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屋子的门,室内静悄悄的,连昏黄的小灯都没点亮,可见关之玲根本还没回来!欧阳非失望的将门关了起来,慢步躺回柔软的大床!
柔软的大床像是母亲的怀抱似的,既温暖又舒适,他辗转的躺卧大床上,享受这种舒服的感觉。
关之玲熟悉的香味,也幽幽由床枕畔传来,嗅得他失落感渐渐盘据心头。
若即若离,飘浮不定是关之玲对他的感情态度。
原以为因年少时的轻狂与骄傲而错过的真挚情感,老天爷宽容的再一次给了他机会,也以为这份真挚的情感就近在咫尺了,但,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原来心理上的距离远较地理上的距离远得更多,地理上的距离是有单位可测的,心理上的距离却是遥远而不可测的……
他在关之玲的心目中,究竟有没有重量?!她究竟把他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如此的扑朔迷离与遥不可及令欧阳非开始产生了嗔怪!嗔怪她给了他勇气却又给了他惶恐……
但他转念一想,其实,并不能怪关之玲的不专一,她并没有对他许下任何承诺,她只是答应让他追求,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在爱情的领域里,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均等的,又怎能懊恼他人对关之玲的热切追求呢?唉!爱情的课题好复杂哦!
他千头万绪的由柔软的大床起了身,往天台月光透映之处走近。望着朔月的月亮,忽然想起一句古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如果关之玲选择了别人而离开了他。那他该怎么办?避免自己受伤的最好方法便是提早抽身,这是保护自己的惟一方法,但,他是不是就该这么的鸵鸟呢?不战而先投降?!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骤然涌上他的心头,为什么老哥的爱情路走的如此顺遂,而他的爱情路竟是如此乖舛,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老天有眼,“报应”他先前捉弄了老哥的婚事,于是令他的感情路坎坷而乖舛……
车子煞车的声音由楼下传来,打断了欧阳非无力的胡乱猜想,他闻声低头一探究竟,是关之玲回来了,她由中午那个与她共进午餐的帅哥护送回来了!
此情此景,教他情以何堪?!欧阳非赶紧将灯火熄灭,假装一切安然的假寐……
睡吧、睡吧!希望明天会更好!他暗暗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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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哆!亲爱的老哥。”
“干么?”一听到是老妹欧阳彤的声音,欧阳非便习惯性的没好气的回答。
“只是问候一下嘛!干么凶巴巴的?!
“哪有凶巴巴的,我在上班耶!”欧阳非提醒她。
“喔——”欧阳彤夸张的喔了好大一声后才又说:“你没说,我差点都忘了呢!听说我那颓废且糜烂的二哥最近恍若脱胎换骨一般,不但是情场得意,就连工作也顺利啊!”
“听说?”欧阳非微扬了声音,顿了一下后又问:“你听谁说的?”
“是鲁若凡告诉我的啊!”欧阳彤据实以报。
“鲁若凡?”
“是啊!是鲁若凡说的啊!”欧阳彤再度重申了一次。
“鲁若凡那家伙怎么会跟你扯在一起?难不成他想‘把’你?”喔!那真是阿弥陀佛!最后一句话,他当然是没说出口啦!
“喂,老哥,你扯到哪里去了!”欧阳彤喊冤叫道。
“鲁若凡那家伙显然‘居心叵测’!”他想起了那天和鲁若凡共进午餐的情景,那个鲁若凡一提到彤彤,便言辞闪烁!果然没错,那家伙显然有问题。
“二哥!”欧阳彤制止她二哥再往下推论下去,“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鲁若凡只不过是好心的向我提起你的近况了,哪有像你说的那样什么居心叵测的,真是无聊透顶!”她骂得还挺顺口的!
“谢谢指教!”
她骂得这么顺口,二哥的反应居然是“感谢”,害她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
沉吟半晌,欧阳彤才又开口:“刚刚到哪里了?”
“你在问候我的近况。”欧阳非提醒她。
“喔,谢谢提醒!”欧阳彤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线路”重新接过,才又继续道:“老哥,同居的生活过得还算惬意吧?”
“奇怪了!你说这句话的口气怎么跟鲁若凡那么相像啊!”他揶揄的说。
“这哪有什么好奇怪的?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只不过是对你的同居生活同样感到好奇而已!”欧阳彤立即澄清立场。
“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欧阳非想起了这么一句西洋谚语。
欧阳彤才懒得理会她二哥这天外飞来的一笔,继续道:“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晓得二哥的诱妻计划进行的如何……”说到此,她话锋忽然一转:“我对二哥可是挺有信心的哦!”
“对我挺有信心?这倒是天下奇闻啊!”欧阳非一脸促狭的表情。
他老妹欧阳彤本就是生来打击他、刺激他的嘛!什么时候忽然对他产生起信心来的,真是奇哉、怪哉啊!
“本来就是嘛]谁教二哥你闲闲没事长得那么帅,二哥你那张脸分明就是生来诱拐纯情少女的嘛!”
“你倒是挺会褒扬的麻!”
欧阳彤被他这么一夸,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试着赶紧转移话题,“好了、好了!现在是讨论你的同居生活,别把问题扯到我身上来!”
“喂,老妹,真的,要是鲁若凡有心要追你,你会接受吗?”
他突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哦!不是,是对鲁若凡可能会有的乖舛人生感到兴趣盎然!天啊!他这是幸灾乐祸的心态吗?欧阳非邪邪的漾着笑容想着。
“你管我!”欧阳彤没好气的回答。
“是啊!就是因为你是我惟一的老妹,我才要管你嘛!你要是外人的话,我才懒得理你呢!”
“哼!老掉牙!”
“嘻!嘻!”欧阳非干笑了两声,心想他老妹说的还真贴切,上面那一句话,还真是老掉牙的论调。
“好啦!别再提我的事了,快点坦白从宽的招出你的神秘恋曲!”
“坦白从宽?!你要听实话是不是?”
“那当然。”
“好吧!既然你要听实话,我就老实告诉你!”
“好,快讲!”欧阳彤顺势喝了一口水,一脸的兴奋。
“我和关之玲快吹了!”
“什么?”欧阳彤差点被甫喝进口的热开水呛到,她倒抽了两口气,急急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来听听!”
欧阳非想了想,斟酌了一下字眼才道:“她是我的惟一,而我并不是她的惟一。”说完,他无奈的叹了好大一口气。
“哇,好深奥哦!”一时,欧阳彤还无法理出他们彼此的关系,经过认真的思考,并将他所说的话再一次组合,才终于理出头绪。
“你有情敌?”她问。
“大概是吧!”欧阳非有点气馁的答。
欧阳彤听出她老哥语气中气馁的端倪丁,“二哥,你也太逊了吧!有情敌这场爱情游戏才好玩啊!怎么?你打算就此打退堂鼓啊?!”
“是啊!我打算打退堂鼓了!”欧阳非无力的喊道。
“你口是心非,小心牙齿黑黑!”
“什么跟什么啊?”他实在搞不清楚他老妹在说些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是要以一个具有优良血统的普鲁士吸血家族的一名成员的身分提醒你,希望你不要不战而投降,丢尽了我们普鲁士家族的脸……”欧阳彤慷慨激昂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