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怎么怀疑,反正侯小姐就是她,也就是我现在的新婚妻子,而且还是我女儿的妈。”他按下闪烁的电话通话键——
“范总,莲娜小姐闯进去了。”
雷特助的声音才落,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撞开。
范母一改先前盛怒,转而陪笑脸。“呵呵,莲娜,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办公室,请问你是来洽公的?”范景棠冷冷的问。
“随便你怎么说,洽公也行,谈私也可。”
“但是两者都必须先由我的助理安排,而不是由你任意来去。”他板着脸。
“莲娜不一样嘛,对不对?”范母并不想惹毛这位富家千金。
范景棠按下内线通话键,“雷特助,董事长夫人要走了,让人备车。”
“我没要走的。”她可不想让儿子把事情搞砸。
“有,你刚刚说要去姑姑家的。”二话不说,他把爱发言的母亲带出办公室,交给雷特助。
他随手关上门,转头面对不速之客,“你有什么事?”
“我父亲已经在来台湾的路上。”
“很好。”
“你当真要跟我解除婚约?”
“莲娜,台湾的法律明文规定禁止重婚,而我这个已婚人士还是当个奉公守法的百姓适合些。”
人家说,娶妻忙碌一天,盖房子忙碌一年,娶细姨可是会忙碌一辈子的,他又不是有劳碌命,也不自虐,干么跟自己的人生过意不去。
“你说什么,你结婚了?!”又一个喜欢用高分贝恭贺他结婚的女人。
“是的,喜宴择日举行。”他坐回办公桌前。
“范景棠,你竟敢撇下我娶别的女人,我告诉你,这消息如果曝光,你等着看海棠股价狂跌,而我们的合作计划将会生变。”
“我知道。”也处之泰然。
如果消息见报,他才要感激她,省下他员工发新闻稿的时间跟金钱,小赚一笔!
见所有的威胁都对他无效,莲娜气得七窍生烟。等着看好了,女人的自尊有时是强过男人的。
砰一声,她甩门离去。
吵闹暂歇。
范景棠坐在位子上思索。当初他父亲太信任莲娜的父亲,而且为了表现合作诚意,公司股权有不少落在他们手上,其实这样长久下去,对海棠是个隐忧,如果能趁股价跌落时买回百分之二十,在海棠本身的护盘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另外合作计划,其实目前执行多由海棠主导,大多完成集资动作,莲娜的父亲没有出一分一毫的心力,却可以坐享其成,他是聪明人,不会放弃大笔钞票进口袋的机会。
“雷特助,帮我查一下,现在公司有多少资金可供挪用。”
他笑,因为他知道他会赢。
他明明有了老婆小孩,可是家里就是没人等他回家,害他三天两头的也往侯家跑,跟入赘没两样。
一进客厅,就瞧完别君棠在二楼栏杆上练下腰、抬腿,浑然不觉危险正包围她,跳下跳上的,比猴子还好动,看得范景棠几乎心脏衰竭。
“你来啦,吃饭没?”从厨房步出的侯母问。
“我吃饱了。”范景棠目不转睛的看着别君棠,生怕她会有个闪失。
“棠棠,爸爸来了。”
“晓得。”她起身应道,“爸,接住我。”一跃而下,她张开四肢笑得好不开心。
临危受命的范景棠怕失手的话女儿会摔成肉饼,在一楼前进后退的挪移着。
一接住女儿,他连忙训叱,“以后不准你这样胡闹,太危险了。”
她倒咯咯笑得开怀,“爸,大舅跟小舅都习惯了。”
范景棠看向一旁的侯母,果然侯母一点也不诧异别君棠这把戏。
“总之不准,危险的游戏你少玩,你妈呢?”跟侯母打了招呼,他抱着女儿往二楼去。
“出去玩了。”
“去哪儿玩?”
“可能跟小舅去跳舞吧!”
