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好是这样。再让我看见你接近他,小心被我埋进士里当肥料!」羽茵放开她,用力一喝:「还不快滚!」
哪用得着撵人,她手一放,巧茹立刻落荒而逃,一下子就溜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巧茹健步如飞的身影,已经站起身的君戎揉着屁股,一脸纳闷。
「奇怪,她不是痛得不能走路吗?」
「痛个屁!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上她的当。」羽茵翻了翻白眼,伸指就往他额头一戳。「我用脚看都知道她是在装可怜,故意想引起你的注意和怜爱。她八成是勾引不到你三哥,就把目标转到你身上来了,果然是只不能小看的狐狸精!」
虽然看样子巧茹不记得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但羽茵可是牢牢记得怡女上回跟她提起过这个表里不一的小狐狸精。
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快就把歪脑筋动到君戎身上,还好诡计被她撞破,真是一点都不能放心。
「原来你是在吃醋啊?」君戎嘻皮笑脸地瞅着满脸醋意的她。「什么『黑凤帮』的小黑凤,听你在鬼扯!我是你的男人?这点我比较有兴趣。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厚!!你暗恋我多久了?要我心甘情愿当你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啦,先来个深情告白吧!」
羽茵一张脸羞成了火红。「告白?你想死啦!要我念往生咒给你听比较快啦!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要啦!」
「要啦!」
「你很卢耶!」
「没办法,我要是不对你好一点,等我死的时候谁来念往生咒给我听?」
「呸、呸、呸,不许你比我早死!想害我哭死啊?」
「是、是、是。你先死,到时候我再男扮女装学祝英台去哭坟,这下你满意了吧?」
「呵,听起来很不错耶……」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的,坐着君戎的车回到王家。羽茵要下车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看着君戎才记起自己是专程去找他兴师问罪的,结果被甄巧茹一闹都忘光了!
「差点忘了!跟我进来。」
一想起来,羽茵立刻一把将他揪进屋里。
「你这样子会不会太猴急了一点?我个人是比较希望第一次能先吃顿烛光晚餐、洗个澡、再——」
「再来下锅煮熟你啦!」她没好气地白了嘻皮笑脸的君戎一眼。「你说,你干么在记者会上说我是你的女人?」
「你很感动吧?」
「我——」她顿了下,霎时明白了一件事。「你不是口误,是故意那么说的?!」
「当然,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说错。」他咧嘴一笑。「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选男人的眼光,只好自告奋勇跳出来啦!」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下一任和最后一任男友我全包了,我当你男朋友喽!」
羽茵又羞又气地说:「哪有人这样的,这种事你以为你讲了就算喔?我可没同意,更不用你同情!」
「就算我们感情再好,我也不会为了同情而爱你。」
「对啊,所以——」
所以不是同情,而是真爱?
会意了他说的话,羽茵还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爱你。而且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君戎老实承认,不想再隐瞒自己心意。「只是我真是有够倒楣的,每回要表白,你就突然冒出个喜欢的人。这回我可是先讲先赢喔!不准你再看上别的男人了。」
羽茵一颗心狂跳。这不是她在作梦吧?君戎——向她告白了?!
「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她实在难以置信。「你敢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我们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喽!」
「我保证是认真的。」他举手立誓。「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初吻早在我二哥结婚那晚就献给我了。」
「什么?!」她杏目圆瞠。「该死的!你趁我喝醉吃我豆腐——」
「你作贼还想喊抓贼啊?」他握住羽茵要揍他的小手,另一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小姐,那晚明明是你藉酒壮胆强吻我的耶!」
「不可能!一定是你偷吻我的。」就算是,她也死不承认,不然多丢脸哪!
「我这个人一向光明正大,想吻你就直接吻,干么用偷的?」
「少来!你哪敢光明正大,不怕我扁死你啊?」
「不信?那来试试啊!」
「试就——」
看见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得意,羽茵才意识到自己中了他的激将法,下意识地想逃,偏偏被他往怀里送,不怕死地封住了她的唇。
「唔……」
羽茵瞪大眼,手脚拚命挣扎,但君戎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跟她一起倒在沙发上,用他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火辣的热吻。
这一刻,君戎彷佛已经等待了一生一世那么久。虽然三天两头拍吻戏,吻过的美女多不胜数,但是没一个能像羽茵这样今他心弦震动,这样渴望到几欲成狂。
他是全心全意地爱她、要她,再也无法忍受只当她的朋友,这一回他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爱上别人,一定要完全独占她的心!
他的吻越来越强势、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让羽茵神魂颠倒,完全无法拒绝了。
可恶!真是可恶!
羽茵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个接吻高手,更别说她还爱着他,像她这种菜鸟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别说反抗了,她没几秒就宣告投降,整个人醉倒在他的缠绵拥吻中。
虽然不甘心,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为他着迷,整个人、整颗心,全都飞向他了。就连这么霸气又强势的吻,都让她情不自禁地耽溺其中,无法自拔,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换住他颈项,热烈地回应起他的需索……
「你们两个确定要在沙发上继续下去,不回房吗?」
一句戏谑的问话惊动了火热缱绻的两人,羽茵慌忙使尽全力推开君戎,害他撞上茶几又跌坐在地,痛得龇牙咧嘴,简直是由天堂跌入地狱。
「君戎,我可是拍下你的『罪证』喽!我宝贝女儿的终生幸福你可要负责到底喔!」
故意躲起来看这小俩口「打情骂俏」,还悄悄拿着手机「存证」的文祥,贼兮兮地瞅着君戎笑。
「没问题,我负责!」他乐得一口答应。
羽茵立刻羞恼地抗议。「负什么责,他是强吻我的大色狼耶!」
「强吻?一开始或许是吧,不过任谁看来都觉得你分明是陶醉其中,欲拒还迎,很喜欢君戎吻你嘛!」
文祥将「铁证」送到她面前,一看见手机萤幕里出现的画面,羽茵一张脸红得像着火了。
「讨厌啦!」
她气得踩了君戎一脚,羞得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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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也对啦,现在才晚上七点多,睡得着才有鬼。
「厚~~」
羽茵烦躁地翻被坐起,下床悄悄贴着门板偷听外头动静,却是鸦雀无声,一点声响也没有。
开了门,羽茵作贼似的摸黑到玄关看了看,发现父亲的皮鞋和车钥匙都不在,才松了口气,安心地打开客厅的水晶灯。
「真是的,都是那个臭君戎害我没脸见人啦!」
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的她,落坐后仰头大灌一口,忍不住发了句牢骚。
自从下午被君戎强吻,又被老爸逮个正着、「录影存证」后,又羞又窘的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任凭房外那两个男人怎么喊,她死也不肯踏出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