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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页

 

  袁雪葵不敢有这样的奢求。现在,她要挺起腰杆生活,证明自己不是依附生长的菟丝花,而是有能力在困厄环境中成长的勇者。

  至于,他们到底是下是命定的恋人,一切只有顺从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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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维德骨折的右脚已被裹上一层厚厚的石膏,进入复原阶段。

  “维德哥,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快,等这个石膏拆了以后,就可以出院了。”吕安仪边说边笑,以为这个好消息,可以挥去他一个多礼拜来脸上积郁已久的阴沈。

  没想到,他只是嗯的一声,脸部表情没有丝毫动静,依旧是一张冷冷的蜡像脸。

  “这样吧,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

  “上回那个山药排骨汤,你还买得到吗?”

  吕安仪一听,脸色大变。

  很诡异,除了上次袁雪葵煮的山药排骨汤他喝个精光,其他的餐点买回来,没一样合他的胃口。

  “呃……很奇怪,我去买过一次后,那家就没再开店,可能生意不好,收了。”吕安仪心虚地笑著,额际还冒著冷汗。

  没想到那个“扫把葵”衰归衰,厨艺却是吓吓叫,不但紧紧抓住维德哥的胃,连他的舌头也被训练成精密的“食物分析仪”,无论她买回来的伙食有多好吃,他只要一吃不对劲,就食不下咽!离奇了~~

  “别吃了,我想出院。”在医院躺了十来天,他又气又闷,真想冲回家问问袁雪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丢下他不管?

  偏偏他现在这个样子跟废人也没什么两样,连要走路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他懊恼地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拐杖,吃力地下床。

  “不行哪,维德哥,你再忍耐几天嘛!”吕安仪急忙上前架住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老是阻挡我?”葛维德低咆。“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

  “我当然要阻挡你,因为……”吕安仪故意支吾其词,眼神闪烁。

  “因为什么?”见状,他催促著。

  “因为她早就走了!离家远走了。”

  “你胡说什么?”葛维德轰隆隆地吼著。

  好几次他都告诉自己,雪葵一定有什么要事缠身,绝不是故意不探望他。但吕安仪的一番话彻底激出他压抑在心底的怨愤,如千年火山般轰然爆发!

  “是真的……上次我回家拿一些换洗衣服时,她就已经搬走了。可是我怕你伤心难过,迟迟不敢告诉你,甚至在你住院期间偷偷打探她的消息,希望她可以过来探望你,可是……到现在我一直找不到她……”吕安仪愈说头愈低,不敢看他那对发红吓人的眼睛。

  葛维德满布红丝的眼睛,凝聚著愤怒和怨怼,完全没有平常的优雅冷静,下巴的胡渣和漠然的表情,更加深了他的森冷阴沈。

  “我要出去走一走。”

  他镇日躺在病床上,每天都期待她会带著笑容来探望他、鼓舞他,但连续十多天来不见她的踪影,连一通慰问关心的电话也没接到,他的心渐渐从热切的等待中冒出灰冷死寂的凉意。

  难道是他看错人了吗?

  在他发生车祸,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像在逃躲衰运似的,闷声不吭地迅速从地球上消失。

  还是一向相信命理的她,因为知道他是个断肢的废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带给她幸运和幸福的贵人,所以恨不得一脚踢开他?!

  她没有探望慰问,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堆积在他心中的思念和渴望,已像喜马拉雅山一样高,积存于心中的怨怼也与日俱增,这样推测,似乎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幸好他命大,还来得及看清她的真面目。

  然而这代价未免太惨痛了。身体的残跛可以补救,但被这小女人咬碎的心灵伤口,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抹灭,难以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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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不再见他,葛维德发生车祸第十三天,袁雪葵还是管不住对他的思念和关心,偷偷地溜到医院探望他。

  一走到长廊,她看见了一对互相扶持的熟悉背影。男人右脚裹上厚重的石膏,手臂搭在女人的肩上,两人状似亲密地走出病房。

  他每走一步,吕安仪也跟著走一步,一步又一步,很吃力地前进。

  加油啊!维德!袁雪葵默默在他的背后支持打气,心中不禁泛起酸涩。

  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搀扶他走路的人,而不是只在他背后加油打气。要是自己也能守护在他的身边,成为支持他的有力后盾,该有多好……

  可是现在,她只能在远远的地方,亦步亦趋地守护著他。

  好不容易看著他们踱到户外,吕安仪扶他到长椅坐下,这段距离袁雪葵只看得到他们的互动,却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内容。

  “维德哥,来,这边休息一下。我去装一些温水给你喝,等我哦!”

  突地,他拉住她的手。“安仪,谢谢你。”

  “说什么谢啊!我又不是别人。”吕安仪拿起毛巾,擦拭著他因为拄著拐杖,吃力而冒出的额汗。

  “今天下午,你回家休息,别再来了。”

  “为什么?”她的手一顿,表情错愕,心想难道维德哥已经看出她的不耐。

  “我已经透过朋友请一个看护过来。”

  “不要,我要陪你!”吕安仪假意嚷嚷。

  “你别忘了你要学的是建筑,不是来当看护。”葛维德表情肃穆,口气严厉的提醒她。

  她盯著他,不再回话。

  说实话,几天来她几乎都耗在气氛沈闷的医院里,照顾这个阴沈的大冰块,耐心和意志早已绷到极限,好几次她都想随便编个借口摆脱这个麻烦废物,直接逃回加拿大去。

  现在维德哥主动提及,她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舒坦的笑颜——

  “好啦!我听你的话不就好了,别动怒,生气会变老的喔!我去装点茶给你喝。”

  捕捉到吕安仪脸上洋溢幸福的笑靥,袁雪葵的心即刻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和酸意,泪水又涌上眼眶。

  吕安仪一离开,葛维德的目光如雷达般在前方一百八十度搜巡后,突然往她站著的门口一探。

  袁雪葵吓了一跳,快速隐到一道门后,吁了一口气。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忘记自己的坚持,忍不住冲出去抱著他的右腿痛哭一场。

  第十章

  周末,葛维德已经出院回家,而近来夜夜笙歌的吕安仪仍耗在夜店,跳舞狂欢。

  幸好葛维德的两个好友得知他出院的消息后,一同来到他家,准备办个热闹的出院欢庆会,不致让他一人在家独自啃蚀寂寞。

  “阿德,看起来还不错嘛,你康复得很快。”佟巨柏拍拍他的肩,给予鼓励。

  “有佳人费心照顾,当然好得快喽!”季子骞意有所指地揶揄笑著。“维德,这段时间你和雪葵的感情应该渐入佳境吧?”

  回应他的,却是一张冷漠的表情。

  “对了……”季子骞环顾四周,找下到那抹娇小的人影,转头朝他问著。“怎么今天晚上都没看到雪葵人啊?”

  “她早走了。”葛维德脸色更阴沈,像阎王脸。

  “走了?!你们不是打得正火热吗?怎么会……”

  佟巨柏向季子骞使眼色,暗示他别乱说话,偏偏季子骞天生皮痒,话就是停不下来——

  “她走去哪?是你断了腿后意志消沉,把她骂走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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