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你先去洗脸,否则会感冒喔!”
“好……”欺瞒作战成功,凯旋梳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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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期期末考最后一科考试终于结束,我在校门口前找寻可书的身影。不一会儿便看到可书在7—11望着我,开心地挥手。
“考完了?”我越过马路,看着她说道。
“嗯!好辛苦喔!”
“这样啊!我们先去吃饭,再去逛夜市,如何?”
和平常的情侣一样,我们牵着手,高高兴兴地去吃饭、逛夜市。
我喜欢这样的平凡、安定。
“明天……我就要回台北了。”逛完夜市,我们再度在学校里散步。
“喔!”‘
“不会想我?”我轻声问道。
“会呀!”可书说道:“反正打电话聊聊,寒假时间比较短,很快又可以再见面啦!”
“说得是……这样吧!我去找你,好不好?”
“别疯了,上次暑假你去我家找我,还学不够教训喔!”
那次是第一次到可书家。看到可书的爸爸杀气腾腾,一副想吃人的样子,怪可怕的。可书的妈妈就比较和蔼可亲些,对我好生招待。
“好吧!我会一直等到开学,到时在电话里聊罗!”我努力地堆
起微笑。
与可书道别后,我回到宿舍,整理打包一下衣物。
阿慎早在昨天考完后就先离开了,和往常一样又在门前贴一张纸,这次没有别的,只有一句话:
干!总算放假了。
阿慎
阿慎,总有一天你会被房东骂死的。
阿哲因为专题作不完,寒假必须留在学校,我除了给予微薄同情,同时也庆幸着寒假时宿舍有人可以打扫。
回台北后,我的生活一天比一天靡烂。打电动,看电影、参加同学会,老妈天天炖煮补品给我喝,体重一下子上升了好几磅,十分快活。几天后,学校的成绩单寄到家里,我偷偷地拿到房里拆开……
果然如我所料……
问自己后悔吗?不后悔,在期末考时把考卷交出去的时候,我就不能后悔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可书。
“可书,你拿到成绩单了吗?”
“刚拿到,我排第四名气!”电话那一头的声音似乎听起来很高兴的感觉。
“恭喜喔!不简单人!”
“你呢?应该考得不错吧!”
“还好……有—科被当掉了……”
是的,必修的科目,我选择当掉它,而后果是……留级。
我从不曾后悔,我爱过你……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许久。我了解可书想安慰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唉!又不是世界末日,我还可以重修嘛!”对不起,我说了谎。
我选择当掉这门科,就是因为老师从不在暑假开课。唯有如此,我才有筹码跟父母谈判。
我要留在东部,留在你的身旁。
“是喔!还可以重修嘛!”可书笑道,有点勉强。
“今天过得好吗?”我问道。
“还好,刚刚帮爷爷整理果园,有点累。”
“那就好好休息,早点睡,还有别太想我。”我打趣说道。
“你想得美喔!”
为了防止中华电信局赚太多钱,向可书道别后,我轻轻地挂上电话。
终究纸包不住火,短短几天内就被父母发现我可能会留级的事。父母没说什么,只交待我要好好念书。
对不起……我在心里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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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结束,我们又开始继续荒淫的生活。
阿慎把头发留长,扎起马尾,像似木村拓哉早期的发型。
“帅哥就是帅哥,就算是光头也会有人喜欢。”阿慎在浴室里览镜自照,嘴里嘀咕着。
“阿伦,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太恰当……”阿哲说道。
自从我把被当掉的事告诉他们后,他们一直不能相信,因为那位老师是出了名的好人,除非学生考太差或太混,否则几乎全班Allpass.
偏偏我创下第一个化工科惊世记录。
“交白卷,未免太有勇气了……”阿哲看着我,却不知该说什
么。
“谁晓得那个白痴在想什么?”阿慎从浴室里出来。“我说阿伦,你以为留级很好玩,可以陪可书是不是?”
我是这么想的。我以点头代替回答。
“你的计划呢?你以前跟我说的伟大计划呢?都因为可书消失了吗?混帐!”阿慎忿恨地说道。
“很笨喔!”我干笑着。
“没药救的家伙!”阿慎说道:“你以前不是说过,希望我们能一起毕业,考上二技,再一起去当兵?”
“再一起把美眉……”阿哲接着说。
时间和空间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态,我想我也改变了当时的本意。可是现在,我并不觉得我决定是错的,我甚至认为,有这一年的时间,我可以好好做自己的事,在当兵之前。
“阿慎,你不是一直推崇宿命论的吗?我想,那是我的宿命吧!我希望在这多出来的一年里能够思考一下将来的事,有关可书及我的。”我语气平和地说道。
“可书又不是你的谁!”阿慎大声叫道。
“你说的没错,可书又不是我的谁,我何必呢?只是……我觉得应该要规划在里头,把可书及我的部份规划在一起。今天如果没有可书,我可能不会想要留级,只是可能。”我耸耸肩。
“阿哲,你同意我的想法吗?”
阿哲看看阿慎,再看看我,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过去的事,也不能再回头了。”阿慎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如果有一天发现事情并不如你所想像的,你还能够已得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
言重了,阿慎。
“放心,我号称打不死的蟑螂!”我笑着说道。
电话声响,我拿起电话:“喂!找说?”
“请问江席伦先生在吗?”男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那位?”
“我是慧兰的爸爸……”
属于我的自由,请别将它夺走……
我吃了一惊!慧兰的爸爸打电话给我!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何叔叔,您好。”我客套地说道。
我和何叔叔在几年前曾见过面,那是慧兰决定休学去美国的时候。
“能不能麻烦你上来台北一趟?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但是因为关系到我的女儿……”何叔叔欲言又止。
“何叔叔,请问这是怎么回事?慧兰她怎么了?”我焦急地问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能不能请你今天晚上到我家?只要你来了,就会明白了。”
“何叔叔,还是一样的地址吗?”
“嗯!拜托你了,真的……”
我看看手表,约略估计一下时间:“晚上八点前到。”
“谢谢!谢谢……”何叔叔连声道谢后挂上电话。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哲,明天帮我请假,我回来再补假单。”
“怎么了?”阿慎问道。
“不知道。慧兰的爸爸要我今天晚上到他家,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大家互望着对方,有种难以言喻的想法慢慢滋生着。
“你先过去吧!可书那边我帮你说一声。”阿慎拍拍我的肩,要我别担心。
我进房间整理一下衣物。我预计可能要在台北待上一两天,交待阿哲他们些琐事后,我搭上往台北的自强号。
到了台北,坐上公车,我往慧兰家的方向前进。
车子摇摇晃晃,公车司机的驾驶技术颇差,我有点想晕车的感觉。
(怎么?又想吐了?)
“慧兰的声音!”左右瞧瞧,没看到慧兰。抬头一望,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女孩看着我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