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要跟外文系的美眉去联谊,你一定要来。」阿枫人帅又知道其他把戏玩,有他在,联谊才不会冷场,况且很多美眉都久闻他这个医学系第一帅哥,如果他不去,美眉们一定会很失望。
「联谊?不要。」骆以枫断然拒绝。
「什么,不能说不要啦,我已经把你算在名额里了,你不去,咱们少一辆摩托车欸,这样会被人家瞧不起啦,而我们系上的学生以後怎么在小妞面前抬得起头啊!」阿邱说的比杀头还严重。
「不要。」他不为所动。
「是不是容格不让你去?」
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儿,容格虽然否认,但是以枫似乎不反对这说法,还变本加厉的成天绕著花容格身边转,一定是那小妮子家教严谨,所以骆以枫才不去!
这些小心眼的女人喔……果然是毁家灭国的祸首,男朋友去联谊也不准。
「关容格什么事?」就怕容格知道了,会拚命怂恿他去。
「要不你为什么不去?有漂亮美眉欸,你是不是男人啊?」阿邱真是好话说尽,只为了让骆以枫点头。
「我不喜欢参加联谊。」
一群人白痴的抽著钥匙,抽中谁就得上谁的车,又不是玩乐透,还有头彩奖金,抽钥匙联谊有啥乐趣可言?跟容格去玩还有趣些。
忽尔,一双纤细的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自身後圈住骆以枫的脖子,「为什么你不喜欢去联谊?」花容格冷不防的问了句话。
「花容格……」阿邱差点吓爆了心脏,「你没事来偷听男人说话做什么?包打听喔!」
骆以枫似乎很习惯她的神出鬼没,只是把勒住脖子的手拉下,这是为了避免花容格一时失控,会失手勒死青年才俊最佳代表的他。
花容格不理会阿邱的抗议,连忙绕到骆以枫前面,往他左手边一挤,硬是给挤出手把上的位置来。
「说嘛,以枫,你为什么不去联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欸。」说著说著,她脸上漾出无限光芒,仿佛全世界都因联谊而美丽。
下一秒她转身面对阿邱,「欸,阿邱,联谊这种好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巴不得参加一次。」一脸埋怨。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兴致高昂,「容格,我们跟外文系的美眉联谊,你去干么?打灯喔?又不是宫灯姊姊。」
「什么话,你们办联谊不能只为你们男生谋福利啊,那我们这些班上的弱势团体呢?」猛拍自己胸膛,她企图突显少数女性的存在。
「我爱莫能助啊,容格。」阿邱一脸悲苦。
「外文系一定也有男生,你一起安排嘛,我也要去联谊!」
头疼,遇到番婆真是头疼。
「容格,借一步说话。」不得已,阿邱拉著她往旁边去密商。
「怎样,行不行?」她可是计画好要钓一个大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打个商量,男女学生联谊的时候最忌讳带著自己班上的异性同学,失败率百分之百。」
「真的吗?」
「当然!」阿邱拍胸保证,「容格,这样好了,你帮我说服阿枫星期六去联谊,那我就帮你们女生另外办一场联谊,要哪个科系的男生随你挑,我阿邱一定帮你安排妥当,如何?」
「真的?」这个约定真是诱人,不赶紧答应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在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包在我身上,不过你别忘了你承诺的喔!」
「打勾勾,盖手印,如果我骗你,我阿邱天打雷劈,一生打光棍。」
「好。」
花容格满意的笑,阿邱更是笑得阖不拢嘴,唯独被设计的骆以枫还笨笨的吃著饼乾。
第四章
跟骆以枫约好,等他联谊回来正好一起回家,而她也想听听他联谊的点滴经过,满足一下自己的梦幻想像。
「呵呵……」图书馆里的花容格兴奋得很,仿佛今天参加联谊的人是她自己。
正要低头赶报告,有个媲美乌鸦的家伙,放纵嘴巴怪腔怪调的嚷著,快速接近。
「容格,容格——」
花容格隐忍思绪被打断的不悦,然而拳头却不大受控制。
「容格,快来啦!」阿邱火烧屁股的冲进系图书馆,完全无视於图书馆里严禁谈话的禁令,一把将她从椅子上连根拔起,往外拖去。
「活腻了啊,阿邱!」花容格的拳头高举在阿邱鼻子前一公分。
「出事了啦,你快来——」死拖活拉的,他只想快把她带往校本部的医学大楼。
「小心扯断我的手,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的手拆下来,好带回去当你的实体研究?门都没有,本小姐我还活得好好的,不想为了你这家伙,贡献自己成为大体老师!」一路上她哇啦哇啦的叫个没完,阿邱想插嘴都找不到时机。
「住嘴!花容格——」他猛的一喊,那不饶人的嘴巴总算暂时闭上。瞥了她一眼,他说:「以枫出车祸,现在在医学大楼里啦!」
「什么?那你还不快点带我去,他妈的,你竟敢吼我住嘴——」她踹了阿邱一脚,逼迫他动作加快,「快一点啦!」
不是去联谊,怎么会出车祸?这笨蛋载了她那么久,也没出过纰漏,不会是载了漂亮美眉乐不思蜀,骑车也不专心了吧!
那真是乐极生悲……
不愧是医学系的学生,出去联谊都不忘搞一摊生意给自家人赚。
花容格一颗心疾跳,牵牵念念的都是早上还臭屁得令人想痛扁的骆以枫,眼眶里的泪水快要钢出来了。
一到病房,顾不得许多,她没控制力道的撞开围聚的同学。
「容格,你来了喔!」骆以枫坐在床上,对她挥手,一口白牙亮晃晃的刺眼。
她上前猛的抱住他,顺势用头狠狠撞他一下,「白痴,骑车都不会喔!」她把头埋在他胸前,顺便把眼泪偷偷抹在他衣上。
瞧他被纱布捆得跟木乃伊一样,多令人心疼……
「车身打滑就犁田啦,意外嘛!」大掌宠溺的搓揉她的头发,一个鸟窝於是出现。
一旁的同学都瞪大眼睛看著这亲昵的一对,外文系的女孩更是巴不得上前把花容格拉开,换成自己偎在骆以枫的怀里,她们纷纷询问她是谁,为什么跟骆以枫这么亲昵?
再抬头,花容格恶狠狠的瞪了骆以枫一眼,开始她的训话。
「骆以枫,你以为你是农夫啊,还犁田!而且你这种人当农夫注定要饿死。」她的食指充满恐吓性的在他面前挥舞,「你该不会以为你是藤原拓海,在马路上用机车练甩尾吧?耍帅,结果这下子糗了吧!」
花容格的凶狠让骆以枫习惯性的往後仰,免得英挺的鼻子会被这非淑女之流的野丫头给戳伤,一旁的同学都闷笑。
再训下去,他的脸面要往哪儿搁?不过面对盛怒之下的她,陪笑是最安全的作法。
「好啦,现在就没事啦!」他咧嘴一笑,一脸无辜。
「大笨蛋……」一屁股坐上床沿,她孩子气的抱著他,任头颅在他身前转来滚去的。
骆以枫咧嘴对同学得意的笑,安然无恙的左手,还不忘调皮的对他们比个胜利的V字。
「没事、没事了,大家先离开吧!」阿邱接收到好友的暗示,赶开众看戏的家伙,吵闹的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些。
「欸,怎么办?你要住院住多久?阿嬷一定会紧张死的!」
骆以枫一头雾水,「住院?谁告诉你我得住院,我随时都可以回家。」就等著她来接他。
「你不要逞强,万一有脑震荡怎么办?」万一他变成笨蛋怎么办,那谁能想鬼点子跟她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