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丢下她三年不闻不问,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那她现在走了,你不是更省事?”
“谁跟你说我不在乎我老婆的?”他心里在意的要命,只是他老婆冷漠不领情!
江昊天一听,眉锋一挑,别有深意地问:“这麼说是你老婆不要你了?”这可是大新闻,堂堂武家大少爷,三年前娶进门的平民新娘,现在居然不要他了!
“江昊天!你最好闭上你的大嘴巴!”
“干嘛那麼大火气,你应该回去跟她谈清楚,而不是在这里像头发疯的野兽,看到人就乱咬。”而他无辜,挑错时间找人。
武宸阳像泄气的气球,有些无奈,“她如果肯听我说就好了。”他老婆什麽没有,倔脾气比谁都来得硬,尽管她表面看来温柔婉约,可骨子里那硬脾气,他可是见识过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麼办?”
“我会想办法!”
不管怎麽样,他都不准巧巧离开他,她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娶回家的,那一年暑假相遇後,她的身影一直在他脑海盘旋不去,教他无时无刻念念不忘,那时年轻气盛的他对她的口气是冲了些,可,对她那天穿的清凉上衣,他也是颇有微词,因为她不只引起那名中年男子欲望,也一并将他体内沈寂多年的情火也挑起了。
他忘不了那天她身上那件粉色系的露背装,与她雪白的皮肤相映衬,完美曲线勾走他的视线。
他妹说得对,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有他认为白巧巧的美无人可比,在别人心中,她平凡的跟路边小花没两样,丝毫不起眼。
可,如果问他为什麼被平凡的她吸引住,他只能说,没有理由!
台湾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还冷,寒流一波接著一波。
离开武家後,白巧巧回到母亲位於市区的的房子,两层的楼房看上去有些斑驳,外观也有些老旧。
当年母亲因病过世後,隔年父亲马上再娶,巧心是阿姨跟父亲再生的女儿,虽然阿姨对她很好,可是在他们面前,她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因为有了这层想法,她常一个人到这里来,尽管对母亲的印象已有些模糊,可还能依稀记得,母亲在这房子里走动的情景。
而知道她没声没响的搬出武家後,展大海也放下手边的工作跑来了。
“巧巧,你一个女孩住在这里太危险了。”
白巧巧梳著马尾,推了下眼镜,那天她走得匆忙,忘了将放在浴室的隐形眼镜带走,而这些日子忙著整理打扫屋子,根本没空去多配一付隐形眼镜,只有将就地戴著眼镜。
“不会,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你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感冒不去看医生,三餐不定时,你这样我怎麼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他唠叨。
“大海,我的身体很好,你不要大惊小怪。”“你敢说我大惊小怪?从我进屋子半个小时不到,你都咳了不下几十次了,还敢说你的感冒不严重?”
“大海,我真的没事。”她忙著将整理出来的古董打包。
“你打包这些古董要干什麼?”
“我要把这些古董卖了。”
“为什麼要卖了?你缺钱?”
展大海知道当初白父虽然留了一笔不小的遗产给巧巧,可是相对的,他也留下一屁股债要巧巧帮他偿还。
“我跟古董店都说好了。”
“那我现在打电话跟对方改时间。”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而且我等一下也要去银行一趟。”“银行?是不是又在跟你催钱了?”
“嗯.”
本来要缴债务的钱被妹妹花掉了,直到现在,上个月的利息跟本金她都还没去缴,难怪银行要打电话来催。
“还欠多少,如果不够.我先给你钱。”他已是小有名气的画家,身上的钱还够借她。
“大海,我不想用你的钱,只要我把妈妈留下来的古董卖了,再出去找份工作,我相信很快就能还完债务。”这是她的计画,而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巧巧,你老实跟我说,白叔是不是拿这栋房子去银行借钱?”白巧巧淡然一笑,“我爸那时手头比较紧。”“所以白叔真的拿这房子跟银行抵押?”
她默认.
展大海拨了下头发,没好气地重吁口气,然後问:“那武宸阳呢?他不知道这件事吗?他是你丈夫,又是台湾名门之後,不会连这点钱都不肯帮你付?”婚礼时,武宸阳承诺会好好照顾巧巧,而且还霸气满满的当著白叔的面夸下海口。可现在呢?
一句话都没说就丢下巧巧,三年回来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展大海不懂白叔当初怎麽会让巧巧嫁给武宸阳,当年跟巧巧结婚的人若是自己,他一定会全心全意爱著巧巧,给她最好的生活,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这间房子的债务,我不想麻烦他。”
既然都决定要离婚了,她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武宸阳根本没义务帮她还债。
武宸阳回台湾了。
儿子决定回家,最高兴的莫过於武母了,虽然生气儿子,但这麼久不见,身为人母的她多少还是想偏私一下。
“管家,宸阳爱吃的菜你准备了没?”
“有,我都准备好了。”
“房间有没有打扫过?”
“都整理过了。”
“真是的,那孩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跟别的女人乱来,害巧巧离家出去,等他回来,我非要好好念他一顿不可。”管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跟武母说了,而对儿子的乱来,武母当然是生气了。
“太太,少爷会不会是专程回来跟少奶奶离婚的?”武母瞠目,斥喝道:“怎麼可能!他很喜欢巧巧。”当初这门亲事也是他自己决定的,她可没逼他结婚。
“那少爷为什麼会临时决定回台湾?”
“当然是为了找巧巧回家!”他老婆离家出走,他不回来找人,难不成真要闹得离婚才甘愿?
“可是少奶奶不是奇离婚证书给少爷了?我觉得少奶奶不会这麽轻易原谅少爷的出轨。”
“什麼出轨,那根本是误会!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我听得头都痛了。”武母为了儿子的婚姻,不知白了多少头发,可儿子跟媳妇两个人却像局外人,完全不顾虑她想当奶奶的心情。
这一回,儿子回来後,她非要他给她交代,逼他给自己孙子,否则她不会再纵容他们小俩口分隔两地了。
“管家!”
“什麽事,太太?”
“你帮少爷房间多准备个枕头.”
“少爷要带女人回家过夜吗?”这下子,换管家瞪眼了。
“你在说什麼?是要巧巧跟他同房!”
武母喃喃自语地转身离去,留下管家站在後头,拿著铲子想,太太是不是想抱孙子想疯了,以为多摆个枕头就能生出个活蹦乱跳的孙子?那也要床上两个人愿意分工合作,否则摆再多的枕头也是白搭。
原来那晚跟白巧巧发生争执而跑出家门的白巧心,又跑去找武宸阳了。
来接机的武汶漾对一直紧靠著大哥的白巧心起了异样眼光,完全无法苟同白巧心的心态,她姐都离家出走了,身为妹妹的人不但不著急,还在这里跟姐夫亲亲我我的,成什麼体统,她愈看愈有气。
她不知道大哥什麼时候跟白巧心这麼热络了,连她跟她姐吵架都可以去找大哥诉苦。
“姐夫,我不要回你家去?”白巧心装得嗲声嗲气,武汶漾在前面听得都想呕吐,从不知道白巧心这麼惹她厌,今天她终於发现,为什麽她一直跟白巧心处不好,原来是个性差异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