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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亚洲代理权从一开始就是公平公开的竞争,并没有预定任何内定者,这一点请你千万别误会。」翁书雅顿了顿。「但是,你唯一做错的一点,就是不该不择手段企图得到这份代理权。」

  「所以说,彩惑已经被摒除在外了?」

  「是的。」

  「说到底,你还不是想要拿这一份代理权讨他欢心,好跟他前嫌尽弃?」金倪妮不屑地哼笑。

  「我不需要讨他欢心。」

  「这么有把握?也对啦,你现在是迪尔皮欧的副总,相信他不敢再冷落你,对不?」她不敢相信一盘棋竟输在最后的一步。

  「并不是这样的,我下午就会搭机回意大利,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她下定决心了,决定从此死心。

  「为什么?」她不懂。

  「没为什么。」翁书雅不再多说。「这一次的代理权风波,由于亚洲开发经理欧里斯的疏失而影响了你原本的权益,在此深深地跟你道歉,希望往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见她要走,金倪妮忙将她拦下。「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迪尔皮欧的亚洲代理权,虽然以大赛作为审核的方向,但你无法否认美乐帝在亚洲一带的版图和名气远胜彩惑一大截吧?」翁书雅直瞅着她,「所以,这份代理权是经过多方面的考虑才决定和美乐帝合作,绝对没有掺杂半点私人情感。」

  她以为金倪妮误解了她对于代理权的处理方式。

  「我现在不是在问那个。」是,代理权非常的重要,失去代理权,她这个总执行长的位置也许不保,但是她不允许自己得不到的男人也得不到幸福。「你不打算挽回他吗?」

  翁书雅闻言,不禁笑了。「我离开,你应该会开心的吧?」

  「那是另外一回事。」金倪妮不满地瞪着她。「我承认,我是喜欢连伯凯,但问题是他并不喜欢我啊!」

  大赛之后,她耗在美乐帝的时间不少,又怎会看不懂他的心思?

  得不到,她不会强求,反倒是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毕竟他的幸福就近在伸手可得之处,不是吗?

  「那是你们的问题。」

  「什么我们的问题?」她没好气地道:「问题是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事分手?太可笑了吧?我承认,那晚在夜店的事,是我恶意要让你跟他发生误会的,但是你们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点误会就闹得要分手?」

  「不是那样的。」事情要是那么简单,会闹到这种地步吗?

  「不然是哪样?」她狐疑地蹙起眉,「你该不会是在玩弄他吧?」

  「才不是那样,我是爱他的!」她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的爱情。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走?」

  「因为……」她咬了咬下唇,苦涩盈满胸口,「我们原本就不该在一起。」

  「什么意思?」是她的语文理解能力变差了吗?为什么她愈来愈听不懂?「你们都已经在一起了。」

  「你不会懂的。」

  「就是不懂才问啊!」

  闻言,翁书雅扯出一抹笑。「你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和现在大不同,我想我们也许有机会可以成为朋友。」

  第一次看到她时,自己可是把她当成假想敌戒备着呢!

  「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一个擅于心计的人,我认识你,还算是高攀了。」金倪妮倒也爽朗大方地应对。

  「你客气了。」

  见她要走,金倪妮又抓住了她。「喂,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言难尽。」翁书雅回头看着她戴在颈项上的项链,有些依恋的说:「因为他想不起这个香水的含意,所以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交叉点了。」

  话落,她欠了欠身,随即离开。

  「什么意思啊?」

  金倪妮一脸问号地拿起坠子看着,端详半天却看不出半点端倪。

  第九章

  连伯凯坐在二楼办公室里,无神地盯着窗外,放任杂乱的心思融进无的境界里,疲于和思念对抗。

  不去想,放空不想,思念却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更加痛苦难遏。

  断,他已经断了爱,为何痛苦还是没有减缓,反倒是有剧增的倾向?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不断地想着,离开这里,她到底去哪里了?

  没有她在身旁,总觉得灵魂再次破碎,那份不知为何焦急慌乱的不安狠狠啃蚀着他的心神。

  总觉得好像遗失了什么,这感觉,就和他当初刚恢复记忆时一样。

  「爹地?」

  听见帝诺软软的童音,他无神地朝门口探去。

  「帝诺。」他无力地对他招招手。「吃饭了吗?」

  看着外头的天色,才发觉一天又过了。

  「嗯,我吃饱了。爹地,我可以去找妈咪吗?」他走近,大眼哭得红肿。

  连伯凯顿了下,近乎失控地吼着,「不可以!」

  「爹地?」帝诺圆亮的大眼泛着泪光。「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连伯凯见状,心疼的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嘘,不哭。」

  「爹地,我要找妈咪。」

  他沉痛地闭上眼,拒绝回应。

  帝诺的五官像他,但个性却像极了书雅,爱哭得让他难过。

  「他就是书雅的儿子?」

  熟悉的嗓音突地响起,连伯凯张开眼,不知道沈建德何时到来。「沈伯伯。」

  沈建德不睬他,迳自将帝诺抱起,仔细地看着他。「他像你,但是爱哭的模样却像书雅。」

  连伯凯紧握着拳头,不允许自己的心因为听见她的名字而有所波动。

  「帝诺,你先回房间好不好,伯公有事想要跟爹地谈。」

  帝诺尽管不懂,却还是乖乖地离开办公室。

  沈建德一回头,劈头就骂,「你这个臭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知道了?」

  「昨晚要不是我刚好想来看看你们的近况,我会撞见哭到昏厥的书雅吗?」向来沉稳的脸难得抹上一抹愠怒。

  「她昏倒了?」他收紧刚毅的下巴,拒绝幻想那个画面。

  「过去都过去了,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在她身上,真的会让你的心里好过一点吗?」

  「不会,但是她还是有罪,不是吗?」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如果爱人也是罪,那么她确实有罪。」

  「不能只凭爱情就把所有的过错都一笔勾销!」连伯凯红着眼大吼。

  他无法原谅的不只是她,还有他自己。

  「你想,美玥会很乐见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吗?如果她的死成为你追求幸福的最大障碍,怕是她死也不瞑目吧。」沈建德精灿的眸子直瞅着他。「六年前,我原本就是要介绍她跟你认识的,谁知道介绍没成功,反倒是出了后头的乱子,如果要论,是不是我的错?」

  「沈伯伯,不是这样的。」

  「都一样。」沈建德挥了挥手。「在你的想法里,你认为一个环节扣出一个错误,那么,我也一样有罪,不是吗?如果我在大赛后介绍你们见面,让你们在这种情况底下交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那只是一个假设,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你不需要硬替自己套上无意义的罪。」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是的,那只是一个假设,实际上,你认为自己害死了母亲,认为是书雅害死了你妈,也只不过是你的假设罢了,不是吗?」沈建德走到他身旁,轻拍着他的肩。「如果美玥开车小心一点,如果对方不要超车,是不是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你又何必硬要把所有的罪都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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