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气势!”他替她呐喊助威。“好事要快做,快打电话给你那个眼睛脱窗的负心男友,跟他说,你会和新男友一起出席他的婚礼,当然,做戏做全套,别忘了顺道祝福他一两句。”
他递过室内的无线电话。
“嗯!”她重重地点头,立即拨了电话。
一如白居易所想,李沐震愕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季梅会那么快就找到一个新男友。
“对!就是这样,我和他会准时出席的!”季梅用超轻快的语调道。
“嗯?他是做什么的?”
李沐果然在意前女友结识了个什么样的男人,若前女友和他分手后,居
然能找到个比他更好的情人,他自然感到不是味儿。
季梅向白居易投以求救的目光,后者用唇语跟她说:“先买个关子!”
她点头,“到时候我再介绍给你认识,简单一句话,他是个又帅又有才华的专业人才!”
谎言一个接一个飞出口,她从不知道,自己说谎可以说得那么流惕,每扯一个谎,她就感到自己的面子多扳回一点。
“你也知道,我的眼光一向高得很,大学时是瞎了眼,才和你走了那么几年。其实,和你交往没多久,我就想跟你说,我跟你合不来,但看你一副超迷恋我的样子,我只好忍着不说,没想到一拖就三年,最后我还让你主动甩了我!
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反正你也结婚了,不怕跟你讲,我那天要带过去的男友,其实跟我已经走了两年有多了,说得更白一点,就是我脚踏两条船,把你视为备胎男友啦!
喔,对不起,一时口直心快,把所有真话都说了,真对不起哦!你不会介意吧?”
李沐那句明显变了调的“没关系,我当然不介意”,让她觉得超爽的!她彷佛可以看到,电话彼端的李沐,那张脸有多“出色”。
再说了几句话,她就挂了电话。
“好棒哦!”她弹跳起来,觉得一肚子闷气消了一半,“你没听见他那灰败的语调,听得真够爽的!”
“我知道了!你先坐下来。”见她重现欢颜,白居易笑了。
还是笑容和她最配,而他,也最喜欢她笑的样子。
“但是……”超兴奋高昂的情绪稍过,现实问题来了,“我上哪找个又帅又是专业人士的超优新新男友来?”
刚才说得兴奋,把那个子虚乌有的男友说得此人只应天上有,好了,现在要她到哪里找来这么一个A级男人假冒一天?
“你真笨,这豪宅不就有一个帅哥,可当你的‘新男友’了吗?”他在她跟前晃了晃食指。
他抛这个点子出来,自然想好了一切。
“谁?”问话才刚出口,她就猜到他在讲谁。“你说你自己?”。
“本来我也是大帅哥一名,不过,在被你大小姐的重拳打到后,暂时会脱离帅哥的行列。”他挪开凉掉的鸡蛋,指了指左眼上的明显瘀青。
“那你在说谁?”
发现自己猜错,他根本没打算当她的男伴,季梅禁不住染上强烈的失望情绪。
“这豪宅里,还有谁的美貌可与我相提并论的?”
“阿六?”一秒后,她道。
“难不成是阿四?还是,你想要十三陪你去?”
思及肌肉男和长发男的独特外表,她违忙摇头。
如果要拖他们去,她宁可一个人去。
“他肯吗?”
阿六的确是个好人选,虽然冷了点,但那张连绝色大美人都要自愧不如的脸蛋,的确是个帅哥,而他也算是个专业人士,教琴可不是谁都会的耶!
但是,依冰山美男子那高傲性子,她没把握能让他点头。
“你又没问他,怎么知道他不肯?”
“可是……”她总觉得胜算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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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如季梅之前所猜想的,冷漠得像冰山一样的美男子阿六,甩都不甩她这个请求。
他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这回她不但要他去超多人的婚礼会场,还要他假装是她的新男友,和她亲昵地做一回戏,他才不干。
“我就说嘛!”季梅苦着一张脸。
“阿六那个人很善变,和女人的个性差不多,说不定他明天就改变心意了。”白居易仍心存希望。
“算了。”至此,她已不抱太大希望。
其实,想想也知道,临时找个优质男人充当男友撑场,不是件容易的事。
“安啦!”他拍她一下,以示鼓励。
“白居易,这点子是你想出来的,不如,你亲自上阵吧!”时间不多,她根本找不到另一个人,可以代替不肯点头的阿六。
“我?不行拉!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他摇摇手。
季梅总觉得,白居易不答应,不单因为左眼淤青了的关系,当中,还另有因由。
难道,他就这么不愿意假装是她男友吗?
白居易不肯当她的假男友,这件事犹如一把利刃,在她心房狠狠划下一道血痕。
被亲戚象烫手山芋般抛来抛去、被李沐无情甩掉、被公司无理解雇、被房东赶出公寓、被慈祥老伯伯欺骗……一切不堪往事加起来的伤心指数,都比不上现在她感受到的!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因为极端的难过,而发出悲鸣!
至此,季梅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爱上白居易了。
如果,她不是爱上了他,怎辉因为他不肯乔装成她男友,便那么的伤心?
没想到再次付出感情,结果只是换来心脏差点承受不了的难过。
伤心到极点,她登时生出一股怒意。
哼!她的条件那么差吗?只不过假装她男友一天而已,又不是要他一辈子都做她的男友,有需要那么不情愿吗?
“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一个人去!”她气得站起来,拂袖而去。
“喂!”
白居易喊她,但,她甩都不甩他,加快脚步,跑上回旋楼梯。
生了一整晚的气后,隔天起床,季梅还是超级的气,没想到,一下楼见
着冰山美男子阿六,他却告诉她一个消息。
“你肯冒充我男友?”她干睁着眼,不置信地看着像是被迫答应的阿六。
他点头,脸上净是不情愿。
“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白居易还真的一语成真。
“问他。”这时,饭厅里出现了白居易的身影,冰山美男子指了指他。
“问他?”季梅一脸狐疑。
“今早有什么可以吃啊?”饭厅渐渐齐集所有房客,刚醒来的肌肉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问道。
“中式早饭。”匆匆回答,季梅继续追问冰山美男子:“你是什么意思?”
“骚扰。”他再吐出两字。
“什么意思?”
大爷啊!能否别那么惜字如金,尽量多说几字,好让愚笨的她能明白呢?
“整晚。”美男子大方地再赠二字。
“拜托,还是很难懂耶!”
与此同时,肌肉男也开始“审问”起白居易来:“阿七,昨夜你干嘛在阿六的房间里吵个没完?”
昨晚,肌肉男在听到争吵声后,为保阿六人身安全,立即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可他才刚踏进阿六的房间:心情很糟的冰山美男子便瞪着他,寒气迫人地叫他出去,可怜的肌肉男只好黯然退场。
直至今天早上,清醒过后的肌肉男,才有机会询问昨晚的事。
“不是争吵,而是陈述利害,激发阿六所剩无几的同情心。”白居易边吃边道。
“什么意思?”肌肉男不太明白。
几块散落的拼图,经大脑快速组织,季梅大概可以猜出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