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不成?」她喝退莫名其妙的想法,要自己镇定。
忽地休息室的门响起敲门声,她拿起放在化妆台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还没到表演的时候,是谁来找她?
暗自猜想可能表演节目有了异动,所以她没多问就开门看是怎么回事。
门一打开,即见岳沧浪吊儿郎当的倚在门边打量着她。「嗨!」
「……哦,嗨!」Hope极力隐藏心底的讶异,跟他打招呼,双颊不自觉酡红。
「妳的肚皮舞跳得很好。」岳沧浪站在她面前才发现她的皮肤非常细致,而且比他想的要来得年轻,刚才站在远处看她,仅觉得她很成熟美艳,近看才发现是被她脸上的烟熏浓妆所欺骗,而她刚刚那一声「嗨」,好听得让他想闭上眼睛再次聆听。
「谢谢。」
在她说谢谢时,岳沧浪闭上了眼睛仔细听她的声调语气,心头激荡不已,猛地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她看。
Hope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得发挥极大的自制力才能不自他身边逃开。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以再冷静不过的口吻询问。
「有没有人告诉过妳,妳的声音很好听。」
「……有。」
「我喜欢妳的声音。」
「谢谢。」除了谢谢之外,她不晓得还能跟他说什么?他这么紧盯着她看,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就快轮到她上台表演,而她的妆还没补好,身上叮叮咚咚的饰品也都还没全部配戴好,若再跟他在这耗下去,准会开天窗。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若没事的话,我得补妆了。」
「表演结束后,我在1106号房等妳。」岳沧浪坦白的提出一夜情的要求,当然她有拒绝的权利,他不会强迫她一定要赴约,不过他很期待她能出现。
Hope静静看了他三秒钟,并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
「我等妳。」岳沧浪丢下话,潇洒离去,自信满满的步伐似是笃定她会出现。
Hope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神情很是受伤。
被当成是随便可以和任何人发生一夜情的女人,心底自然不会有多好受,她恨恨的甩上门,恼怒的坐回梳妆椅,烦闷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可恶!」恨恨拿起项链戴上。「他以为他是谁?未免太嚣张了。」
刚刚她不该仅只是甩上门,她该在他提出要求时就立刻将他推出休息室,最好再狠狠踹他屁股一脚,让他知道这世界不是所有事都任他为所欲为!
但,为何她没那么做?
都怪他的态度太屌了,屌到让她无法反应,就像个傻瓜任他扬长而去。
若非今天的表演是她主动争取来的,对于岳沧浪无理的要求她大可大声拒绝甩头离去,不留半分情面。
很快的将妆补好,再一次在化妆镜中确认服装、道具、首饰没因一时气恼而有所失误,这才耐着性子数着时间等待上场。
任何一个专业舞者听到这样的要求都会生气的,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贝齿咬了咬唇瓣,悠悠的叹了口气,眼眸迷离,心底迷惘……她究竟该如何选择?
等待中,听到主持人介绍她,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此刻她该发挥自己的专业,别去理会其它事。
深深吸了口气,在音乐响起时,她化作蝴蝶展翅而舞。
一夜情就是这样。
一对陌生的男女,看对了眼,就近找个地方,然后发生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狂潮。
Hope全身赤裸躺在饭店的大床上,娇喘着气,她以手抚着额际,不敢相信一夜情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几分钟前她才和一个男人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一块儿。
他也真够酷的了,在她进入1106号房时,他即清楚的表达出强烈的欲望,二话不说便将她强压在墙上,双手利落的剥除她身上的衣物。
他的动作粗暴且狂猛,也不管她是否承受得住,他狂烈的给予,她只能接受,以致现在她全身都像散了般,疼得她忍不住扮了个鬼脸。
偏头看着趴睡在一旁的男人,她支起娇躯静静的看着他沈睡的脸庞,说实话,他的确长得很帅,想来他在女人堆中很吃得开,难怪他会不将女人当一回事,因他的不尊重,她感到受伤。
轻叹了口气,她的视线自他好看的脸孔移开,移至他那结实古铜的背脊,在白色被单下,透过晕黄的灯光,她发现他的背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轻柔的抚上那道伤疤,动作轻到深怕会弄疼他。
男人猛地惊醒,霍然睁开眼狠瞪她一眼,且立刻转身起床,不让她再有碰触到自己的机会。
「谁准许妳碰我?」他裸裎地站在她面前,凶狠质问。
Hope被他阴骇的模样吓着,他看起来像是要把她给杀了,挤了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岳沧浪冷哼一声,走进浴室冲澡。这几天他太忙了,晚上也喝了过多的酒,以至于不小心睡着,若依以往的经验,他早在完事便掉头走人,哪会让那个女人有机可趁。
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浴室,Hope眼儿圆瞠,连做几次深呼吸,这才找回该有的反应。
她气愤的捶着床铺泄恨,随即披着床单下床,来到浴室外,狠瞪着径自冲澡的男人,以甜得腻人的声调说:「在邀请我过来时,你应该事先告诉我有关你的规矩,那么我也会告诉你,我的规矩,那就是不许碰我。」
她的话并未激怒岳沧浪,只当她说了一连串无意义的话,之所以如此,无非是要扳回颜面,但她全身上下已被他全摸遍了,说这句话已经太晚了。
见他没任何反应,Hope更是怒火中烧,与他发生一夜情果然是不明智的抉择!
她既难堪又恼怒,抿着唇快速捡拾落在地上的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拿起包包转身离开。
关门声让岳沧浪冲澡的动作停顿了下,但没有走出来看个究竟,依旧是老神在在地洗他的澡。他的举动在在说明了,对方是走是留他一概不在意,甚至没有想知道对方姓名的欲望,反正仅只是一夜情,往后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
Hope离开了1106号房,关上门后往前走了三大步,随即转身瞪着紧闭的门扉看,忍不住再回到1106号房外,右手掌心平贴在门板上,低敛着眼眉,一动也不动。
她就这么贴着门板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收敛心神,背着包包毅然决然地掉头离开。
岳沧浪冲好澡,腰间系着一条小浴巾,舒服的自浴室走出来。
那个女人的离开在他意料之中,他毫不在意的拨了拨一头湿发,眼角忽地瞥见床旁的小几上有一抹可疑的紫蓝光彩,定睛一看,气得差点吐血!
「妈的!」他用力抽出被压在电话下的五张千元大钞,气得想将那个狂妄的女人撕成碎片。「奇耻大辱!」
她当他是什么?午夜牛郎?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侮辱他,她是头一个,敢情她是向老天爷借了胆?
他气得脑充血,将五张千元大钞揉成一团,火大的打开房门,果然那女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一肚子气无处可发。
「我要杀了她!」他气得用力甩上门,恼怒的在房里走来走去,烦躁的步伐就要将地毯给磨破。「再让我遇到她,我非要让她为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他要找出那个女人来,将她留下的五千块狠狠的丢回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