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麻烦只要不是落在自己的头上就好。这是他们一致的心声。
席桂月愤愤地瞪了他们几眼,这些人……太没有手足之情了吧!
听著老妈和无心的对话,席桂月眼中的无奈更深——
老妈是打算「嫁」儿子不成?
唉——
他也只能大叹遇「娘」不淑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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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当情人,就该像情人。
所以,他决定搬来和她同住。
席桂月站在无心住处的门外,脚边放著装有换洗衣物的旅行袋。
既然她都已经那么坚定的表示她的心意了,他也该有所回应才是,而且,他也不能一直处於被动的状态。
席桂月伸手去按门铃——
「叮咚!叮咚!」
那一双异常漆黑的瞳眸中有满满的笑意在飞舞,更是点亮了他的容颜,就连那落腮胡看来也顺眼多了。
他可以想像待会儿无心瞧见他和他的行李时,会有多么的「惊喜」了。
「谁啊?」无心边开门边问。
席桂月倚门而立,「我。」
她骇了一跳,「桂月?你怎么来了?」
他以眼神瞟了瞟脚边的旅行袋。
无心果然顺著他的视线瞧见了那一个鼓鼓的袋子,「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像是旅行袋。
「我的换洗衣物。」他简洁的说。
换……换洗衣物?她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
提起旅行袋,他迳自越过她走向屋内,「你用一千万买下我当你的恋人,记得吗?」
她只能关上门,也跟著回到屋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要住在一起啊!」他说得可顺口了。「顺便好好培养感情。」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种话通常都是女人在说的,现在由席桂月说出来感觉挺怪异的,而且好笑;「哈哈哈……」
没有预料中的惊吓,无心反倒是笑不可抑。
「我说我要住下来。」他重申。
她正好可以替他打点穿著,也算是拯救自己的眼睛嘛!
「好啊!哈哈哈……」她还是笑个不停。
哎——他差点忘了她的行事作风是不能以常理来论断的。
她笑起来的模样很迷人,令他想吻她。
席桂月忽地放下手中的旅行袋,顺应心底突然衍生的想望,长手一伸将笑得前俯後仰的无心勾进怀中,低头吻去了她的笑声。
她瞪大了眼睛瞧他,久久反应不过来。
席桂月见她没有抗拒,而且她的唇尝起来出乎意料的甜美,所以,他也就乐得多吻了一会儿,直到心满意足了才放开她。
她瞪著他的落腮胡,「你的胡子扎得我的脸好痛,」
他还以为她是要质问他怎么可以未经同意就吻她,结果却是……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你……」她就这么认定他了吗?
她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为什么要留落腮胡?」
「懒得刮胡子喽!」席桂月摸摸两颊的胡子。
另一个原因则是要摆脱女人不必要的纠缠。
不过,前两者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想看你刮掉胡子的模样。」无心侧著脸瞧他。
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为什么?」
「看清楚你本来的模样啊!」她不想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你不怕我长得很丑?」他似假似真地问,
她摇摇头老实说:「不怕,因为你现在的样子也不帅啊!」
更何况,她也不是因为他英俊才喜欢上他的呀!
「我懒得刮胡子。」而且会有麻烦。
「那我帮你刮。」她自告奋勇。
他上上下下瞟了她几眼,呃……他还想多活几年呢!「再说吧!」
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但他挺能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模样,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会远离他,他也乐得轻松。
而,无心她却是与众不同地喜欢上这样的他。
席桂月提起旅行袋迈向主卧房,以行动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喂——那是我的房间耶!」她跟了过去。
他走错了吧!他要睡的是客房。
她就挡在门前,一副捍卫疆上的模样。
「我们应该睡在一起。」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睡……睡在……一起?」她的舌头忽然打结了。
原来她也会有正常人的反应啊!席桂月逗她的兴致更浓了,「是啊!我们是恋人,不是吗?」
「是……是没错啦!」但是,现在同床共枕还太早了一些吧!她的心脏卜通卜通地狂跳著,「不过,这样进展太快了。」
她还没那么开放呢!
「我应该做个称职的恋人,不然,那一千万我收之有愧。」他伸出手。
是啊!他是她用一千万买来的恋人,他会真心的爱她吗?
或者只是为了那一干万?
无心一时不察,被他抓个正著,「不会、不会,我们先培养感情,然後再慢慢地循序渐进。」
他轻易地将她抱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抱著她的感觉不错,柔软的女性身体靠著他的胸瞠,淡淡的香味缭绕在他的鼻端,更让他微微失了神。
他想……他想就这样将她拥在怀中呵护。
「放开我啦!放我下来!」她不停地扭动。
席桂月的身体起了一丝细微的异样感觉,深幽的瞳眸倏地转沉,不过仅仅是短短的一瞬间,就像是错觉。
他将她抛向床铺,准备开始脱衣眼,「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啊——」她尖叫地跳下床,捣著脸开始四下逃窜,
席桂月努力忍住笑,扣子解开了三个。
在逃窜之中,她仍抗拒不了诱惑的自指缝中偷偷瞧向席桂月,他的身材很好……虽然只看到了上半身。
席桂月终於爆笑出声,「哈哈哈……」
无心一阵错愕,愣在当场。
「哈哈哈……」他还在笑。
忽地,她幡然领悟出一项事实——
她被耍了!
「席桂月你——」竟敢要她,害她的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色女!」他取笑她。
「什么?」她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他又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色女!」
色……色……女?「我才不是!」她反驳。
「刚刚我瞧见你自指缝中偷瞄我。」他指出事实让她无所这形。
她的脸蛋倏地绋红——
怎么会好死不死的被他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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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同居之後,席桂月的衣著皆由无心替他打理,
她先是将他所有的旧衣服都淘汰掉,然後陪他去选购了一些当季的衣服回来递补。
她发现席桂月不仅懒得打扮,更是没有品味。
所以,她为了不虐待自己的眼睛,只好一肩担起替他搭配衣服的工作。
每一天她都得替他把衣服搭配好。
改变衣著、摆脱邋裏邋遢的外表後,更是突显出席桂月原本隐藏在外表下的优雅、内敛的狂猛霸气,还有他完美比例的衣架子身材和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给人的感觉是整个人蜕变了,像是脱胎换骨一般,除了那遮去半张脸的落腮胡依然固守在岗位上,但是看起来已不再那么碍眼。
即使是此刻走在街上,他也开始慢慢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但是,不论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答应把胡子刮掉,大有「胡在人在,胡亡人亡」的味道。
有那么严重吗?还是他真的丑得不堪入目?
人啊!就是那么奇怪,席桂月越是不想让她瞧见他的真面目,她就越想瞧个清楚。
席桂月乘机吻了她一下,脸颊上传来的扎刺感让她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