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翟天昊,他……他在不在?」身处在气派饭店的她,声音不禁带着担忧与不安。
另一名躲在电脑前偷喝饮料的男员工猛抬头,看一看旁边接待的同事,互使眼色,跟着同心协力,大声应战:
「翟先生他不在唷!」
「翟先生说他不在唷!」
讲完,两人被自己吓到脸发白,哪里怪怪的……
身后副理一掌朝多讲一个字的职员的脑袋巴下去!「有你电话。」
康芷男忙不迭地取出卡片,「我知道他在,他会见我的。」这种谎言,令她十分心虚。他会想见她吗?会吗?
柜台副理端详卡片后,笑道:「韩小姐昨天也来过,但——」
「是她叫我来的。」
副理思忖一下,「我们要通知总经理一声才行,因为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那……请用韩小姐的名义,毕竟我也是受托来的。」
「好的。」
柜台人员即刻依言转告,未几,副理抬手指向往电梯的廊道:
「总经理允许了,在八一八房,这位接待员会领你上去。」
副理的回答教她胸口闷痛。
他愿意见韩月玲……在休息时刻,什么人都拒绝接见下……
「请往这里走。」
「不用麻烦,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好,那这给你。」员工直接把钥匙交给她。
「我可以按铃。」
员工凉笑一声就走人,给人门铃是装好看的错觉。
她极为困惑地进入偌大电梯里去。
不久,她到了高楼,发现这层楼每扇房门的间距异常的大,不难想像里面俱是饭店顶级的套房,令人不由得自卑叹气。
为什么他是这么不平凡的人,为什么他不能寻常一些?
惆怅之际,找到了翟天昊的房间,愣了半晌,待勇气出现,才举起莫名沉重的手按下门铃键。
铃声响了几下,房门却迟迟没有开启,她咬一咬下唇,掏出未卜先知的员工给予的钥匙,开门进去。
经过厅堂,还是没见到人,只有一瓶开过的红酒瓶搁在桌上。
那就表示,他确实在里面。
凭着直觉,她在安静的空间,踩着紧张的脚步,最后在突然激烈怦跳的心跳下,找到了睡房,也——看见他迷人的身形。
他背向着她,在落地窗前凝视外头幽美夜景。
「不是叫你别来?」他没回身,平静语调听来颇为冰冷。
康芷男看他高大的身躯,顿时觉得好孤独、好陌生,没有商场悍将的骄傲,只有战役后的疲乏。
她不习惯他这样子。因为他平时狡猾异常,动不动就弄得她跳脚;他一吻,就吻得她昏眩;他大笑,就听得她好呕;他病了,就惹得她心疼哭不停……所有喜怒哀乐都随他起舞,现在他这模样,令她好想接近,想感受今天的他,会带给她什么反应。
「月玲,你回去,大哥今晚想静一静。」
来到他身后,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轻轻贴上他结实的背。
「月玲?」
她的手立刻被他握住,一开始像是要拿开,但在他握住不久后,力道猛地加重,同时转过身来,低沉的声音快一拍,肯定的道出名字:「芷男,你来了。」
她抬头,深深凝视自己意外看到的微笑,「我不是月玲……怎办?」
她刚害怕失落,下一刻就落入他怀里,被男人强悍的臂膀,愈锢愈紧。
「天昊,我呼吸好困难……」
他没有松放,而是依惯例和她唱反调,越是加深力道,以俊挺的鼻梁厮磨她的耳朵,逼她诚实的身体发热。
他捧箸她的脸轻柔碎吻,红酒香甜的味道回荡在她鼻间,慢慢醒晕她,忽然,竟窜入她口中,失控狠狠吮吻她!
她一时无法招架,尝试推开他趁机透气,却失败的老敌不过男人的蛮力;以为是他喝太多洋酒,所以醉了,没想到结束亲吻后,会是自己醉倒在他怀里,无力依偎。
「告诉我,是谁要你来的?」他兀自亲吻,不再激烈,是无比温柔。
「是韩小姐——」
「她没有决定权,我指的是托她找上你的人,是谁?」双掌托正小脸,要她仔细想想。
「韩小姐说,是你爸爸。」
他笑了,笑得异常灿然,明显中意这回答。
「怎么了?」她不要他笑,至少别在害怕失去他的她面前,这样开心骄傲。
「因为他斗不过他儿子。」
「你说什么——」
他此时无法多听什么,就深深地吻上了她,缠住笨拙香舌,有意将积压多时的渴望一次讨回,甚至放任大手钻入她衣内,抚摸光滑背肌。
「天昊……等……等等!」她按住他的手臂,暂止他使人销魂的熟稔抚摸。
但她是他什么人?明天过后,他即有可能拥住另一个女子,为什么还要她?
「我不会停,直到你说不想要。明白吗?」他低哑的声音,深具魔力地提醒。拿开早已无力的小手,强健胸膛上前贴近,揉握着柔软的柳腰,缓慢地解开衣上的纽扣。
「天昊,我……」在他一路吻着她的粉颈与锁骨,最后捧住柔软,强劲深吮沟壑间的芳香时,她的犹疑如同落入他口中,被吞噬了去。
跟着,她感觉自己腾空,下一刻,被放在舒适的床上,也强烈感觉到他认为,现在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她也控制不住被他切实占有的想望,随着他有技巧的炙热调情,她只能频频吟咛,什么也管不了。
她不能自抑地勾住他的颈项,盯住那深邃黑眸,「天昊。」
「我弄疼它了?」他看一看在大手欺握下而亢奋挺立的丰满浑圆。
她紧贴着他,感受彼此身体的热烫,赧颜摇头,「你确定要我吗?」
「我听不清楚,你不如再说一次。」他神秘一笑,挑开遮盖小脸的发丝,好教俊美星眸全面收纳被他快速润红的脸蛋。
「你确定要——」
霍地,他给她的答覆,是炽火的烈吻,惩罚竟想再次发出质疑的双唇,同时双手抚上娇躯敏感部位,及挺身抵住湿润诱人的神秘地带,瞬间,体温冲上极限,融化所有矜持。
身下突来的庞大探访,带给她撕裂痛楚,同时撕去对那夜的疑虑,再一次的霸道挺进,则逼她因剧疼而发出招认泣喊……
随心爱的男人一次抽离又一次的填满下,娇躯颤动,从消受不住的呻吟到翻云继覆雨中途的娇憨酸软,无时无刻都在感受,他要她要得是如何彻底。
即便是结束漫长的激情狂爱,他仍将不堪多次占有而现出疲累的小女人搂进怀中,最后再释放撑了三日的倦意,闭上眼眸。
过好一阵,她却张开眼,再一次贪心地欣赏那俊颜,决定要一次看个够,唯恐之后他迎娶别人,眼中便已没有她这个渺小的女人了。
「天昊?你睡着了吗?」她轻唤,明明听到他因深睡而平顺的气息,依然想唤他的名字,期盼他会忽然睁开眼,命令她不许走。
但安静的套房,使她天真的痴盼又一次碎得可怜,失落得想哭。
随即,她酸疼的双腿踏上冰冷的地板,收拾床上的廉价衣物,在办公桌上找出字条,写下早先他未来的妻子交代要给他的话,搁置在他枕边,顺势亲吻他一口。
白皙双手依依不舍的对他挥了挥。「我走了。」
是的,她走了,勇敢献出身心,却不敢面对他即将结婚的事实,就算是懦弱吧,起码,她躲开醒来后会听到的冲动解释,保留了他和她的激狂浪漫。
豪门世界的美梦醒了,平凡渺小的她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