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客厅传来一阵皮皮判的唤声——
“阿德~~你还好吧?”怎么一去不返?
葛维德陡地收敛心神,这才意识到自己陶醉下已,几乎忘了子骞的存在!
“你有朋友来噢?”袁雪葵问著。“那我多打一些。”
不行,他下想让那匹狼看见雪葵纯真的笑靥。“不用打他的分,他要走了。”
“什么时候走?”她拿在半空的蔬果顿了一顿。
“现在。”说完,葛维德速速踅回客厅,准备直接叫季子骞滚蛋回家!
“阿德,你怎么去那么久?”他正纳闷阿德的异性缘竟如此无远弗届,还能令女鬼发出天籁般的银铃笑声,对他已崇拜到orz。
“她有点难缠,说最恨风流花心男!”他干脆将计就计,吓定季子骞为上策。
“嗄?!”季子骞眼角抽搐,困难地缓缓起身。“你什么时候被女鬼缠上的?”
“你快走!要不然她会端夺魂汤给你喝。”非要他吓得屁滚尿流不可。
“要不要帮你找个能驱鬼除魔的道士?”看葛维德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令季子骞不但眼角抽搐,双脚抽筋,还感动得想抽泣!
两个大男人一阵推拖拉扯,季子骞还没来得及离开,袁雪葵已经端上两杯暗绿浓稠的蔬果汁来到客厅——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两个大男人同时微怔,回过头看著她,季子骞的下巴已经掉到地上去,葛维德则沉着一张睑,跟黑白无常没什么两样。
“要不要喝完排毒果汁再走?”袁雪葵将果汁搁在桌上,扬起甜美笑容招呼著。
“不用,他要走了!”葛维德死命推著季子骞往门口方向走。
“等等!”季于骞及时煞车,回头再看个仔细。嗯,她脚有著地,完全没妖气,笑起来还散发著一股阳光的青春气息。“原来你是人,不是鬼啊?”
“鬼?!”袁雪葵看向脸色阴沈的葛维德,旋即笑开。“你的朋友真幽默。”
“纯属误会,失敬!失敬!”季子骞一认明是个皮肤白净,长相可爱的女孩,三魂七魄全归位,也立刻向她伸出手。“我叫季子骞,是阿德的好朋友,也是事业上有往来的伙伴,叫我子骞就好了。”
“你好,我叫袁雪葵,雪糕的雪,葵瓜子的葵,很高兴认识你。”她一笑起来,星眸灿亮,温婉可爱如小天使。
“老天,你简直像仙女下凡一样,而且还是我看过最可爱的仙女!”
一见俏女郎,季子骞的嘴巴像含了蜂蜜一样,握住她的柔荑紧紧不放,完全没察觉到他的身后有一对眼睛,利如锐箭般地射向他的后脑勺。
“谢谢你的赞美,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袁雪葵的嫩颊浮上两朵红云,似乎不太习惯季子骞的称赞。
不对!他……会不会就是维德打算介绍给她的对象?
思及此,她的眼神一黯,心情突然变得低落。
虽然一直想请他帮她介绍男朋友,但当这一切来临时,她并没有半点兴奋和期待,反而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又失落又难受。
她还不想那么快啦,她还想再为他做做饭,还想多打一些果汁,治治他的便秘……
“这杯果汁是给我喝的吗?”季子骞笑咪咪的问。
“咦?喔,嗯。”心情低落的袁雪葵失神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怎能辜负美女的美意,是吧?”季子骞的眼神瞟向葛维德,厚脸皮征求他的同意。
驱逐色狼没成功,葛维德一脸僵尸相的端起一杯绿色的秾稠液体,和季子骞同时喝著。
“怎样?”她先问葛维德。
“味道好,渣渣怎么不滤掉?”虽然颜色丑不啦叽,跟便便没什么两样,喝起来还挺顺口,但他嘴巴就是软不下来,一定要挑三拣四一番。
“可是渣渣滤掉就吃不到纤维啦,吃不到纤维,就会便秘!”
