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这个骗局的花怜心,立刻致电给石斛夫人,说因有要事不能去风逸君那里,请她改派他人替代。
之后,她招了一辆计程车,要赶往风渡口医院。
当她搭上计程车后,司机竟什么都没问,就直直往前开。
她开始感到不安,旋即又听见车门被上锁的声音,她简直吓坏了。
那名司机还透过后视镜打量她,贼兮兮地笑着……
“为什么怜心没有来?”风逸君见来的人不是她,便打电话去问石斛妻人。
“她也是刚才才向我请假,说医院已经找到适合她的眼角膜,所以她就匆匆赶去。”
“哪家医院?”他心里觉得不踏实。
“好像是风什么口医院。”
“风渡口。”
因为这医院和他的名字一样有个风字,所以他记得。
“对、对。”石斛夫人回道。
“我知道了。”他随即收线。
据他了解,这家医院可说是黑道人士急救的专属医院,难道是哪个帮派火拼,刚好有人脑死,眼角膜正好可以捐给她?
为求安心,风逸君便问一旁的水卿君:“你对风渡口医院知道多少?”
“风渡口?”
她对这家医院的印象不太好,因为它是所谓的地不医院。
“那是家‘黑医院’,这里的角头还持有股份。”
果然,和他知道的情报相符。
接着,风逸君命令杰克森替他打给莫愁,一分钟不到,风逸君与莫愁已通上电话。
“喂,我是风逸君,我想知道花怜心现在是不是在你管辖的风渡口医院接受眼角膜手术,如果你也不知道,那请你查明之后立刻给我消息,谢谢。”
他的口气十分高傲,完全不给莫愁答话的余地,无非是想要他明白,如果花怜心真的遭到意外,他绝不手软。
同时,他亦命令杰克森先赶去风渡口医院。
他不容花怜心有任何闪失,他相信昨天那场恐怖的际遇已够叫她好受,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花怜心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
司机闻言,仍不作声。
“这位大哥拜托你行行好,我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终于说话了。
“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她又问。
“我不会说的。”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
“风渡口医院附近。”
“为什么是去附近,而不是去医院?”
“闭嘴!你这瞎子怎么这么罗嗦?”他大骂。
“就算要死,我也要知道怎么死的。”她努力噙住泪水说道。
司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将车停在医院的后巷中,然后硬生生将她拖了下来。
“下车!”
“好痛。”她痛叫着。
“痛?待会儿你会更痛!”
“你——”
她知道他可能打算杀她灭口,连忙往后退,谁知才退了两步,就摔倒在地,她顿时感到挫败地哭泣起来……
“哭有什么用?”那人不耐烦地吼道。
“是没用,但我就是想哭。”她边哭边说。
他突然笑了,“你挺有意思的。”
“你可以放了我吗?”
“真是天兵一个,我放了你,怎么换赏金?”“我可以给你更多!”
“那你有十万美金吗?”
天啊,十万美金?她猛地吸口气。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现在你是要自己跳下去,还是我推你下去?”他问道。
“下去哪里?”她害怕的问。
“医院后方的呵乱葬岗气”
花怜心才从地上爬起的身子,继而又摇晃了一下,差点再度跌倒。
“你们女人真烦卜那个女的说一定要见你掉下去,死了才付我钱,而你又拖泥带水的,我真他妈的不爽!”他又咒又骂,“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说完,他一把将花怜心拎起来,用力一推——。。
“啊!”
她立时惊声尖叫,可是并没有如她预期般掉入乱葬岗,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原来是风逸君来救她了!
接着,风逸君与莫愁的弟兄也在这时赶到,将司机团团围住。
“别杀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司机见这阵仗立刻讨饶。
“受谁之托?”赶到现场的莫愁怒问。
这司机一见到莫愁,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莫老大,我不知道她、她是你的女人!我、我——”
“来人!”莫愁大喊。
风逸君见此阵仗,便知莫愁打算怎么处理,他连忙对身边的花怜心说道:“捣住耳朵。”
“是你?”她的声音依然哽咽,却找回了先前的平静。
“来人,动手。”莫愁森冷道。
“啊!”接着,只听见那名司机痛苦地大叫。
捣上耳朵的花怜心,还是可以听见他那惨烈的叫声,于是她放下手,问道:“那人被怎么了?”
“他犯了帮规,莫愁正以帮规处置他。”风逸君冷静地回应道,她闻言。真身子不住地颤抖。
突地,莫愁冷冷的声调传来,立时唤回她的思绪,“是谁要你出卖我的?”
“老大,可不可以先为我止血?”那人哀求道。
“回答得越慢,你可能就会失血过多而亡。”莫愁再度吐出绝冷无情的言语。
“是、是老大你认识的女人。”
“谁?”
“是莎——”
砰!
一声枪响乍然响起,子弹从司机的脑袋瓜穿过。
狙击手是莎莎亚派来的,他命中目标后,立即逃逸无踪。
“啊——”花怜心听见枪响,一时无法自抑地尖叫。
风逸君见状,立刻以唇堵住她的唇。
登时,她一怔……
她瞪着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风逸君,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她还是伸出手摸着他的双颊,抚慰她内心的惊慌失措。
莫愁睇见这景象,不禁怒火中烧,一个箭步走近他们身边,“怜心,我送你回家。”
风逸君瞬时放开她,接着说道:“我会带她回去,是你的人害她受惊,她没理由跟你走!”
“哼,你若是真心要保护她,一开始就该直接派人去她家接她,而不是让她处于危险之中。别忘了,她是个瞎子。”
瞎子、瞎子!
这话立即冲击到花怜心,她很想哭,但这回她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是的,她是瞎子,他们真不该再为她这个残疾人士烦恼了。
“我可以自己回家。”她断然回道。
“我送你。”莫愁不死心。
“不用。”
“我送你。”风逸君也开口了。
她摸了一下他的脸,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中文:“如果我没瞎,我希望与你同行。”她以为他应该不懂中文,所以放胆表白心意。“可惜,我是个瞎子。”说完,她拿出身上另一支备用的白色手杖准备离开。
风逸君登时不语,他不是听不懂她的话,而是一时间,他不知如何回应她。
“谢谢两位,再见。”她踏着稳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小心往前行,同时拿起手机拨出一组号码,“石斛夫人吗?我是怜心,你可以替我叫一辆计程车吗?”
杵在原地的莫愁,回过神后立即命令手下:“过滤我身边的女人,还有最近和阿灿往来的人,查明到底是谁出卖我。”
“是。”
而一旁的风逸君,也对杰克森说:“在最快时间内找到莎莎亚。”
因为刚刚那人临死前,说了个“莎”字,加上她认识莫愁,他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莎莎亚!
不过,他不会对莫愁说这件事,因为他要亲审莎莎亚!
在车中的风逸君,望着车窗外,冷冷地对杰克森说:“转到花小姐家。”
“是。”
一会儿后,车子已驶近花怜心家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