头喀喀作响的声音。
“他们只是想表示友好而已……只有碰到嘴唇,而且那时我刚来纽约,不懂得要闪躲,后来我便没再让他们碰了。”她怯怯地解释着。
萧莫遑的眉尾挑了挑,“你说谎。”
“只……只有睑颊啊。”胡莓愕然道。
原本像是盛怒中的萧莫逞竟然笑了,“脸颊也不行,知道吗?”
“知道。”胡莓却没有因为他扬起笑容而放松心情。认识萧莫遑多年,她从来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很专心地逗弄她嫩红的唇瓣一会儿,才开口说:“你刚刚说三次?”
“嗯。”不知怎地,胡莓觉得有些渴。
“那得要吻你几次才能掩去那些外国人的味道?”
胡莓看着他伸舌润了润唇,喉头不禁更加干热了。“他们的味道从来没有留在我唇上。”
萧莫遑出其不意地用微湿的唇吻了她三下。
“暂且先扯平。”他用一只手搂紧她,另一只手则抚弄她柔软服贴的短发,一举一动都有着威胁的意味。“等气氛更好的时候,再跟你算帐。”
就在胡莓愕然得个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舞池内又起了一阵鼓掌。她突然想起冷星以可能会看到她坐在萧莫遑腿上的模样。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了一下,但他依然没有松开手。
萧莫遑脸色一沉,由原先的轻松自若转变成警戒状态。他抬起她的下颚,要她看着他。
“你怕谁看到?”
“没有。我要回去了。”
他原本打算离开这里,带她到车上好好给她一个长吻,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
“不急,反正以后你再也不能来这种地方,今天就待到你高兴为止。”
胡莓在他眼里看到了激烈的欲望漩涡,那对她而言是陌生而可怕的。
“我待够了,我要回去。”
“可是你一点都没有玩得很高兴的样子。”说着,他将她的头扳过去看向舞池,“指给我看,那个人是谁?”
胡莓不肯顺从,身子微微地发颤。“你放过我吧。”
他扫向舞池的双眼闪过一丝冷芒,“放过我吧,那是我以前最想跟你说的话。”
“以前……那些不是我的意思。”
“这么健忘?以前我可是让你随传随到,还差点被设计和你订婚,你竟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一点都不愿意?”
萧莫遑开始抚摸胡莓的大腿,虽然隔着一层布,却无损于他对她造成的影响,这样极其简单的爱抚令她倒抽好几口气,在他怀里僵成一尊石像。
“那些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对不起……”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严重变了调。
她好敏感!萧莫遑觉得自己好像挖到宝一般,心中顿时升起强烈的占有欲。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变心了?”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和唇瓣,像是代替他的唇吻她。“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一辈子,想不到你变心变得这么快。”
胡莓的气息紊乱而无序,她被他逗得不晓得该怎么呼吸了。
“怎么会!凭我这副模样,怎敢喜欢你这么出色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萧莫遑脸色一沉,“半年不见,学会讽刺人了?”
“没那回事。”胡莓环视左右,“你……一个人?”
“对啊。高兴吧?”他已经把江依依甩了。虽然就那样把她扔在异地,是有点过分了些。
“我……”胡莓不经意看见冷里以和某个女子相拥一起轻舞,霎时,她心中五味杂陈,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想回去了。”
看着她几乎快哭出来的模样,萧莫遑的双眼眯成了危险弧度,“穿白衬衫、戴眼镜,瘦瘦高高的那一个吗?”
“不是!”胡莓生硬地否认。怎么办?她好怕被萧莫遑看出她偷偷喜欢冷星以。
但来不及了,萧莫遑锐利的目光已经看透了一切。
“你的眼光变差了。”他的手捏住她下颚,使她疼得皱眉。“你在纽约,不是半夜泡在PUB里,就是喜欢上差劲的男人。你想,我跟胡爷爷这么报告的话,胡爷会怎么做?”
“你别跟爷爷乱说!”
她的眼中除了湿气外,同时还有怒意和乞求,看在萧莫遑眼里,让他更忍不住想欺负她。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他低下头,很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唇。
胡莓直觉地想退缩,但后脑勺被他制住而动不了,她在他充拥霸气的侵略下不得不开启唇瓣,任他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这是一个带着惩罚性的吻,他在惩罚她曾让他之外的人吻她的甜唇,惩罚她竟敢喜欢上别的男人,而且在他怀里时,她的心思居然敢落在几公尺之外的舞池内。
胡莓只觉得晕眩。在萧莫遑面前她永远像个做错事的小女生,但以往他只会凶她、骂她、冷落她,为什么现在……
她想开口求饶,心中却有另一种声音——她并不讨厌这种折磨。说真的,午夜梦回时,她偶尔会想起他曾给过的那个几乎能将她逼到疯狂边缘的吻,而现在,胸口的疼痛让她明白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觉得燥热的萧莫遑放软急进及肆虐的态度,开始引导她回吻他,放在她后脑勺的手不停地拨乱、轻扯她的发,而搁置在她腰后的手则游移在她臀部及大腿之间。
“唔……”胡莓圈住他脖了,舌头学着和他交缠,急切而紊乱的气息透露着一种连她自己也觉得陌生的兴奋。她在他腿上轻轻扭动,示意她的渴求,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渴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