“噗——!”葛维德突地喷出一口绿色液体。
“你不喜欢喝这种排毒果汁噢?”这是人家用心为他调的耶!
“谁喜欢这鬼东西,太恶心。”把他便秘的事对外公开,惹他不悦。
又嫌我!袁雪葵嘟起小嘴。
“怎么会思心?!味道挺甜,新鲜健康,我喝不出什么腥味,简直是人间极品啊!”
季子骞一句赞美,稍稍扫除了她心底的晦暗。“真的吗?”
“当然,我以前可是不敢喝这种颜色的东西的,”季于骞拿起一口饮尽的空杯子,竖起大拇指,笑咪咪地赞扬道:“不过,能把这些蔬菜水果打得那么好喝,你还真是头一个,有天分!”阿德这小子~~亏他刚才还那么相信他,什么夺魂汤?!根本没鬼!
“真的?”袁雪葵眉头开了,笑意浮现脸上。“这是我在他家煮料理、打果汁第一次听到的赞美耶!”
“你在他家煮料理、打果汁?你是钟点女佣?”
“不是!”她摇了摇头。
不是钟点女佣,阿德怎能容忍和女人独处?
“那你是怎么认识我们阿德的?”按捺不住好奇,季子骞发问。
“喔,他在街上帮我抓贼,找回钱包……”袁雪葵不疑有他地叙述起两人认识的过程。
这家伙又来了!油嘴滑舌!葛维德瞪向季子骞。
看见他们有说有笑,季子骞频频狼笑又擦口水,一股莫名的不安和强烈的保护欲在葛维德心中蠢蠢欲动。
“时间不早了,你收拾好东西,快回家。”赶不走色狼,葛维德只好催促她回家。
“可是……”好想告诉他,不要那么快就把她推销出去!
“动作快一点。”他的声音跟闷雷一样。
“好。”她听话地收拾桌面,踅回厨房。
事情愈来愈有趣了!这个可爱甜美的女孩居然会出现在大冰棒的家里,肯定不寻常。不过,阿德的嘴巴跟蚌壳一样紧,绝对不会透露内情,想知道其中的蹊跷,得从女孩下手才行。
“什么时候才可以再尝到你的手艺?”季子骞眸底出现一丝狡光,追上前巴著她问著。“你每天晚上都会在阿德家吗?哪一道菜你最拿手?”
“嗯……我最近在学法国菜和日本料理。”不知两个大男人正陷入明争暗斗之中,她仍毫不设防地坦诚回答。
“好,那么下次,我一定会再来。”季子骞像发现什么新闻,笑嘻嘻。
死子骞、色子骞!到底走不走人?葛维德的表情森冷,忍不住想到洗手间拿把马桶刷来轰他出门。
“那我先走了。”袁雪葵提起包包。
“外面下雨,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季子骞仍不死心,索性主动献殷勤。
“用不著!”隐忍已久的耐心骤失,潜藏于葛维德心底的酸涩因子也一并破冰而出——
“你可以选择继续喝酒,也可以关门离开,我们先走了!”他摆著一张酷睑,硬是以伟岸身躯横越在“猪哥骞”和雪葵之间,并伸长手臂搭住雪葵的肩,护送她到门口,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好吧,小葵,下个星期天同一时间,我一定会来吃你做的日本料理和法国大餐。”季子骞仍不怕死地跟到门外,和袁雪葵约定著。
“噢。”袁雪葵不甚专心地允诺。
此时,季子骞发现葛维德的脸色比天色更加阴沈乌黑。
“就这么说定,那我先走了!”季子骞担心被葛维德踹到窗外当空中飞鼠,丢下一句话后,快快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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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一回子骞意外来访,对雪葵灌了不少迷汤,葛维德顿觉威胁。隔天上班他像得了痔疮般,坐立难安;晚上睡觉时想起雪葵对子骞回以笑脸,更是辗转难眠,令他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