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堆置着排列整齐的货物,浓浓的木箱味弥漫周遭,不知是新木的味道太过刺鼻,还是陡降的气温让她觉得不适,宋子淇哈啾一声打了个好大的喷嚏,还未站挺腰身,便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警戒的贴回身后的木箱,朝敞开的门望去。
只见林束升圆滚滚的身子像只企鹅般晃啊晃的晃进来,边走还边跳脱衣舞,领带、衬衫一件件的从身上卸下,一团团苍白油腻的肥肉,从下巴到腰围,一圈圈的往下挂,每走动一步就抖动一下,看得宋子淇胃里一阵翻腾,酸水直冒上喉头。
“小美人,寂寞吗?林哥哥来疼你喽!”
满脸淫邪的笑意,林东升伸出禄山之爪,往宋子淇胸前袭去,还好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林东升这个变态的,看着她躲他就愈开心,嘻嘻的笑着。
“好哇!你也喜欢玩是不是?正对了我的胃口,我还是第一次在仓库里做这档子事呢!没想到还真刺激,好妹妹,你可别让林哥哥我找得太累,要不一会儿办起事,可别怪我没劲儿哟!”
林东升跟在宋子淇身后,肥胖臃肿的身躯在转了两圈后就已经喘起来了,好不容易将宋子淇逼到角落边,他那张臭嘴又开始不规矩,“没地方跑了吧!告诉我,王成浩床上的功夫怎么样啊?等等、等等,还是等你尝过我的功夫再做比较吧!”
看着那张充满肉欲的丑脸寸寸逼近,宋子淇想到一招阴狠的招式,这可是她大哥亲自传授,只是距离要近,而且愈近愈好,终于待两人的距离缩到仅剩一步之遥,宋子淇脸上才浮现一抹甜甜的笑意,将纤纤小手搭在林东升肩上,不知情的林束升,还以为她屈服了,心甘情愿和他在这仓库里做对野鸳鸯,心情大好之际,硬是将嘴要凑上宋子淇的粉颊上,还一副半眯着眼,满脸陶醉样。
此时,宋子淇双手一推,顺道脚一踹,直捣他的重要部位,没料到遭此一击的林东升,痛得涨红了脸,双手捂着鼠蹊部,弓着身像团肉球,嘴里哭天抢地的哀号支叫。
宋子淇心生得意,但可能是刚才用力过度,因此堵在咽喉里的酸水一下子哗啦哗啦的喷泄出来,而且还不偏不倚的淋了林东升满头满脸,这下子他叫得更是凄厉了,连门外替他护卫的小喽啰们都被惊动,如临大敌的从门外跑进来,手里还持着刀具枪械,准备要狠干一场的架式。
“老板,你还好吧?”怪头小皮皱着眉不敢接近满身秽物、臭气熏人的林东升,远远的站着,捏住鼻子小心的问。
其它人看见对手不过是个小女生,纷纷放下刀械,转身就想离开,没人同情的想去扶林东升一把,气得林束升快脑充血。
“你他妈的混蛋!哪个人过来扶老子一把?该死的!小皮躲得那么远做什么?帮我把这个臭婆娘给我绑来。”在林束升恶言恶语的怒斥下,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
他搀起站直,小皮则拿了条粗麻绳,毫不怜惜的把宋子淇五花大绑,捆得像颗湖南粽。
“你这个臭婊子,老子就暂时放你一马,等过了股东大会,‘鹰扬’的一切都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好好的‘伺候’你,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求饶,也别想老子我会怜香惜玉,你等着吧!等着让我用过后,王成浩还收不收你这双破鞋穿。小皮,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看着,等我享用过后再分你们一杯羹尝尝。”
新仇加上旧恨,林东升吐出的话尖酸刻薄又卑劣,在离去前还开了张令几个少年郎动心不已的支票,让几个少年“性”致勃勃,走出大门前都回头望着宋子淇舔着唇,猛浪的冲着她淫笑。
勉强逃过一劫的宋子淇,看着关上的门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移动到木箱粗糙的逞柱,想借助木头的锐度磨断绳子。试了几次,每次一动,麻绳的表面便在她细致皮肤上留下红色的擦痕,痛得她紧紧咬住牙根、忍着泪水,一次又一次不气馁的试。
支持她的是对王成浩无尽的爱意,想想在今天中午以前她还喜孜孜的在计画着婚礼,想和大哥他们那一对一齐踏人礼堂,迎向新的人生。但没想到一个恶劣的玩笑竞降临在她身上,让她落得被人囚禁的下场,她担心小王的伤势,不知是否如自己所见的那么严重?不晓得有没有人发现他,将他送到医院去治疗?忧心年迈的外婆和月婶,她们一定心急如焚,担忧她的下落,两位老人家的身体禁得住这样的折磨吗?
大哥和湘凝一定也急得到处找她,还有成浩,他好吗?为了她,他将要作出生命中最大的决定,想必二疋非常不好过,但是她相信,成浩一定会来救她,就如他曾向她做过的保证——不离不弃。
宋子淇继续奋力的和束缚着她的绳子搏斗,就算只剩一点机会,她也绝不放弃,她要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宽广厚实的胸膛中,与他厮守生生世世,只要能通过这项考验,相信老天爷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有情人抱憾终身才是,夜还长着呢!宋子淇眨眨酸涩的眼,用坚定的意志鼓励自己,再加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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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无情的,昼夜的消逝并不因人间任何伤痛忧心而稍做停留,经过二十四小时的等待、搜寻,依然没有一点宋子淇的下落,群集在王家的众亲友,每个人都提心吊瞻的等着每一次电话声响,但又怕电话传来的是坏消息。
外婆和月婶红着眼在佛祖神像前烧香膜拜,祈求佛祖保佑让宋子淇平安归来,至于宋子淇的好友朱湘凝率先崩溃,不吃不喝只顾着哭,哭到全身虚脱还劳动梅医生来帮她吊点滴。
三个大男生尽量不表现出慌乱的模样,找事情忙碌,调度人手、寻找线索,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的寻找,深怕一停下手就要想起令他们都心疼的宋子淇,忙得让三个人的眼睛里都布满缺少睡眠的红色血丝,而胡碴也冒得满脸。
就在将要作关键性决定的前一晚,一个陌生的老者来访,扭转了整个局势。
只见那佝凄的身子,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着不安与愧疚的老人,在日暮时分下了出租车,在王家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后才鼓足勇气走进王家,一进门便指名要找王成浩,说有宋子淇的消息要跟他说。
而正在书房里伴着宋子淇送给他的昼做回忆巡礼的王成浩,一听到有宋子淇的消息,三步并两步的跑下楼,紧紧抓着老人的手要他快将来意说明。
老人一开口眼泪也跟着落下。“我叫阿祥,在‘伟业’林老爷家帮佣已经四十多年了,我今天来主要是要求王少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少爷,我晓得他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但是念在他是林家惟一的血脉份上求您放过他。王少爷,阿祥给您磕头,放过我们家少爷,给他条生路吧!”说着就要跪下。
王成浩一把扶住他,“祥伯,你快别这样,你家少爷做的错事不该由你老人家替他承担,我王某人承诺你,只要让我们顺利的找到平安的宋小姐,一定不会对你们家少爷多做刁难,请你快告诉我们宋小姐的下落吧!”王成浩斩钉截铁的语气让祥伯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