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机器晶片取代的程式,只需将数据输入,由它自己去解读作调整,公司不需要再花大量的成本制作新品机械,也不需由人力在一旁监视测试。也就是说,这是一次富北之所以成为之冠,是因为他们研究出能一机多用的晶片功能,而这正是目前市场上所缺乏的。
日本福冈的净额不少,但他们将所研发出的东西卖断,只能交由总署,这是一项好事,却也是坏事。如果把他们所研发出的东西售于全世界,我想这一季之首非他们莫属。散会。」话一说完,他放下手上的麦克风。
白净月不知何时已走到台下,两人一同自会议室内离去。留下的人除了围绕在这一季之冠的韩国富北科技的主管身旁外,其他的则是忙碌地拿出手机,急着打回公司发布消息。
可以想见的,明天一大早全球各大报将大篇幅报导这一项消息,然后,亦天的股市、外汇市场、科技产业基金,都将在明天全面飙涨,最乐的人恐怕是那些投资的小市民。
走出会议室后的齐绍凯心情好得不得了,不是因为这一季众人又为亦天赚了大钱,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小女人神色看来凝重又难看。
千万别看她此刻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事实上,也只有他才看得出来,深深埋在她眼底下的那一簇不小的火苗。
想必她气得不得了吧!
想及此,齐绍凯的心情更加愉悦,不过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虽然她的智商不如他的好,反应能力差他一截,不过……经过这几年待在他身边的训练,再加上从小就被各个名师指导,她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可比一般人还要强上许多。
两人静静的一前一后走着。
自白净月身上散发出浓浓炽热的火焰,识相点的话,最好此刻别有哪个瞎了眼的人来惹她,否则肯定被她炮轰。
低着头,不发一言的女人,眼中带着不甘和哀怨,抿紧的双唇透着强烈的怒火。
她输了?真的输了?
昨天一整晚没睡,她熬夜赶出的环游世界计画表,还安安稳稳的摆在房内的桌上,就连行李,她都因自信满满而准备好了。
她的法国、巴黎、义大利、日本、纽西兰……全泡汤了!更惨的是……从明天开始,她还得包办某个讨厌鬼的三餐!
她、她、她想杀人了!杀了前方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可恶男人。
别以为她真这么笨,都输了还没反应过来,其实早在他一上台时,她就察觉了。
这三年来,从头到尾,她都被眼前这只臭猪耍着玩。算算十二次的赌注中,他一次也没有特别指定哪一个分公司会赢,开口的永远只有她。
也就是说……今天她之所以会输,全是他设计好的,看她把自己的筹码全拿出来了,他决定通杀,所以在她昨天猜测前,这可恶的男人没有像先前一般给予她暗示,还抢着先开口。
她被设计了!是的,她被彻彻底底的设计了!
从小开始就是如此,当初,要不是他挟持了她的小月,欺骗当年年纪小不懂事的她,她也不会一头栽进无底的深渊,以为他是个好人,整日绕在他身边,活像个跟屁虫,到最后还得和他一块学东学西的,她今天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
白净月用力甩着头,怒火攻心的她只能强压体内的火焰。
给我等着……
她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前方走得轻松,看来就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男人。
总有一天,一定换我拿乔!
第四章
清晨六点,客厅外的电话便不断作响。
清梦被扰的人儿痛苦的将被子盖在头上,打算对外头电话铃声来个相应不理。
现在不管是谁打来,肯定都没好事。白净月用力的捣住双耳,紧闭着双眼,内心暗自祈求电话铃声快些停止。
她昨天可是忙到接近凌晨两点才上床,这会儿当然累得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
终于,在响了将近五分钟之后,铃声停止了。不再受到干扰的她满意的继续和周公嗑瓜子去。
不一会,又有声响了,只是,这一次不是电话声,而是门铃声。
「吼!」白净月又是拉起被子来盖住自己的头。
门外的人不管是谁,赶快滚了吧!
既然屋内没人开门,那人就该识时务的知道,要嘛里头的人正作着春秋大梦中,要嘛没人在家,就别再按了。
也不知是众神听见了她的祈求,又或者门外的人放弃扰人清梦,电铃总算是不再响了。
白净月仔细聆听了好久,确定不再有声音打扰到她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今天是星期日,好不容易她可以休息,把前六日的疲劳一次补足,因此她打算今天一整天哪儿都不去,只窝在被窝里,睡她的大头觉。
舒服、舒服!这床软绵绵、热呼呼,像白白嫩嫩的棉花糖一般,让人一躺就此黏在上头,起不来了。
她全身上下只穿上一件单薄的蕾丝睡衣,满足地在羽毛做成的枕头上磨蹭,双腿紧紧夹住同是顶级羽毛所制作的被子。
这可真是一大满足啊!尤其是现在还是有些冷的时节,这样窝在被里最享受、最捧了。
「看来你这张床可比我的舒服多了。」
突地,她上头出现一道低沉的嗓音。
「是啊!」她毫无所觉地轻声低喃。
想当初她可是花了一百多万才买到这一整套由澳洲空运来台的床,床垫不但标榜着冬暖夏凉,由百分百顶极羊毛制作而成,就连这被子也是由纯天然百分百的羽毛和蚕丝制作而成。
下一秒,她惊悚地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又是你!」
这下她可清醒了,再多的瞌睡虫也因他的出现而一下全跑光。
白净月二话不说,快速用身上的被子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她明明把她家的钥匙拿回来了,为什么他可以出现在她的家中,身上还穿了件居家睡袍?
「你怎么进来的?」她神情呈现备战状态,口中满是对他的不满。
「我?走进来的啊!难道你以为我昨晚住在这吗?」齐绍凯一脸慵懒无害的冲着她笑。
他可真是幸运!这一个月来已经两次大饱眼福。
瞧他一副像中了头奖般得意的模样,白净月真想狠狠冲上前,撕下他脸上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进来的,我的意思是明明门被我上锁了,房门也一样,为什么你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家、我的房内?」她的语气比以往尖锐,发火的程度比以往更高。
「我?」
齐绍凯对她此刻怒气冲冲的模样毫不以为意,只见他含笑的坐在她的床上,双眼直盯着她嫣红的脸蛋瞧着。
「不准笑了,快一点回答我。」她讨厌他的笑容,感觉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他慢慢的将睡袍内的钥匙拿了出来,在她面前晃啊晃。
「这不是被我拿走了吗?」
「是被你拿走了,不过我先前已经多打了一副。」他说的理所当然又得意不已。
「你……你……这天杀的。」她二话不说的伸手将钥匙给抢了去。
她就知道,他这奸诈的老狐狸,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那我的房门呢?你是怎么开的?」她可没忘记自己在睡前确认过房门己上了锁。
「哦!这个啊!当然是……」他的笑容又再一次扩大了不少。「你看。」他从睡袍的另一口袋内拿出另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