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他攫住她的手腕要带她走。
关亚询对他拳打脚踢,怎么也不想跟一个没有心肝的人在一起。“这一次我不受要胁,你如果真要带我走,那么我们就对簿公堂,看法官怎么判的!”她就不信法律能容许人口买卖。
“想跟我打官司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你有那个能耐吗?”
“我有钱。”
“哪来的钱?”
这会儿她却开不了口跟他说,就是他给的那八十亿美金。
如果她硬要否认五年前的交易,却拿他给她的钱来讨回公道,岂不是很可笑?而法官若是知道了,又将如何看待她的行为?
只怕是蓄意诈财。
关亚询的脸顿时变得阴晴不定,反抗蒋牧淮的拳脚也不似方才那般强而有力。
“妥协了?”
“你很卑鄙。”
“这话算是恭维吗?”蒋牧淮低下头轻啄她的唇。
她终于又是他的人了。
他不仅内心盈满的喜悦所为何来,只觉得他的心空荡荡的闲置了五年,今天总算填满了。
关亚询看着他的笑,觉得很刺眼。
他的吻绵密地转到她锁骨处,一想到这个吻让她心悸,却不带任何感情,她陡地恨起了他。
她憎恨他总是利用她的脆弱窃取她的心,恨他没办法与她交心,却总是来扰乱她的生活。
“你还爱不爱你太太?”她突然问。
蒋牧淮一愣,没有回答。
关亚询却从他僵直的背脊得知答案。“你还爱着你老婆,却背着她偷人,如果她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蒋牧淮终于抬起脸来。“你很懂得如何泼人冷水。”
“我只是实话实说。”
“可惜的是,你忘了我跟我太太之间有的只是婚姻,并没有感情。”他在外头的事,乔云从来不管。
关亚询回他一笑。
其实她并不在乎他跟他太太拥有什么样的婚姻,她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他是否还爱着他太太。
他若还爱着,那么他会自食恶果的。
“与恶鬼谈交易,你会后悔。”
“谁是恶鬼?”蒋牧淮问。
“你说呢?”关亚询不答反问。
? ? ?
关亚询没告诉蒋牧淮,她就是恶鬼。
一个将爱情许给了撒旦的人,不是恶鬼是什么?
而她这个恶鬼为了让他自尝苦果,不仅十分配合他,再搬去和他同住,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更用身体满足他的需求。
所以,蒋牧淮得逞了吗?
是的,他得逞了,但,他赢了吗?
这可未必。
她趁蒋牧淮不在的时候,偷偷装了个针孔摄影机,拍下他们两个交欢时的场面。
她知道乔云想跟蒋牧淮离婚,但是一直找不到理由,那么“通奸”算不算是个好理由?
关亚询独自看着录影带。男主角是蒋牧淮,女主角是她,她不信这一次蒋牧淮他还能只手翻云覆雨!
看完后,她独自去蒋家,亲手把录影带交给乔云。
“你是?”
“蒋牧淮的情妇。”关亚询连“地下情人”都说不出口,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清楚自己在蒋牧淮心目中连情人都称不上。
她叫自己情妇已算是美化了她与蒋牧淮的关系。
“那……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乔云从来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丈夫的情妇竟会找上门来。
“这是我跟蒋牧淮通奸的证据。”
“什么?!”乔云惊呼了声,那么难听的字眼她怎么说得出口?
乔云看着关亚询,一脸难堪的问:“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不是想跟蒋牧淮离婚?它可以让你如愿。”
“可是……当它伤害牧淮的同时,也会伤害到你。”
“我不在乎。”她只在乎她能不能让蒋牧淮悔不当初,其余的憾事,早在蒋牧淮将她逼入绝境时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这是你惟一的机会,你能不能得到想要的自由,就看这一次了。”关亚询将蒋牧淮出轨的证据交给乔云,转身离去。
她知道如果乔云决定诉诸法律,判求离婚,那么她跟蒋牧淮的战争才要开始。他不会原谅她支使妻子离开他。
她跟蒋牧淮之间的战事只会愈演愈烈,而他终将尝到招惹她的苦头,他得为此付出代价。
? ? ?
乔云无意伤害蒋牧淮,因此私下与他谈离婚的事,也把那份证据交给他。
当他看了被偷拍的录影带后,才明白那天关亚询所谓的自食恶果是指什么。
他像风似的赶往他与关亚询的住处,而她早已等着他。
看她一派悠闲地坐着,蒋牧淮压下满腔的怒火,不怀好意地扬唇笑着,“你以为使出这种恶劣手段,我就会跟乔云离婚,你就能坐上正牌蒋太太位子是不是?告诉你,事情不会如你所愿的。”他蒋牧淮不是个会妥协的人。
“你不怕难堪,不怕身败名裂,好,那我陪你,要死一起死。”他豁出去了。
他奔过去,解开自己的裤头,开始侵犯她。
“要拍就让你拍个过瘾!你都不怕羞耻,敢把自己赤裸裸与人做爱的场面拍成录影带当呈堂证物供人欣赏,那么再拍个一、两支对你而言也不是件难事。”他用无情的言语鞭笞关亚询的自尊,折磨着她。
“叫出来啊!让法官们知道你在男人的身下是多么的放荡,让乔云知道我是怎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蒋牧淮硬要板开她的双膝。关亚询两手愤恨地捶打他。“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你这个人吗?怎么,现在才知道要怕?来不及了!”当她将录影带当作是伤他的利器交给乔云时,便唤醒了他体内的残忍因子。
他不是个会顾及别人死活的人,这辈子她别妄想要动他一根寒毛。
“通奸!也亏你想得出来。”她不怕世俗的眼光,那他就让她如愿。
蒋牧淮强扳开她的腿,进入她的身体,他扣住她纤细的肩头,奋力冲击着,直到得到发泄。
关亚询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睁大眼睛瞪着眼前这个残忍的男人。他要跟她比无情,要跟她彻底决裂是吗?
好,那她就让他如愿。
关亚询一等蒋牧淮离开,便冲去医院,证实他们发生过关系,将这份证明书和他遗落在她身上的毛发放进一个大纸袋里。
她又亲手将证据送到乔云手中。
要死,大家一起死。
关亚询冷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体内也有嗜血的因子,原来她也可以冷酷到让人心寒。
? ? ?
乔云想低调的处理她跟蒋牧淮的婚姻,毕竟她想结束的是他对她的迷恋,而不是想毁了他,但她想低调处理,新闻媒体却不愿放弃这桩桃色新闻。
他们的官司才刚提案,蒋、乔两家便被大批的媒体记者包围,她现在就连自家大门都走不出去。
她只算是个无辜的受害者,都已经被媒体包围得水泄不通,那么牧淮跟他的情妇呢?只怕他们两个的情况比她还糟。
乔云并不担心蒋牧淮,因为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个强势的男人,她担心的是那个替她送证据,一心想毁了自己的女人。
她好吗?她这么做,牧淮能谅解她吗?
乔云知道自己去担心一个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很奇怪,但是,那个女人是爱着牧淮的吧?
若不是因为爱,没有人会像飞蛾扑火般地扑向爱情,将自己烧得面目全非。
老实说,乔云很羡慕她,因为一个懂爱的女人比她这个想爱又没办法爱的女人来得幸福。
至少她爱过、恨过,懂得什么是七情六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