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晚上就寝前,茅久儿慎重的对杨千苎提出警告。
「为什么?」杨千苎不解,他已经很忍耐了耶!
若非还没确定茅久儿喜欢上他,他早就对她做出夫妻间爱做的事;若非发现自己有点喜欢她,他才不会提出先成亲的提议。至于两人会同床的原因也是他对她说,要扮夫妻就得扮得像一点,否则娘很容易就识破,所以茅久儿才会很勉强的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
也就是因为同睡在一张床上,他才能够趁着她熟睡的时候摸摸她的脸蛋、小手;如果他们不睡在一起的话,那他的这点小乐趣不就没了吗?
「我可不想带着娃娃改嫁。」茅久儿径自帮自己铺床,给了杨千苎一条薄被,摆明了她要睡床上,请他自个儿找张椅子睡。
「我们又没怎样,怎么可能有娃娃!」杨千苎真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个原因而要他睡别处。
「娘说抱在一起就会有娃娃。」
杨千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娘到底是怎么跟她说的?「我们又没抱在一起,只不过是躺在一起。」
嘴上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有趁她熟睡时偷抱她,不过就算有偷抱又怎样,又不会因为抱了就有娃娃。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想跟你睡在一起了,看你爱睡哪请自便。」
无论如何,杨千苎是不会将床让出来的。他耍赖的抢先一步爬上床,还主动预留了空位给她。
「杨千苎!你──」太过分了!敢情她方才说的话都白说了。
「要我睡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要不抱在一起就不会生娃娃了,不是吗?」
「可是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只要不抱在一起就不会有娃娃,那妳还担心什么?」杨千苎说完便闭上眼,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杨千苎难得用强硬的语气说话,害茅久儿一时也无法反驳,心想他说的也没错,如果睡在一起就会有娃娃的话,那他们这几天都睡在一块,不早就该有了。
所以气归气,觉还是得睡,茅久儿嘟着俏唇,不情不愿的躺在他身侧,但还是尽量与他保持点距离,以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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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茅久儿回娘家要清坛酒未果,随后带着失望且气愤的心情,以龟速的脚程缓缓走回杨家。
娘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她的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居然一见到她就说──
如果是来看娘的,娘很欢迎,但若想要清坛酒免谈。
搞什么!娘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结果清坛酒一坛也没要到,害她白跑了一趟。
说什么跟着她陪嫁的那十坛清坛酒,是要让她分十年喝完,而她嫁不到十天就已经当水喝光了,偏偏清坛酒是需要长时间酿造的酒,时间越久越香醇,一坛上等的清坛酒得放个十年,以她那种喝法,就算有再多的清坛酒也填不了她的酒肚,难怪娘说什么也不肯再给她一坛。
「久儿姑娘!」
有人在叫她!茅久儿停下龟速的脚步,转身看向唤住她的男子。「你……好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眼前这名长得像书生的男子,她好像住哪见过,可是她却想不起来。
「在下名唤吴瑞,去过几次招风酒馆,曾和久儿姑娘有数面之缘。」男子有礼的自我介绍。
「难怪我觉得你有些眼熟。」
「听说久儿姑娘嫁人了?」
「是啊。」茅久儿还是不太明白,她跟他又不太熟,他怎会跟她攀谈?可是眼前的男子长得还真不赖,是那种温文儒雅的书生型,应该是很多闺女梦想中的如意郎君。
「吴某晚了一步,其实吴某对久儿姑娘妳……唉!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吴瑞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惋惜,他彷佛知道这么做定会令许多单纯善良的姑娘家毫无招架之力,激起她们内心最原始的欲望,进而对他产生爱慕之意。
「什么事你说啊!」话说得不明不白,实在很讨厌。
吴瑞哀怨的看了茅久儿一眼,似乎很为难的开口:「可是久儿姑娘妳已经嫁了人,这……会给妳带来困扰的。」
「有什么事是嫁了人就不能说的?你别怕,尽管说。」人就是这样,一听到不能知道的事,就越想知道。
吴瑞内心的挣扎全表现在脸上,不太有耐心的茅久儿正想催促他时,吴瑞适时的开口:「其实吴某一直心仪久儿姑娘,本想等到功成名就时,再风风光光的到茅府提亲,没想到久儿姑娘竟先一步嫁给他人,吴某……这几日伤心得食不下咽、夜不成眠……」
吴瑞深情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的硬咽,茅久儿则是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她压根儿没想到……
眼前这名叫吴瑞的男子是在跟她告白吗?她一直不知道原来有人钟情于她,还为了她寝食难安。
真不敢相信,她终于摆脱没人要的命运了!
「若……吴公子不嫌弃,久儿愿意……与吴公子交往看看。」茅久儿羞答答的脸儿低得快贴到地上了。
头一次有男子心仪于她,茅久儿心花怒放过了头,在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人家的情况下,竟随随便便就说想跟对方交往看看。
虽然平日大剌剌的,但生平第一次遇到有人跟她告白,她仍是羞红了脸。
「可是久儿姑娘妳不是嫁人了吗?」吴瑞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简单就掳获了茅久儿的芳心,看不出来她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其实我和我相公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我和他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茅久儿急于撇清自己与杨千苎的关系。
然而她却不知在外人眼中,她既然嫁给了杨千苎,就是杨家的二媳妇;如果她与别的男子过从甚密,一定会被视为不守妇道。
吴瑞的眼眸闪过一丝狠戾之气,而茅久儿则一个劲儿的沉浸在喜悦中,久久不能自己,至于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茅久儿似乎也没完全听进去,只觉得自己彷佛置身于五里迷雾中,眼前的一切皆虚幻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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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久儿蹦蹦跳跳的回到杨家,等着她的却是一脸气呼呼的杨千苎。
「妳在高兴什么?」出门也不交代一声,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今天有人跟我告白,嘻嘻……」说着茅久儿又吃吃的笑了起来:「我果然不是没有人要。」
「是谁?谁跟妳告白了?」他突地抓住她的皓腕,一脸的狠样。
也许形容为一脸的醋意、妒容会比较贴切吧!
「痛死人了,快放手啦!」茅久儿俏脸拧紧的喊着。
杨千苎这才发现自己失控的行为,赶忙将手松开。
被箝制住的手一得到自由,她马上跳开他手能触及的范围。「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
杨千苎压下内心那股烦躁感,重新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在急什么?不过是有个男子跟她告白而已,又不是她要跟人跑了;只是一想到有人的眼光与他相同,他突然感到焦躁不安。
哼!敢勾搭别人的老婆,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跟妳告白的那人是谁?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以何为生?样貌有我俊吗?」杨千苎彷佛不将人家的祖宗八代调查得一清二楚就不甘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