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太烂了,一定会失败的。”
“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好不好?”
“我懂了,我会尽量配合你的,如果失败了,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喔!”
“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裴孝耘像是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终于盼到薛平贵回家般,扑进辜荫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生怕他消失似的。
辜荫回抱住她,在她额上印下充满思念的吻。“刚刚。”他用手帮她大略整理一下刚起床后的凌乱发丝。
“你去哪里?你是不是又跑去杀人了?”刚才的柔顺样一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凶样。
“没有,我没有去杀人。”
“真的吗?”她怀疑地眯起眼。
“真的真的。”要他发毒誓也行。
“要我相信你可以,只要你跟烂人一起退出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烂组织,我就相信你说的话。”她不允许他们再为那个恐怖组织卖命了,因为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为了自己所犯的罪彻夜难眠了。
“耘……”
她不等辜荫把话说完就抢言道:“我不管,你非答应不可!”她踮起脚拉着他的衣领低吼着。
“好好好,我答应。”瞧她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即使他不想退出,恐怕她也有办法逼得他退出——她只要叫她的朋友韩天晴在掠夺者网站上发布不实消息,他就必须真的退出掠夺者。不过反正他本来就要退出掠夺者。
裴孝耘满意地点点头。“嗯,很乖,很听话。”她拍拍他的胸脯算是奖赏。
换黑帝斯了。裴孝耘走到他面前,用对付辜荫的方法对付他。“那你呢?”目露凶光地瞪着他。黑帝斯弯下腰在她耳畔小小声地说:“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退出掠夺者。”他必须取得心理的平衡,因为裴孝耘刚才的行为让他的妒火到现在都熄不了。
“要我亲你……”她先是送他一枚带着戾气的伪笑,后送一记又急又猛的直拳给他的肚子。“下辈子吧!”
“你这疯女人,敢打我。”他佯装疼痛,捂着根本不痛不痒的肚皮。
她插着腰、仰着下巴。“谁叫你威胁我。”她最痛恨、也最怕别人威胁她了,因为她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
“你不想活啦!不怕我用一根手指头杀了你?”
“怎么,想用在杀手组织那里学来的伎俩对付我啊!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杀手就是杀手,天生冷血。”她从头到脚瞧不起他。
“你这女人……今天我非让你瞧瞧我的厉害不可。”一跨步,单手将她从腰抱起,让她趴在他的大腿上,扬起手重打她的屁股,因为她刚才的话伤害到他了。
如果他真的冷血的话,她早没命了,才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激怒他了。
老天啊!为什么要让他爱上这种嘴毒又没半点体贴的女人呢?
“啊!你真的打我,还打得那么大力,我跟你拼了……”她不甘受欺负,还手打起黑帝斯的大腿。他们两个……本以为他们两个感情已有好转的迹象,原来那些全是海市蜃楼的假象。
睡眠不足再加上他们两人的极力“助兴”,辜荫觉得他的头比以往来得痛多了。实在不想管,可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日后他们的关系会更差的。
天哪!他好想睡觉喔!
“好了,你们两个统统给我住手,不要再打了……”辜荫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进行以往的例行公事——劝架。
辜荫与黑帝斯在书房内一边等着裴孝耘的晚餐,一边调查掠夺者那边的动态,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辜荫坐在电脑桌前。“他们已经对我们下达挑战书了。”“他们”指的是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取代他们位置的后辈杀手。“他们说他们第一个要下手的目标是耘。”
黑帝斯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眼中含着蓄势待发的杀意,盯着琥珀色的酒液。“聪明,懂得先从我们最在乎的东西下手。”
“他们恐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敢动我们的人,看来他们是嫌活得太腻,想早点登上西方极乐世界。”阴森的光芒在辜荫的眼里闪耀着。
“现在你有什么计划?”他摇晃下酒液,看着那起浮的波浪。
“为了自保,只好狠心扫除这些不如死活的障碍物了。”
黑帝斯为自己的酒杯注满酒液,并倒一杯酒给辜荫。“祝成功。”酒杯举高呼喊道。
“祝成功。”辜荫附和高喊。
两人酒杯碰酒杯,发出脆亮的声响,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将为了永远的自由苦战到底。
“为什么我要睡在这里?我回我的房间睡就行了。”裴孝耘准备起身离开,却被躺在她左右的两人压回床上。
“你哪里也不准去,就睡这里。”辜荫将因裴孝耘起身动作而滑到腰际的被子盖回胸上,命令道。
“你们今天的神经全搭错线了是不是啊?我电动才打到一半,还没玩过荫就把我扛到这里强迫我睡觉,什么时候睡我自己会斟酌,不用你们操心,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还要你们来规定就寝时间。”她提出严正的抗议。
“都已经十二点多了,还打什么电动,再健康的身体经常被你这样搞,迟早会出问题的。你啊!给我安分点,早点睡。”黑帝斯惩治似的轻敲她的额头。
“要我早点睡行啊,但也要让我回我自己的房间睡啊,为什么非要我跟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很挤耶!你们知不知道啊!”她不舒服的蠕动身子。
“再挤你也要给我乖乖待在这里。”辜荫就是不准她离开这张床。
“为什么?”她嘟着嘴询问。
“孤鹰,告诉她吧,再让她这样闹下去,我们整晚都别想睡了。”他近三十六小时都没合眼,再跟她耗下去,怎么会有精神应付随时出现的敌人。
同样疲惫得极须休息的辜荫,叹了口气后说:“你非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吗?”
“对!你们一分钟不说,我就多拖一分钟,让你们整晚都别睡。”她侧过头看着辜荫发出威胁。“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反正迟早要面对,早点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们被通缉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被掠夺者遗弃了。”
“真的吗?”她转到另一边看着黑帝斯寻求肯定。
“真的,这下你满意了吧!”黑帝斯用力捏了下她的鼻尖。
她揉操吃痛的鼻子说:“那你们现在不就正处在随时被追杀的危机中吗?”她现在开始担忧起来了。
“没错!而且他们第一个要杀的人是你。为了保护你,才强迫你睡在我们中间当夹心饼,不然你以为我们干吗要冒着随时可能被踢下床的危险陪你睡啊!”他本人可是经历过一段惨痛的经验。
“我才不会把你们踢下床咧!我的睡姿一向是最好的,不像某人的睡姿,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般紧紧抱着我不放,害我那天浑身酸痛的要命。”标准的做贼喊捉贼。
“这是怎么回事?”辜荫有种被戴绿帽的愤怒。
她连忙转过头面对一脸不悦的辜荫。“这不是因为他做恶梦睡不着,我看他可怜就陪他睡了一晚,不过我们什么事也没做,我们纯粹只是睡觉而已,你不要误会喔!”嘻……他在吃醋耶!那是不是代表他对她是有点爱意的?裴孝耘愉悦地幻想着。
“你是纯粹睡觉,我可就不一定喽!”黑帝斯故意把话说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