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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一阁一楼的大门紧接着合上。

  怎么一回事?怎么要嫁的新娘子跑了,不是新郎的人又登门而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呀?

  在大风雪中望眼欲穿,等着美酒的长安酒徒们看得目瞪口呆,对于事情发展看得一头雾水,不能解读。

  正愣着,随即沽饮阁的门又开了,丝竹奏乐,锣鼓齐敲,喜庆声响,而京醉楼的门仿佛呼应般,跟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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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清澄郑重地步向沽饮阁。

  今儿个是她的大喜之日,一反常态,她穿着汉族的新郎衣袍,压根没料到会成亲,所以她没准备苗族的喜袍。

  其实也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

  看着正门全部大开,上首端坐着姚家的长辈,没去多想他们神情为何有异,季清澄一踏进沽饮阁,站定在主婚人位置的男子,穿着和他相仿的新郎袍,诡异地出声。

  「来人啊!关门!」

  乐逍遥大喊一声,转瞬间,沽饮阁的大门被姚家家丁封上,季家下人们全被挡在门外,季清澄还没能反应过来,往后一退,硬撞上某物,而后她便被人紧紧抱个满怀。

  她被逼得回眸,迎上了有着一对虎眸的主人。

  「姚彩衫,你在干什么?!」

  姚彩衫一脱平时的孩子气,笑容很是潇洒不羁,散发让人印象强烈的男子气概。

  「来嫁人呀!」

  嫁人?他在说什么?

  季清澄还在想,几步开外,乐逍遥叹气之声大作。

  「哪有娇羞的新娘子不等媒人牵,就自个儿跑出来的!」

  姚彩衫一笑,顾盼多情。

  「我等不及了,所以就不等了!」他牢牢扫着季清澄,转头扬声唤道:「华自芳,二姊,你们可以出来了。」

  季清澄动弹不得,见应他的呼唤,穿着大红椿茶绸衣的华自芳,和他护着出来的姚尔尔,小小人儿已经哭得快要断气,但仍如丝萝攀着华自芳不放,而自己的仆妇全被拒在门外,正拍门呐喊,她自然感到事态有异。

  「放开我,姚彩衫,你做什么,快放开——」

  依言被放开的同时,季清澄看清姚彩衫穿了什么,瞬间失去了言语能力。

  姚彩衫单扣着她的右腕,迫近她。

  「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来嫁人。」

  红色女孩儿的衣裙,被乱七八糟的套在高头大马的姚彩衫身上,醒目异常,可不久前还带些孩子气的容颜,此刻却诡异得俊俏而难以逼视,满溢着男人味。

  确认了什么是重要,什么是不重要的,放手一搏后,便不再被世俗常理所束缚的洒脱姿态。

  他的视线如张最柔情的网,被捕住的季清澄想要逃脱,却不可能。

  「别胡闹,说什么要嫁人的。」她别开了脸不看,生硬说道。

  都到这种地步了,才不会轻易让她逃掉。姚彩衫弯腰,迎视那对明显动摇了的双眼。

  「胡闹?你能娶妻,我就能嫁人!」

  胡闹?!

  若是胡闹,那他也没必要在婚礼前,告知爷爷奶奶爹和娘这个天大而难以消化的消息,害得他们四位老人家到现在还在努力理解,有孕在身的大女儿是要飞奔到心上人身边,二女儿则是要嫁给站在一旁帮忙温柔拭泪的男子,而独生子则要去嫁人,还有原本认定的二女婿竟然是女儿身。

  他们之所以没有阻止,就是因为他再三说明并且保证,这个骇人听闻的结局绝对会是三个子女的幸福,而这份幸福,亦是当初他们去向菩萨求来的。

  季清澄闻言,失去了逃的力气。

  原因很简单明了,不容怀疑不是吗?他要来嫁的人,不就是她吗?

  「我要娶的是姚尔尔。」

  「想都别想!」

  不需要思考的两把男声,异口同声响起,相仿的情节重演,不由得莞尔,姚彩衫心里有数是谁说那句话,他将心思放在尚顽强抵抗的女子身上。

  说服她,将她扣在自己怀里,是他唯一的渴望。

  「你季清澄若要娶妻,我姚彩衫嫁你为妻,你想都别想娶别人进门,就算是我的亲姊姊也一样,我不会让的!」姚彩衫笃定地道。

  季清澄怎能不感到震惊,理智还在努力挣扎,心却不由自主地崩落。

  和情意一并涌出的是无边怒气,她狠瞪眼前男子。

  为什么他不能放过她呢?

  「你真心喜欢男儿?」她不知道自己介意什么,但这一回不为诬指,打从心底疑问。

  姚彩衫柔柔地笑了,伸手摘了季清澄的新郎帽。

  「我喜欢女子,货真价实的女子。」

  季清澄挑衅地扬眸,「那你放开我,去寻找你心目中的女子呀!你应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是绝对不包括我!」

  姚彩衫拿自己和她没办法般,无奈地摇摇头,大手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劲道却轻了些。

  「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款款吐诉着情衷,姚彩衫也觉得自己很傻,可是他只要她。「我能娶的人儿有千千万万,但让我想嫁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

  唯有触碰得到的幸福,才能唤作幸福,这世界上太多不合理的事情,他不能全部改变,只好舍弃掉一些,去换取他所要的。

  若是不当男子能得到她,那太值得了!

  「若是先前没有发现,那我或许还是不会有这份心,可在知道后,我就不由自主倾心于你,很没道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情居然会这么剧烈的转变。」

  姚彩衫的态度坚毅不容错认,季清澄怎么会不认得这种强烈的心情……和自己相同的强烈悸动,他的情意指向自己。

  只是……

  「太傻了,你这么做太傻了,你应该可以过着更简单、更轻松的人生。」季清澄努力过了,但声音还是压不住哽咽着说道。

  姚彩衫的眸光,温润得笔墨难以形容。

  「你不就常骂我傻嘛!要在这种紧要关头,我突然聪明起来,那我就不像我啦!」

  听着天真的语调,季清澄已然失守了。

  唉,她挡不住了。

  「你着了魔了。」她吐出最后的挣扎。

  姚彩衫一脸「你终于明白了吧」的清爽笑容。

  「所以,你就娶我为妻吧!夫君,让我成为你的妻,你的人,这一生,唯一能有资格握你的手的妻。」

  这局务必要各归各位,才能各得各的幸福,姚彩衫倾身偎在季清澄耳边,「我不要『蒙顶石花』,我只要你搁在胸口的『蝉冀』,不需要黄金万两,只要给我一片茶叶,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我都能为了你而面对。」

  他的言语有着魔力,今她也着了魔。

  季清澄不能言语,颤着手将怀中一个小小纸包取了出来,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她带着「蝉冀」。

  或许只有命运能解释吧!

  她不再保留,忐忑地将茶叶交给大喜过望的男子。

  「娃娃亲,娃娃情,当年一叶茶,愿是你郎君。」季清澄低吟着,干脆地放弃了抗拒,面对姚彩衫,什么抗拒都是多余的,她早该明白,打从第一眼认出他就该明白,和她注定相守的人就是他。

  男子二话不说,笑着连人带茶抱进怀里,抒了一口满足的长叹。

  「娃娃亲,娃娃情,今日一叶茶,尊汝是郎君。」姚彩衫坦荡地回应。

  被姚彩衫的气味弄得酩酊大醉,季清澄什么都不再想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黑白伦常,什么家业未来,什么神旨不神旨,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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