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语樊以前就吃过柯莹柔这种闷亏,“又来了!”便迁怒的捏捏罗致中的手臂。“你们男人就爱吃这一套。”低声咕哝。
罗致中吃疼,看着艾语樊,听到她的抱怨,差点没笑出来,他哪有吃柯莹柔这一套,没见他满脸的不耐烦吗?
后来是被罗致中派人找来的周苳菱出面调解,而奇怪的是,柯莹柔一见到周苳菱,就好像动物遇到天敌,躲人为先。
“没什么好处理的,我要回自己办公室了。”周苳菱本来就敌视柯莹柔,又见罗致中与艾语樊行为举止间的亲昵,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冷冷的嘲讽,“说穿了就是你不孕,这也没什么不好处理的;但影响到院内同仁相处的和谐,这问题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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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刚才对柯莹柔很过分吗?”事过境迁后,周苳菱苦笑的询问艾语樊的意见。
艾语樊不知该怎么回答,之后就听周苳菱将她家的秘密发泄出来。
“哼!不孕又怎样?自己不幸,就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吗?柯莹柔就是利用这一点,卖弄她的可怜样来勾引我父亲。”
“周院长?”难怪柯莹柔有恃无恐……“可是院长夫人不是已经过世了?”没想到周苳菱还有恋父情结!
周苳菱没好气的解释,“其实我最生气的是,我母亲在我父亲最辛苦的时候陪着他吃尽苦头,等他事业一上轨道,还来不及享福就罹患乳癌,因为发现过晚,已经是末期。”
“他们要外遇为什么不能多等一些时候?我母亲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她一生病,原本应该与她互相扶持的丈夫却忙着外遇;而既然我父亲偷吃,就该在吃完后把嘴抹干净,可他偏让我母亲发现,在住院的时候,竟然还安排柯莹柔来会诊我母亲!”
“我母亲因心里大受打击,在当天晚上病情就陷入危急,然后一直没有再清醒过来……”
外遇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光怪女人是狐狸精,其实男人也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吧?
“哼!只要周家有我在的一天,那个女人休想嫁给我父亲。”
艾语樊听得一脸的古怪。
“你那是什么脸?”
“听起来很像电视八点档,势利父母不肯接受儿子爱上家境贫困的可怜女,所以想尽办法拆散他们。”只不过父母的角色换成女儿罢了。
“我可没那本事!”周苳菱似乎才从漫天怒火中恢复过来,“糟糕!我怎么会跟你谈起这些家丑?”
尴尬让艾语樊只能傻笑。
“算了,反正你也不算外人。”
周苳菱的话搞得艾语樊一头雾水。
呃?她很确定自己是父母的亲生女儿,为啥周苳菱说她不算外人?难道还是妯娌吗?
周苳菱心有未甘,怒瞪着眼前这个好命的艾语樊——罗致中的宝贝心上人,他老早就警告过她不准搅局。
上回刺探敌情,周苳菱尾随他到艾语樊家作客,她所制造出来的暧昧看在他们的眼里,岂不是在闹笑话?
周苳菱想到就气,白白在罗致中身上浪费许多心思;而艾语樊却只要坐着等男人宠、男人爱,所以她一点都不想让艾语樊知道罗致中有多紧张她。
“柯莹柔想当情妇随她,可是要论及婚嫁免谈!你想想看,我母亲的股份全都留给我,再加上外公家的投资,已经足以接手经营这家医院,我父亲不可能不顾虑家人的反对而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
“你能够怎么样?”
“至少……替我母亲出口气吧!不提这些烦人的事了,艾医师,我想向你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听几位资深同事聊到致中跟以前变得完全不同……他以前真的很风流倜傥吗?”实在很难想象。
“你们两家不是世交,你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个性?”
周苳菱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在他到美国以前,我们彼此根本不算熟,毕竟我妈去世后,我国中还没毕业就去当小留学生了;后来他到哈佛,在美国各忙各的,我看到的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连约他出来吃个饭都很困难。”
“他在美国有发生什么事吗?”
“应该没有吧!他整天都埋首于实验室和医院里,医院有什么大型计画他都卯足劲参加;快说!他真的很不一样吗?”
“应该说是……判若两人,像今天的情形,换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很温柔的安抚柯医师,同时又能让你感到心悦诚服。”
周苳菱摇头失笑,“真的假的?在美国,我有时还挺受不了他这种毫无情趣的个性呢!”这么说来,或许他的改变和艾语樊确实有关罗……
“不过柯莹柔有句话倒是说对了,罗致中确实是个没‘胆’的男人,因为他过去三年太拚,把自己的身体搞坏,动手术摘除了胆囊。可是情况好像没多大改变,除了教学门诊以外,他老是到处演讲。”能帮的就这样了,周苳菱向来不是好人好事代表,“不说了,我该回办公室工作了。”
那天,艾语樊再也无法专注于该阅读的医学期刊,书面上的英文字母飞舞,让她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突然觉得自己也有错,她不该过于武断,始终害怕感情谈到最后,受伤的终究会是她自己,所以她宁可先说分手。
上次那个罗婉茹不也说了,罗致中根本对她无意,总不能因为他的条件太优,以至于吸引许多女性青睐,就将责任全都归咎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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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哥魁梧的体格让人非常有安全感,身高一六五的艾语樊站在他一九三的旁边,就跟小鸟依人般。
“我知道你很疼老婆,不过雄哥……可薇她的驾驶技术真的没有她说得那么好耶!”
逛完百货公司周年庆,魏可薇就迫不及待打电话要雄哥出来,还特别交代先将宝宝寄放在婆家。
“没关系。”雄哥天生剽悍的方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温柔。
“怎么会没关系,可薇……”呃,不行说,魏可薇这家伙怕她在雄哥面前扯后腿,竟先搔痒逼她发誓不能破坏计画。
雄哥本想安抚一下艾语樊的忧心,不过眼前似乎有人比他更适合这项任务。“那个人是你朋友?”
“谁?”艾语樊顺着雄哥的目光,看到坐在车里的罗致中。
罗致中打量着和艾语樊并立的男子,眼里风云密布。
“樊樊。”
“嗨。”听周苳菱说了他在美国的点滴,再看到他,艾语樊一时竞有些羞怯,便动也没动的僵着身子。
“樊樊,”罗致中的语气里有点什么下一样,“我有事找你。”
“你不过去?”雄哥问。
“说好要等可薇,坐她开的车回家。”能逃得一时就躲一时,艾语樊还没想好怎么跟罗致中言归于好。
“你常说可薇和我是天生一对,朋友之间也是。”
匆闻雄哥没头没脑的话语,满心混乱的艾语樊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性格上的互补,有时候你也该学学可薇,暂时将谨慎丢到一旁,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老是担心会受到伤害,同样的也永远尝不到幸福的滋味。
罗致中等不及艾语樊自己走过去,已经脸色难看的下车。
“罗致中。”伸出手。
雄哥回握,“杨丞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