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别成天哭得丑兮兮的。”巩教授伫立在她身后说。
她仓皇的抹拭泪水,“爷爷……”
“丫头,忘记过去才能真正迎向你的未来,谁说短暂的分离就是永远不再见面,跟爷爷到加拿大去吧!在那个没有牵绊的地方跟子翎重新展开你的未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跟子翎就像是爷爷的小孩一样。像你现在这样光是掉泪,是不能扭转什么的。”
张子希点点头。
加拿大,那遥不可及的国度,而今她就要走入那遥远的国度。巩教授离去后她的啜泣声悲凄得令人不舍。
张子翎站在门后,她知道是侯家的人让姊姊心伤的,她暗自在心中下了个决定,一定要在出国前夕对那个姓侯的男人还以颜色。
走上前握住张子希的手,“姊姊,你不是都叫我不能哭吗?我们要坚强的活下去。”
她回握住妹妹的手,忍住泪水点点头,对,她要坚强!
第十章
托了多少同学、朋友帮她探听知名事务所的侯姓律师,好不容易有了下文,为此,张子翎特别委托在PUB打工的学姊偷渡她这未成年少女进来。
等待了好多天,终于让她等到这个叫侯竞语的家伙,在出国前夕能够顺利回报这家伙对姊姊的寡情,张于翎笑得得意。
因为顾虑她的未成年,她始终很低调的躲在角落,不过眼睛可不曾离开过全PUB里最招摇的侯竞语。
“真是个寡情的男人,姊姊成天为了她以泪洗面,他却在这里逍遥快活,那双手一个女人搂过一个女人,就下怕会烂掉!”张子翎气愤的抱拳击掌。
“小朋友,你在做什么?”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小朋友?她只是未成年,但不代表她就是爱吃棒棒糖的小朋友。张子翎摆着臭脸往上瞧,是那个据说是老板的家伙在跟她说话。
“干么不说话,一脸凶狠狠的模样?”于思耀逗着服务生带来的小妹妹。
“不要你管。”讨厌的家伙,没瞧见她心情奇差无比吗?要不是考虑她躲在这里还得倚靠他一点点,她一定用椅子充当流星槌甩他一记。
“欸,来盯你的男朋友啊?”他往舞池一努嘴。
“不是——”吵死了。
“不是?你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分明就是想报复那个男人。”
“你很吵耶。”张子翎不耐烦的说。
她专心的盯着侯竞语,一边不耐烦的应付面前罗唆的老男人。
“这年头的女生都这么凶啊!”
“对。”眼睛瞧都没瞧他一眼,她的目标是在舞池中扭腰摆臀那姓侯的男人。
“欸,不可以乱来喔小妹妹,他可是我的客人之一。”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我才不会为了个猪头男人赔上我的人生。”姊姊会感情用事,她可不会。
“瞧你生气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坏蛋,那我帮你。”
“不需要。”
侯竞语来到吧台前,张子翎不理会身旁的罗唆男人,准备去执行她的计画。
于思耀倒也不以为意,谅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也不会使出什么凶狠的手段,顶多是教训一下那招摇的男人,他乐见其成。男人出来玩,总是要付出点代价嘛!
瞧张子翎在吧台前似娇似嗔的逗着侯竞语,那清纯的模样别说是她面前的男人,就连他远远的看着,都彷佛感受到她的娇媚,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样……风情万种吗?
他看着她手指不着痕迹的一弹,隐约有东西落入侯竞语杯中,不消半小时,那家伙已经不胜酒力的头摇脚晃,两人勾搭着要往店外走去,他赶紧走上前去。
“你要对他做什么?”他只是开间PUB玩玩,不希望有人在他店里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社会案件。
“不过是个小惩罚,你担心什么?”又是这个罗唆的老男人。
“别忘了你未成年。”
张子翎脸一板,硬是把肩上这压得她几乎想大骂脏话的家伙,顶给眼前这好管闲事的男人,“你那么担心他就跟着来啊!”反正多个人帮他搀扶这只猪,她无所谓。
把这被下了药的男人扔上后座,这个让店里服务人员偷渡进来的女孩大摇大摆的坐上前座,于思耀心想,从今以后他一定要严格禁止这种偷渡的行径再发生。
“你想带他去哪里?”
“新公园如何?先痛扁他一顿,然后让同志们好好安慰他一番。”
令人咋舌的点子竟然是这个十多岁的小女生想出来的?是他老了,还是这年头的女生都惹不得?
“不好。”他开着车,往邻近的饭店驶去。
见车子开至饭店,张子翎嚷声问:“来这边做什么?不会是要我招待他住宿一晚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没让他去睡臭水沟就算便宜他了,还住饭店ㄌㄟ。”
“先上去再说。”于思耀搀扶着侯竞语走进了饭店。
“哇,这会不会太豪华了点?”她对着房间内的摆设评头论足一番。
将候竞语搁放在床上,于思耀这才说:“虽然他犯了错,你又何必把事做绝了?”他一直都认为,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张子翎少年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说,这年头的男人就是缺乏肩膀,而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学会重视他的肩膀而已。”
废话不多说,她已经拿出她带来的工具,准备往侯竞语身上招呼去。
“喂,你在做什么?”这小丫头干么拿着大夹子猛往这男人身上夹去?如果他没记错,这倒楣的男人应该是知名侯氏律师事务所的二少爷,他怎么会招惹到这个蛇蝎小女人?
“整整他而已,我能干什么?”她没好气的瞪着他,下一秒她开始拉扯着侯竞语身上的衣服。
“欸,你干么脱他衣服?”真是不害臊的女孩。
“你要就帮忙,不帮就闭嘴。”张子翎拿着大夹子在侯竞语身上夹出红印,直到他全身都有红印,她才高兴的松手。
见她探头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于思耀又问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他颇替侯家老二伤心啊。
她极度不耐烦的转身,拿着艳如鲜血的口红在他面前挥舞,“你再罗哩巴唆的,我就把你杀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才在那不染灰尘的化妆镜上张牙舞爪的写着字。
“侯大少,中午十二点的飞机,我会带着你的精子,飞往向往中的加拿大,也许在多年后的某一天,你的孩子会突然出现你面前,期待吗?呵呵,冒冷汗了吧?我就是要让你长久的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中……”覆诵着镜子上的血红文字,她达到目的,终于咧开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瞧她又是夹人、又是写字恐吓忙得下亦乐乎,于思耀站在她身后摇头说:“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有恐吓勒索之嫌,况且他若真的花心,这种手段未必治得了他。”况且,侯大少?!这人应该是二少吧?侯家老大从来没在声色场所露过脸,这丫头确定没搞错人?
“我就是要吓吓他,断不了他的恶习,至少要让他十天半个月都活在惊吓中,我也高兴。”
“果然最毒妇人心。”于思耀下了个极精准的注解。
看看手中的口红,张子翎随手一扔,“浪费了我最喜欢的一支口红。”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离开客房。
“欸,你等等。”这支口红外壳上满是她的指印,为确保安全起见,他拾起口红,然后快步的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