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以前就不反对他们两个成亲,况且萨弼的辈分将会因此变得比他低,他当然乐观其成!
萨弼斜睨了他一眼。“你的恭喜我收下,后面那个称呼就免了。”真是亏大了,他明明还比元祥年长几个月,如今却成了“妹”婿。
元祥爽朗的拍拍他。“妹婿妹婿……不错,愈叫愈顺口了,我想我很快就会习惯了。”
萨弼翻了个白眼,咕哝道:“我永远都不会习惯。”
元贞嘴里虽然忙著吃东西,却偷偷在心里嘀咕——谁叫你要算计我?如今被大哥占了便宜,只能算是你活该!哼!
元祥低笑一声,随后正色道:“对了,等一下我就要回南方了。”
“大哥,你要去哪?”元贞错愕的开口。
元祥轻拍她的头。“我要到南方处理一点事情,不过等你成亲时,我一定会准时赶回来。”
元贞皱著眉头,扮了个鬼脸。“那就不用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回来时,可不一定会有婚礼。
元祥好心的提醒未来的妹婿。“我看你最好把她看紧点。”
元贞吓出一身冷汗,狠狠的瞪了元祥一眼!
大哥分明是在扯她后腿嘛!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才是他的家人啊?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萨弼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元祥知道好友没有被贞儿迷得晕头转向,就可以放心了。
坐在一旁的元贞没好气的抗议道:“我耳朵好得很,你们不用当我的面设计我!”
哼!臭哥哥,胳臂向外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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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上在早朝时当众指婚,而萨弼后来也亲自登门下聘,元贞正式成为萨弼的未婚妻。
元贞一踏出自己的房门,就发现沐王府内的侍卫变多了。
真奇怪,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她想要逃婚呢?真不好玩。
“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要嫁人了。”林黄秀感叹道。
这阵子她住在沐王府里,被当成贵客般和王府一家人平起平坐,而且沐福晋还帮她添加衣裳,首饰和一些随身物品,日子过得悠闲又舒适,害她好不习惯。
为了避免丈夫林大修起疑,她还骗他说是自己在沐王府里找到工作,已经签了半年的契约,所以她必须住在王府里;林大修看见白花花的银两,立刻信以为真,并没有对她的说法起疑。
元贞先遗走所有下人后,刻意压低声量对著林黄秀说:“娘,你放心,我没同意那件婚事。”
林黄秀怀疑的看著女儿。“但是今天不是已经下聘了吗?”
“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你千万不能告诉我额娘他们。”
“你不会是想逃婚吧?”林黄秀不安地问道。
“嘘——”元贞伸出食指在唇上比出噤声的手势。
林黄秀不禁摇摇头。“难道你不想嫁给他吗?”
本来王爷一家人说女儿很淘气时,她还不相信,但现在她总算见识到了。
元贞扮了个鬼脸。“那要等我恢复记忆后才会知道答案。”
就算她真的是元贞,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五年前对他是什么感觉?而且她也不清楚萨弼到底为了什么原因才会想要娶她?
虽然现在的她对他的吻很心动,但那并不表示她就真的想嫁给他啊!
“万一你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呢?”林黄秀指出事实。
“我也不知道……这阵子我很努力的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柔声安慰女儿道:“你不要太勉强,我知道他们并不在意你有没有恢复记忆。”
元贞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虽然其他人不介意,但她自己很想知道以前的她对萨弼是什么感觉呀!因为她已经愈来愈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喜欢他的吻,而且愈来愈习惯他的拥抱了……
第七章
元贞很小心的避开了侍卫,抬起头仔细打量眼前的一整排树木,又看了看位在树木旁边的围墙。
究竟要选哪一棵树会比较好爬呢?
她挑了其中一棵树试爬看看,虽然有几年不曾爬树,但她身手还算灵活,没多久就爬到树上了。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元贞格格呢?”
“没看到人耶!”婢女们全忙成—团。
“快找。”
他们也未免发现得太快了吧?她只不过是先溜出来采查地形而已,就被人发现她不见了?!
元贞暗自呻吟,正打算趁众人还没找到这里前先爬下树,眼角却意外瞥见一个人影,脚下瞬间一滑。
“呀~~”元贞哇哇大叫,脑海中蓦地闪过几个相似的画面。
“你在做什么!”一道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火大的朝她吼道。
当萨弼看到她从树上滑下来时,吓得狂奔过来,正好来得及接住她。
元贞跌入他的怀里,吃痛的睁开眼,看著他铁青的脸孔,委屈道:“要不是看到你的睑,我才不会从树上跌下来。”
“我长得那么恐怖?”他俊眼一眯,恶狠狠问道。
元贞很小声的抱怨:“对呀,你都不知道,真的是吓死人了。”其实她是因为作贼心虚,才会一看到他就吓得半死。
“我早该痛扁你的屁股一顿!”萨弼气急败坏,只差没把她抓起来用力摇晃。
“你敢!”她瞪大双眼,在他怀中挣扎著。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萨弼冷冷扫过她一眼,把她抱回房间里。
元贞眼珠子一转,突然垮下脸,撇唇道:“反正我失去记忆,又打不过你,你就乘机欺负人。”
萨弼蹙著眉头把她丢在软榻上。“你别想以装可怜来博取同情。”几天没来看她,她又开始不安分了。
她哎哟一声,揉揉自己的小屁屁。“真是的,我刚刚好不容易才想起了一点点事情……”在掉下树时,确实有些画面闪过她的脑海。
“你想起什么了?”萨弼坐在她身边,惊愕追问。
“但是一看到你就全忘记了。”都怪他吓到她。
“最好是这样。”萨弼伸出手指,用力弹了下她的额头。
元贞揉著额头,趴在软榻上,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
他又凶又霸道,她才不嫁给他呢!
大坏蛋,鲁男子,不温柔,没爱心,不体贴……嗯,他缺点还真多,真是糟糕。
萨弼瞅著她问:“为什么偷爬树?”看她龇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心里偷骂他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清楚她爬树的原因。
“我哪有偷爬树?我是正大光明的爬到树上看风景,不行吗?”她冷哼一声。
这时她忽然忆起两个画面——一个画面是她害怕的坠下山崖,另一个则是她赖在年轻好几岁的萨弼怀中,正仰著头、搂著他撒娇。
丢脸死了!她怎么会做那种动作?
“那你现在又在生什么气?”萨弼玩味的看著她气呼呼的小脸。
“我才没有!”回想起那两个画面,让她确定了自己就是元贞,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现在是气自己真的是元贞,还是气自己当年竟然会搂著他撒娇?
“贞儿,我不介意你偶尔对我使使性子、闹闹脾气,但是我绝不容许你逃婚。”他轻抚著她的脸颊警告道。
他讲得她好像小孩子一样爱要性子,气得她挥开他的手喊道:“我才没有那么任性,况且我又没叫你娶我,你大可以悔婚呀!”
“元贞!我们的婚事已经决定,不准你再讲这种话了。”萨弼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