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滞留香港会带给你更大的危机,那我们马上离开。”她虽然忧心他的伤势,却更害怕他暴露在危险之中。
聂吾夜敛起眸中诡色,故意说着暧昧的话:“仙儿,你还敢说你不关心我吗?”
回答他的,是一记轻捶在他伤口上的粉拳。
“唔!仙儿你……你居然狠得下心来。”聂吾夜煞有其事的捣住伤口瞅着她。
“你太夸张了。”尘仙依然没给他好脸色,可心里却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真的下手过重。
聂吾夜垂下脸,似乎痛到没法儿再和她拾杠。
这会儿,尘仙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的手立刻伸向他领口,拉下他衣袍——
“我不反对你直接脱掉我身上的袍子。”
正要检视他伤口是否有渗血迹象的尘仙,被他这声调侃硬生生给震回了理智。
她缓缓吐纳着气息,僵凝的脸色远比受伤的聂吾夜还要难看几分。。
他似乎对于戏弄她这件事乐此不疲,想来,她于尘仙的境遇没比霍旋好到哪去,因为她也同她一样,只是他聂大少爷的休闲娱乐罢了。
而聂吾夜忽略了她的心情转折,他总以为女人心很好揣测,所以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言语其实是会伤害到她。 。
“仙儿……”他挺爱看她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只是这回她似乎沉静过了头。
“总裁,可以离开了。”走进病房的吕乔深,好巧不巧地打断聂吾夜的话。
“嗯。”聂吾夜轻应,旋即扬起一双深思的眸子,迎上对他露出无奈之色的尘仙。
“看着我干嘛?只要医生许可,我们当然得尽快离开。”她没必要让他晓得自己的情绪,更何况,他恐怕也没那种心思去了解。
就这样吧,等回去之后,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自然会取代她的位置,也就用不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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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
昏暗的巷道内,停靠着一整排黑压压的车辆,怱地,一辆没闪警示灯的警车缓缓驶来,停靠在一家名叫情人宾馆的门口前。
两名警察陆续下车后,即与守在宾馆内的华新徵信社社长老头儿会合,在顺利取得了房门钥匙后,即上楼准备抓好……
接着,四十分钟过去!|
老头儿、警察与还在相互争吵的两女一男从宾馆里走出,他们高分贝的叫嚣声在宁静的巷弄内显得十分剠耳,但老头儿与警察皆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
然而,陪同老头儿一块前来,但始终坐在车内等待的尘仙,却有点惊吓到。
“老头儿不会有事吧?”
明知抓好是徵信社最重要的业务,但没有出过这种任务的她,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傻。
不行,她还是下车瞧瞧好了。
“先被吵了,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眼见那两女一男有大打出手的意图,警察连忙出面制止。
“你这只骚狐狸,我绝对会告你妨碍家庭,你等着吃官司吧!”前来抓好的邓女士,对着老公偷腥的对象张牙舞爪的吼着。
“×,老子的面子都快被你这个疯查某给丢光了!”恼羞成怒的老公,直想伸手掐死老婆。
“要告就告呀!你老公不想上你的床,你这个黄脸婆不知检讨,还凶什么凶!”第三者不甘示弱的骂回去。
“你!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反被第三者辱骂的邓女士已经气到完全失去理智,她伸出锐利的双爪,要往第三者脸上抓过去——
“住手!你冷静点……”老头儿和警察连忙阻止她疯狂的举动。
“啊……一
然而,就在一片混乱之中,一道女子的唉叫声,让正扯住邓女士手臂的老头儿,愕然瞪住不知何时闯入战圈的娇俏身影。
“小仙!你有没有怎样?”老头儿用力甩开邓女士,紧张地问着捣住自个脸蛋的尘仙。
“我……我的脸颊好像被抓伤了。”尘仙颤声说道。
“我看看。”
老头儿急急捧起她的脸,在拨开她的手之后,旋即被她脸颊一道约五、六公分长的血痕给吓到。
尘仙也觉得懊恼至极,她本来是想来劝架,谁知一个不小心被尖锐的指甲给划伤。
老头儿见状,与警察交谈数句后,即撇下当事人,拉着尘仙快步坐上车,赶紧抽了好几张面只要地按压伤口。
不过,她这一开口扯动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女人的指甲果然是一大利器啊!
“你少说话!”老头儿说完,立即猛踩油门。
“可是……”
“叫你别说话你是听不懂啊!”老头儿火大的喝斥。
尘仙噤声,不敢再惹老头儿生气。
只是,最近总是帮倒忙的她,不得不仔细思忖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再继续做这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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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乔深微讶地看着脸颊贴了一块透气胶布的于尘仙。
“于小姐,你……”
压根不想见人的尘仙,在吕乔深摆明没见到她,就绝对不走的情况下,只好无奈的打开门来。
“你又来做什么?”
吕乔深没回答,迳自问道:“于小姐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一
“就不小心伤到。”尘仙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自从回来后,她已经有十多天未获聂吾夜的召唤,她还以为自个已经列入“失宠”的名册当中,就在她庆幸不已时,他的背后灵吕乔深竞又突然现身!
“是被人所伤吗?”
尘仙挑眉,“吕特助是在问口供?”
“请于小姐详尽告知。”
也许于尘仙还不晓得她在夜少心中的分量,但身为夜少心腹的他,早已对她另眼阳看。
“吕特助要关心的,该是你家主子的伤势才对,因为比起他的枪伤,我脸上这点小伤实在是不足挂齿。”
相信在聂家人的照料下,他的枪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她明知自己是白操心,但她实在无法不挂念着。
“总裁已经无恙。”
尘仙勉强的笑了笑,“这样就好,以免你们真的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来。”
“总裁特地派我来邀请于小姐今晚到聂宅做客。”
她瞪大眼,彷佛听不懂吕乔深的国语。
“于小姐不用担心来不及做准备,因为我已经请专门的美容师及服装师在店内等候于小姐。”
不过,她脸颊上的伤要怎么处理啊?他还真有些头大。
这下子,她终于听懂他的意思,原来她并不是失宠,而是改判缓刑。
“请问,聂吾夜当我是什么?”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修养真的很不错,竟然没气到当场把吕乔深给赶出去!?
“夜少当于小姐是非常要好的女性朋友。”
“喔,我还以为你家主子当我是陪酒小姐呢。”她讽笑着。
“夜少只是单纯的想请于小姐吃个饭,况且,夜少还要履行曾经答应过于小姐的事。”
“我不记得我曾经要求他为我做什么。”
在他们回台的第二天,欣吟就打电话告诉她,她已经回到天河饭店工作了,所以她对聂吾夜已无所求了。
“可能是于小姐忘了。”吕乔深回答的不疾不徐。
“吕特助,你瞧我这张脸能够走进聂家大宅吗?”她干脆挑明着说。
于尘仙脸上的伤虽然不好掩盖,但倘若她没到,那后果不仅他难以承担,恐怕还会殃及一大堆人。
“只要于小姐人到,其他的就不是问题。”
“你……请你替我转告你家主子一声,我近期不宜出门。”尘仙说完就想甩上门。
吕乔深及时跨前一步,阻止她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