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想对号入座的说,老实说,我从来不觉得我笨。”所以他叫她笨小麟,她理所当然把它当马耳东风。
“你在哪里?”她好奇心虽重,应该还没笨到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吧?
“你不是早猜到了?”不知死活的回答戳破他自我安慰的泡泡。
他脸色大黑。“你在你公司楼下大厅?”
“是呀!”
“看得到红色盒子?”
“一清二楚呢。”
他身上散发出熊熊怒火,杀气尽现。
“你该死的还站在那里下逃?!”她不要命了是不?
“我是很想逃啦,可是……”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事实。
“说!”他快失去耐性了。
“其实我的电话是别人帮我接的,因为我没手可以拿手机。”
他额上冷汗滑落,不好的预感急速上升。
“我两只手捧着红色盒子,这些全副武装的大哥正在商量要怎么剪这些电线。”
也就是说,她是红色炸弹的收件者,送件的人要她死。
shit!他看了看四周,开始往大楼旁移动。
“喂喂,你这时候不是该说些‘别担心,你会没事的’之类的话安慰我吗?你就不怕我一时情绪激动,一不小心将手上的东西给掉到地上?”要真这样她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她手上的红色炸弹不可以轻易移动,否则那些爆破专家怎么可能让她继续捧着炸弹。
“没寄件人名字?”该死!要是知道是谁寄的,他会亲手宰了那个人。
“要是你的话,你会签上你的大名吗?而且上头没盖邮戳,显然是当事人送过来的,现在警方正调出大厅的监视录影带在调查……喂喂,你们到底要剪哪一条
呀?拜托确定了再动手好吗?什么,叫我不要讲电话?不讲电话我会紧张呀,万一手抖得太激烈爆炸了怎么办?你们又不让我放下去。”
这下,冷应飏的脸色不止难看两个字足以形容了,看看不远处的警察,趁其不备,他越过黄色警戒线冲人大楼内。
大厅上,席玉麟捧着红色炸弹,动也不敢动一下。
“喂喂喂,不确定就不要剪呀!万一搞错了怎么办?我会死的耶!”看着眼前这些专家的动作,她怕得好想昏倒了事。
“小姐,你别一直吵,要相信我们,我们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的态度简直是在质疑他们的专业,这太污辱他们了。
“我原本是很相信你们的啦,可现在你们根本不知道要剪哪条不是吗?我手好酸,快支撑不下去了,而且只剩两分钟就要爆炸了。”天呐!难道她只剩不到两分钟可活?她平常虽没做啥好事,但也没十恶不赦到得遭天谴呀!
一双手自她身后两旁冒出,为她接住红色炸弹。
“把手放开。”冷应飏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
席玉麟一惊,“你跑过来干什么?!会死的!”他搞什么鬼?想找死是不是?
“你不是手酸?你到外面去,我来代替你。”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身陷危险而什么也不做,他不会让她有事,绝对不会!
“我不需要你来代替我,你出去!快点出去!”她往后踢他小腿,但他依旧不为所动。这让她慌了,刚刚自己一个人捧着炸弹都下觉得这么可怕,一想到可能连他都会死,天呐!该怎么办?她不想死,更不愿他陪着她一起死呀!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出去,我也就不出去。”
“笨蛋,你会死的!这二十八年来你不认识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以后就算没有我也不会死,你何必趟这浑水!”白痴!蠢蛋!
“以前我还有心,现在我的心被你拐走了,未来没有你,我怎么还能活下去?”
爱上她,注定要为爱受折磨,没有她的生活,他岂有快乐的笑容?
好感动……不对,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慌、越来越不安。
“你别任性了,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已,快走开,要爆炸了!”顾不得炸弹不能摇晃,她硬是要抢过炸弹盒子。
“住手!不能抢呀!”正犹豫着最后该剪哪一条线路的拆弹小组,被他们这一恶搞差点吐血昏倒,几双手跟着一起凑热闹,难以言喻的混乱上演。
怕叽——滋!
所有人一惊,冷应飏护着席玉麟往后趴下,爆破人员亦转身趴下。
砰!红色盒子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大伙等着它爆炸,过了几秒,一点动静都没。
“没、没爆炸?”席玉麟推了推身上的冷应飏。
大伙面面相觑,怀疑的瞪着炸弹几秒后,这才小心的查看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其中一名爆破人员惊喜的道:“不知道为什么,炸弹居然短路,里头的芯片烧掉了。”
仿佛坐云霄飞车似的,大伙因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而不知该做何反应。
“炸弹也会短路?”有没有搞错呀?虽然逃过一劫是好事,可怎么想都不对劲,没听说过炸弹自己会短路的。
“对!”
“还敢说对!”这女人未免也太不知好歹。
“若是你看到我捧着炸弹就快死了,你会逃吗?”
“我当然……当然会。”不太确定,一想到那个画面,席玉麟就害怕得全身发抖,一阵口吃。
“你会?你会自顾自的逃跑?你会丢下我不管而自己活得很快乐?”冷应飏步步进逼。
“……应该……会吧……”才怪,要真是那样,她怎么可能快乐得起来?
“应该?会吧?”他感到有些好笑,将她给逼到退无可退,手臂自她两旁抵住墙壁,“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怎么说服我?”
她绷着脸瞪他。她讨厌他这副得意扬扬的小人嘴脸,看来就很欠扁的样子。
“小麟,承认吧,你比自己所想的还在乎我。”脸很疼,但他却相当高兴。
“心疼我,所以不希望我有意外对不对?”
“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让我难过?若真死了,说不定是永远的分开,与其如此——”
“就算这样,”他打断她的话,“至少不会让你觉得孤单,与其一个人死去,不如两个人做伴,说不定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也不一定。”死后的世界就只有死掉的人才知道,所以什么假设都有可能。
“哪可能事事如你的意,要是我猜对了——唔!”他搞什么鬼?
他满意的吻着她,自信非凡的笑道:“你都还没真正成为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他可是非常期待那件事呢!
席玉麟的脸涨得红通通的,尤其是眼角余光瞄到越来越多人盯着他们俩看,她的脸简直快烧起来了,不过有一半是被眼前这位自大的仁兄给气红的。
“你难道不知道有一大票人正盯着我们?”
“俊男美女谁不爱看,你就大发慈悲让他们看个够,习惯就好。”
“丢脸的事我不想习惯。”可恶,她还要面子呀!
“怎么会丢脸呢?你下觉得被人当偶像,投以欣羡的眼光是很光荣的事吗?”
为了吻地,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光荣?”她眼倏地一眯,拳头忍不住又握紧。
冷应飏瞧见,立刻将身子压上她的,“把我打丑了,只怕有人要心疼了。”
“心疼?哼!”不屑。
“不会吧,那你怎么把我介绍给你朋友?”他可不想让她丢脸呐。
“等你伤好了再介绍也不迟。”她一点都不急,只想痛扁他一顿,谁叫他胆敢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