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也有好心又温柔的贝勒爷啊!
“你最好别打元祥贝勒的主意,他本来就很温柔体贴,你可别误以为他喜欢上你了。”春敏曾经故意在元祥贝勒面前跌倒两次,可是每次都没有勾引到他,手上反倒多了两瓶金创药,令她哭笑不得。
元祥贝勒正直到令人吐血,她还真希望他能占占她便宜呢!
“我没有那种想法。”林冬河见到元祥贝勒,只是单纯的感到安心。
“没有就好,反正他也不会看上你这个丑丫头。”春敏得不到的人,也不想让别的女人得到!
林冬河垂下眼,语气轻柔地问:“对了,之前在马厩是你故意绊倒我的对吧?”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你说呀!”春敏恼羞成怒的推了林冬河一把。
“我有看到你的背影。”其实光从刚才的对话中,就可以推断出凶手是谁了,否则春敏哪会知道元祥贝勒和她交谈过?
春敏心虚的朝她大吼:“自己不会走路,跌倒了还怪别人?!真是莫名其妙!”
虽然林冬河一直很听娘的话,低调的避免和别人吵架,但是春敏和她的朋友三不五时就找她碴,又爱对她动手动脚,彻底激怒了她!因此她再也忍不住的推了春敏一下,当场把春敏气得火冒三丈。
春敏虽然只是个下女,但她仗著自己有几分姿色,又在王府做了好几年,其他下女通通都怕她几分,当然无法忍受被人这么推开,立刻不客气的冲过去甩了林冬河一巴掌。
“哼,就算我是故意的,你想怎样?”
林冬河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人,错愕的跌坐在地上,眼瞳中顿时窜起怒火。“欺负人很快乐吗?不然你干么老是找我麻烦?”
“对,我就是高兴欺负你!凭你一个丑丫头也敢顶撞我,我当然要打你——”林冬河的反抗让春敏气呼呼的伸长指甲,扑过去想抓花她的脸。
被春敏扑倒的林冬河,在混乱中虽然试图要反击,但是春敏的力气很大,指甲也够锐利,又粗暴蛮横的企图扯光她的头发、抓花她的脸,让她光是防御都来不及了,根本没机会出手。
一阵细细索索的声响,把春敏吓了一跳!
“你要是敌对别人乱说话,你就完蛋了!”因为王府内一向禁止下人打架生事,所以春敏丢下警告的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而林冬河则是躺在草地上,轻吁口气,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庞。
除了一开始不小心被春敏抓伤外,她用手挡住了不少可怕的攻击,不过她的手肘跟手臂可就遭殃了,全都是春敏留下的抓痕。
想不到女人生起气来这么可怕,下次她再也不会去挑衅春敏了,以免自讨苦吃。
突然瞥见自己的双手全都脏兮兮的,林冬河心中暗叫不妙!
“脸上有伤口一定要搽药,可是我刚刚用手摸了脸,肯定也把脸弄脏了……看样子得先洗个脸后再上药。”她懊恼的瞪著双手,然后起身走回下人房。
林冬河先确定里头的人几乎都睡了,这才悄悄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东西,然后拿著桶子出去打了一些水,再找个偏僻的位置蹲下来。
她先东张西望,确定附近没有任何人后,这才痛痛快快的洗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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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元祥后,萨弼立刻招来郭升,问他有关林冬河的调查结果。
没想到林冬河的家世很普通,只知道她和父母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母亲林黄秀没读过什么书,而不成材的父亲林大修只会赌博跟喝酒,没事还会对妻子动粗,都是靠妻女养他过活,目前两人住在一间破屋子里,并无特别之处。
不过令萨弼感到惊诧的是,林黄秀在今天傍晚时曾经去拜访沐王府,并表示她的女儿就是失踪多年的元贞格格,却又拿不出证据,只好回家等消息。
萨弼一知道这件事,就更加怀疑林冬河进入肃王府的目的!
沐王府与肃王府友好,是京城里众所皆知的事,虽然林家刚搬来京城不久,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却不能排除她们是为了诈领高额的悬赏金,才让林冬河进入肃王府工作。
因此,他在听完郭升的报告后,立刻冲向下人房,想要厘清她究竟是不是元贞?
不料他才刚离开逸风苑不久,就在前往下人房的途中听到争吵声,并因此意外看到他正打算要找的人——
看著林冬河被另一名下女打倒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他却无法忍受有人打她!所以他故意发出声响,吓跑另一名下女。
等到那个下女离开后,他正想现身,却听见林冬河自言自语的说要去洗脸,他索性不动声色的跟在她后头,因为他原本就打算好好看清楚她的长相。
没想到,当她洗完脸之后,胎记竟然不见了!看著她那肤白似雪的脸庞,萨弼整个人顿时僵住。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先是狂喜、高兴,最后是被欺骗的愤怒!
她用那张脸骗过了所有的人,也欺骗了他,因此他脸色难看的大步走近她,但心中却有著压抑不住的扛喜和兴奋。
突然出现的脚步声,吓了林冬河一跳。
“谁?”她本能的扭过头,却意外对上冷列又愤怒的乌瞳,在发现萨弼眯眼瞪著她的右脸看时,她慌张又心虚的立刻伸手掩住右脸。“王、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冬河心里忐忑不安,刻意侧过身子,利用黑影掩住她干净无瑕的右脸。
他该不会打从她洗脸前就看到现在吧?希望他是刚巧走到这里,并没有发现到她的秘密。
她心虚的举动惹恼了萨弼,他霸道的搂住她并把住她的下颚,让她漂亮又精致的雪白小脸无所遁形。“你说呢?你这个小骗子!”
“你在做什么!”林冬河倒抽口气,试图撇开头,甩掉他的钳制。
“无论你再怎么掩饰都来不及了,我已经看清楚你这张干净无瑕的脸蛋。”萨弼冷声道。
当他搂著她轻盈纤细的身子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出现了,而且还多了以前不曾出现过的心动……如果他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早该知道她就是元贞才对。
她震了一下,低头不语,不敢直视他火冒三丈的眸光。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怕他?明明是他偷看她呀!
林冬河挺了挺身子,生气的娇斥:“给我放手!我都没说你偷窥我,你凶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偷窥的行为,像极了登徒子?
萨弼浓眉一挑。“偷窥你?!整个肃王府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我偷窥了什么?”
“肃王府是你的,但我绝对不是你的!因为我只是来王府工作一年,又不是一辈子!”
“至少在这一年里,你是属于我的人。”她属于他……嗯,他喜欢这种说法。
“是你的下女啦!”林冬河赶紧纠正他的话,免得自己脸红。
为什么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变成那么暧味?仿佛她是他的女人似的。
萨弼板起睑来。“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几乎弄得人仰马翻?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都不跟我们连络,回了京也不马上回家,却跑来我这里当下女?”
林冬河皱著眉,一脸莫名其妙的瞪著他。
她原以为他是要追问她为什么要弄个假胎记在脸上,没想到他却问了一个很诡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