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应文他……也会“肖想”女朋友的朋友吗?
唉哟,她想哪去了?
他女朋友的朋友不就是她吗?
好丢脸哦,她怎么会想这种问题,许妍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一旁的叔应文其实没睡着,他觉得许妍今天一整个晚上都怪怪的。
“你到底在干嘛?”一下子抽气,一下子还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他忍不住下床动手去翻她的被子。
他真怕她被棉被给闷死了。
“嗄!”黑夜中,猛然对上他灿亮如星的眼眸,许妍心跳陡然漏跳一拍。“你怎么还没睡?”
“你翻来覆去的,我睡不着。”他想,她是有心事吧。
“我吵到你了?”
“没,只是你有什么心事吗?你可以跟我讲,或许我有法子帮你解决。”说吧,他洗耳恭听。
叔应文用尽他所有的耐性,他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许妍才一直没办法对他忘情。
许妍真想豁出去的问他,他有没有性幻想的对象?若有,对象是谁?但是这问题太唐突了,叔应文不知道会怎么想。
算了,想也知道他性幻想的对象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她,他说过,他会当她一辈子的好朋友,只是这一辈子究竟会有多长?
如果他知道她偷偷爱着他,那么他还会当她是好朋友吗?许妍根本就不敢想。
“叔应文,你觉得今天景泽的提议怎么样?”
“请看护的事?”
“嗯。”
“都可以,我没差。”叔应文刻意云淡风轻的说,他从不想让许妍因为他的心意而变得左右为难,更何况他现在连怎么开口说爱她,他都不知道。
“那我可不可以先离开一阵子,我不想让他疑神疑鬼的怀疑我对你比较好。”其实她是怕自己再这么跟他朝夕相处下去,她会先崩溃。
“好。”他答应让她先离开。
“那请看护的事……”
“我会处理。”
第八章
隔天,许妍离开医院,而她一直以为没有她,叔应文也会活得很好,因为他有护士、有医生照顾,更何况他都说了,他会请看护,而且算算日子,尔莉也该从南部回来了才是,所以她不用担心如果她不在,他会出什么意外,她只需要三不五时的来看看他,就算是尽了朋友道义。现在她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她的男朋友,跟他他谈情说爱,要不然她的心就要被叔应文勾跑了。
许妍一走就是一个礼拜不见人影,她每天缠着严景泽带她到处走走,两个人一个礼拜的时间几乎把台湾至走透了。
一个礼拜后,她晒得像个小黑人从花莲玩回来,在整理行李的时候看到她从花东买回来的小海豚水晶,那是要送给叔应文跟尔莉的,一人一个。
对了,不知道叔应文伤有没有好一点?去医院看看他,顺便把水晶拿去送给他们。
从花莲回来的当天晚上,许妍就冲到医院去,到了医院,她才知道她走没多久,叔应文就办出院了。
“出院了!怎么会?他伤好了吗?”
“没有,但叔先生很坚持。”
“那他有请看护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许妍跟护理站的人一问一答,花了十分钟还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好冲到叔应文家。
他应该在家吧?
但,按门铃,没人应门。
她只好打叔应文的手机,一会儿后电话接通了。
“喂。”
“叔应文吗?你人在哪?”
“在家。”
“骗人,我人就在你家门口,我按了老半天的门铃,怎么都没人来应门。”
“我行动不方便。”
“不方便那你还出院!”他头壳坏了啊。“你请的看护呢?她死了吗?怎么不出来开门?”
“她……”叔应文讲话开始支支吾吾,许妍马上嗅到不对劲的味道。
“你不要跟我讲你没请看护来照顾你,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什么看护的事你会解决,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这是什么解决方法?”她气死了,在他家门前的脚踏垫底下翻找他家的钥匙,但,找不到。
“你家的钥匙呢?”
“在楼上。”
“没有备份吗?”
“有,但钟点佣人拿走了,我拿给她,她才方便进屋来打扫。”
很好,他请钟点女佣来打扫屋子,却没请看护来照顾自己;敢情他是认为他的屋子比他的身子重要是不是?
许妍气得都快吐血了。
她在屋外绕来绕去,最后抬头看一看他屋子的高度,拿着话筒问他,“你在你房间吗?”
“是的。”
“好,那你等我。”等她?!那是什么意思?叔应文急急地喂了几声,但是她没听到。
她把电话挂了,手机丢进她的包包里,袖子挽起,开始爬墙。
叔应文觉得事情不对劲,推着轮椅到窗户边一看,差点晕倒。
“你在做什么?”
“上楼看你好不好?”
“你不用上楼来,这样就能看到我过得好不好?”她犯不着为了一个无聊的理由冒着生命危险爬上来。“你快下去。”
“你不要罗哩巴唆的,我就、就快到了。”一时气喘不过来,害她讲话讲到一半还断气。
嘿咻、嘿咻……许妍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梯子,架在墙上,努力的沿着墙往上爬。
爬到一半,梯子高度不够,她还伸长手去勾旁边的建筑物,先拉着别人家的铁窗,再借力使力的把自己晃到叔应文家的窗台,但,只上去了一只脚。
叔应文看了,心脏都快停了。他赶紧拿着拐杖权充当他的脚,再将整个人趴在窗户边。
“你行不行啊?”他伸出手要拉她。
他现在是半残障人士,许妍是头壳坏了,才敢把自己交给他。“你走开一点,我自己会爬上去,快点啦,我手很酸了耶。”她怕自己稍一不慎,手一松,人就往下掉,到那时候看他怎么办。
叔应文听她这么说,急急忙忙的退开。
许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上来,真是辛苦,她先抹了一把汗,一旁的叔应文也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他在屋子里虽然什么事都没做,但被她吓得,像是洗了三温暖一样全身汗如雨下。“你做事实在是太鲁莽了。”
“你别半斤笑八两,你做事要是不鲁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没请看护?”
“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在。”
“那你当时就要告诉我啊,你为什么让我以为你什么事都是OK的?还有——尔莉呢?你不习惯让外人住进你家,难道连尔莉也不行吗?还有尔莉也真糟糕,她男朋友都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了,她还置身事外,像个没事人一样。”气死人了。她拿起电话就要拨给尔莉。
“你干嘛?”
“叫尔莉来呀,骂她这个女朋友是怎么当的,放你一个受伤的人在家,她怎么还睡得着?”
“你别打。”
“为什么?”她瞪着他看,发现叔应文脸上的表情不怎么自然,她突然觉得事情并不太对劲。
她把电话挂掉。“你跟尔莉吵架了?”这怎么可能?叔应文对尔莉一向十分忍让。“一定是尔莉耍大小姐脾气是不是?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跟你闹不愉快?你跟我说,我去骂她。”她双手叉腰,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样子。
“不是尔莉的错。”
“那就是你的错喽。”
“没错,是我的错。”叔应文将所有的罪过一肩扛起,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注重外表,所以当初才选错对象谈恋爱,是他没有勇气承担许妍发现真相后的反应,所以才要尔莉配合着没把事实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