“跳舞?”这女人已经结婚了耶,竟然三天两头去跳舞,把女儿一个人扔在家里?
“对了,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喔。”跳舞不稀奇,待会她要说的事情比较劲爆,保证老爸听了会吹胡子瞪眼睛。
呵呵,老妈也不能怪她阵前叛逃,实在是衡量局势之后,她觉得以后家里老爸才是正主,老妈只不过是爱叫嚷的花猫,没有多大效用,基于西瓜效应考量,她决定向正主输诚示好。
“什么秘密?”
“那天,老妈突然说寒假要带我去瑞士玩,也许一高兴,我们要住在瑞士,还不许你去。”
“去瑞士?”
“对,瑞士那边有个叔叔,我听小舅说他是做饭店生意的,很富有,一直在邀请老妈去玩,爸,瑞士冬天冷不冷?我不想去耶,那里的人过新年会给压岁钱吗?”小孩子一年就只能趁这时候诲赚一笔.少了这机会,她岂不亏大了!
去瑞士?又想抛下他了!这女人实在太为所欲为。
“棠棠,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你去的。我现在去接妈咪回家,你该睡觉喽!”
“老爸,一定要救我喔!”
“一定。”
安抚了女儿,范景棠从侯竞语口中间出别恩渲的下落,便驱车前去缉捕逃妻归案。
他冲进PUB,轻而易举就在吧台前发现穿着惹火的别恩谊,身旁还有不少男人排队等着献殷勤。
范景棠伸出大掌,往她肩上搭去,“亲爱的。”
她微蹙眉,一旁排队的人更是将眉毛当毛巾拧在一块儿。
“唉,排队好不好?”
范景棠说:“我有特权的,不信你们问她。”
“你有什么特权?”她挑衅的反问。
“吻你的特权。”话落,他的吻也落下,充满挑逗意味。
见状,一旁的人都发出不平之鸣,真想把这后来的家伙抓起来痛扁。
“你……”这家伙故意的。
“跳不跳舞?”他问。
跳舞?之前的慢舞他是跳得还不赖,但是现在的音乐可是极度动感,手长脚长的他不会跳得像蜘蛛吧?
“确定?”别恩渲有点挑衅的睨了他一眼。
“当然。”范景棠迳自卷起衬衫的袖子,准备大展舞艺。
旁若无人,他引她走向舞池,只见他一扫平日沉稳形象,开始狂野热力。
舞曲的节奏极快,他卖力演出,跳得火辣动感。
他的眼神散发出诱人的光彩,别恩渲充分感受到他男性魅力的释放。
这男人……谁说女人善变,他才是个筒中高手,她简直是自叹弗如。
揽腰贴近彼此,他散乱的头发充满诱惑,她跟着他舞动,转呀转的,她旋出他的气息范围,但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忽地,伸长的手臂急速拉过她,双手转而扶住她腰侧,一把将她抱起身,别恩渲惊呼之余,双腿紧紧攀圈着他的腰,他却埋首在她的胸前,继续着那未竟的热舞。
舞曲暂歇,他放下她,揽她倚靠在他胸前,他豪迈的喘息透入她耳畔,是沉沦的招唤,让她脸上的红潮放肆而泛。
“瞧不出你这么会跳舞。”
“你喜欢吗?”他潇洒的问。
其实他心中直喊累,太久没这样狂放的跳舞了,以后只能为了蛊惑妻子偶尔来上一回,要不他真会死在舞池畔。
“喜欢。”
谁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她敢说整个PUB内,没有一个女人不想扯下她,换自己上来。
“是吗?”他有种男人的骄傲。
“我发现你这么会跳舞,不去当舞男可惜了。”
闻言,他差点昏倒,这是什么赞美辞?
“走吧,要不我怕我控制不了。”范景棠低沉呢喃。
多好的一句说辞,既可以顺理成章的带她回家,又充分坦露她对他的吸引,女人还是要哄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