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吗?”她依旧柔顺的对着发愣的顺高问道。她认为既然桑肯要她离开,所以她就乖乖的回到车上,不过她可不打算让他好过。
“走?”顺高很久没有接触过像东方嫱这般集美丽与温柔于一身的东方女孩,所以一时间迷失在她甜美的笑眼中忘掉桑肯交代的话。
“对啊,”她满意于铁青面色的桑肯,而且还得意的朝他哪儿递上胜利的一眼。“肯不是要我们回车上去等他吗?”
“喔对,回车上。”顺高像只九官鸟般重复她的话。
“那么……”她相当大方的直接勾住他的手准备离开,“我们快点走吧,免得打扰到肯救人的任务。”未了她还举起手挥着,表示和桑肯道别的意思。
可怜的顺高,要是视线可以杀人的话,那他的背恐怕不知被轰了几个窟窿洞,因为桑肯现在的表情已经不是用“狰狞”两个字足以形容的了。
“Sare,你会害死我的。”顺高他尚有知觉的对着东方嫱喃喃抱怨道,他晓得自己被她给害惨喽。
“放心,我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你担心太多
了。”东方嫱在爱情上还是个生手,所以她不知道吃味。的大男人会有多可怕,不过这个可怕她马上尝到滋味。
“顺高,你们都留下。”他瞪着他们两人亲密的背影压低嗓门的命令道。
“啥?”顺高被整惨了,他不知该听桑肯的话停下脚步折回头好,还是继续被东方嫱拉着走较安全。
“桑肯先生肯让我们留下来?”东方嫱是两人之中唯一有反应的人,她旋过身巧笑倩兮的问道。
“你只能待在外头侯着。”原本一心想保护她的桑肯莫可奈何的退让一大步,但他的要求依然很多。“顺高陪我进去帮我断后,如果有任何问题或危险,谁都不要顾虑谁,能走一个算一个。”
“等等,我去带他出来。”东方嫱想都没想的决定道。
“你?”桑肯不敢置言的睨她一眼,而顺高则是用佩服的眼神看她。
“没错!”她肯定的点头说道:“我是红十字会的人又是女生,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我。”她给他们两
个十分充足的理由。
“还是不行。”桑肯断然否决掉她的理由,因为他不能冒着让她陷入危险的任何可能性。“维诺是我们的人,毋需外人介入帮忙。”
东方嫱被他那句“外人”给气眯了眼,但她还是保持风度的扯出一朵难看的微笑。
“四海一家你没听过吗?”她又补充一个可笑的理由,“况且你忘了天底下唯有女人最不受重规吗?”
“不受重视?”桑肯拧起眉,不解她这话的意思。
“是啊,对执政党的官员们而言,女人是花瓶的代名词,所以如果是我进去把维诺带出来的话,他们比较不会怀疑,好吧,就算我带不出来,至少我可以再仔细观察里头的情况吧?”
“这……”桑肯迟疑了,他知道她说得没错,况且在前次的救人任务中,他们也是利用宝拉的女人魅力才顺利的救出人质,而现下她是他唯一可利用的女人,但……
“老大,让她试试。”顺高看得出东方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女孩,相反的,她可以到这种战区来便表示她有过人的胆识,说不定让她进去带维诺出来;他们还可以不用伤到任何人。
桑肯迟疑考虑许久,过了好一会后,他才缓暖的点头同意。
“把这东西戴上。”他从日袋里取出她的识别证替她戴上,未了他还顺手将一只护身符也戴上她的脖子。
“识别证?”东方嫱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的识别证是何时贵失的,但有了这张识别证,她是好办事多了。
“有了它,你比较能通行无阻不是吗?”桑肯淡然的说道,努力不让担忧浮上脸以免分了她的心。
地扬首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
像是给予保证般,桑肯不由分说的将唇印上她的唇办,然后迅速的移开。
“要记住,若有任何问题千万要记得离开。”他像个唠叨的老太婆似的交代着,“人,我和顺高可以再想办法救,但你自己的命要先保住。”
得到来自他的关心,她笑开来,“我算过命,师父说我会长命百岁的。”她试着让气氛活泼点。
“进去吧!”轻搂一下她的肩,桑肯严肃的说道。心想在她平安的出来前,他的担忧是少不了的。“记住我的话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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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真的很害怕,但为了救人,她豁出去了。
东方嫱站在看起来十分破旧的木门前深深的吸了口气,而后才稍加用力的推开它。
“别动,报上名号。”里头一把机关枪要命的探出来,低喝的男音不禁让她起了鸡皮疙瘩的害怕起来。
“别开枪。”她十分配合的大声说道:“我是红十字医院派我来这里的,听说里头有病患需要治疗。”
“证件!”里头的人一听到红十字会后才收回枪枝,继而映人东方嫱眼帘的是个比桑肯略矮半颗头的男人。
东方嫱看惯了桑肯那张时常面无表情的大冰脸,所以在见到跟他差不多的酷脸也不会害怕,她神情自若的拔下方才桑肯替她戴上的识别证,然后在心里头感谢他不知什么时候偷走她的东西。
她屏住呼吸等待眼前男人下达可能具有决定生死的话。
“谁叫你来的?我这儿并没有病患。”
“是沃威,我的长官叫我来这里的。你是知道的,现在医院里的人手不足,所以沃威他才会叫我来。”她耸耸肩显示自己也很不喜欢这里的感觉。
“沃威?那个曾经在FBI里做事的沃威?”
显然这男人八成认识沃威,或甚至听说过沃威年轻时的神勇事迹,关于这点,东方嫱不禁庆幸自己抬出沃威的名号。
“对,没错。”她猛力的点头,并且送他一抹甜甜的笑颜。
她的甜笑一向都是无往不利的,就连在这里也是一样,只见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一下傻了眼,然后便呆呆的让出大半的人口让她侧身进去。
东方嫱很快的掌握房间里头的动静,她甚至差点哑然失笑了。
看来这里头的俘虏对那些所谓的政府军而言不是很重要,竟然只有一位看守人,若不是她也见到里头唯一的俘虏浑身伤痕累累的可怜状,说不定她会以为这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先生。”东方嫱让自己含羞带笑的脸半仰首面对他。“那位是病人啊!”她知道傻大姐比机灵的女孩还要不被重视,所以她选择前者来扮演自己的角色。
“我就是不知道上头干么找个人来治疗一个半死不
活的家伙。”男人啐了口痰在地上后又说道:“他都快死了,我看小姐你也别白费力气喽。”他以为自己是好心,但听在东方嫱的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生命是无价的,”她一反先前的态度,用近乎严厉的语气说:“我们必须珍惜每条有限的生命,甚至要享受生命才算不愧对自己。”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严厉有些吓着,但他还是用不以为然的表情努努嘴。
“人就在那里,要看不看随你的意。”他斜睨她空空如也的手,“可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怎么现在医生出门都不必带医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