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怪只能怪他们两个情比石坚,但是下人真难当。”
“呜……是啊!尤其是有两个头家,母子的话都要听,太命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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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堡”占地百亩,屹立在广阔的草原上,雄壮巍峨,宛如独立国土。
袁品修抱著昏迷的殷素薇直人家门,被体内的毒折腾得昏厥的她尽管痛不欲生,却没再喊过一声苦,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堡主,赤龙传消息来了。”一名随从跑到房外小声的禀告。
袁品修举止轻柔的将殷素薇放到床杨上,嘱咐两名丫鬟照顾她,随即走出自己的寝室,带著侍从到书房。
“他已经找到独孤家的人了?”袁品修算了算他派手下请回名医的时间,手下的动作似乎太快了!
随从苦著脸回道:“赤龙说他在半路巧遇老夫人,而老夫人身边正好有一名独孤家的医手。结果他急著拉人回来,反而被老夫人逼问出您的情况。”
袁品修撇了撇手,无意再听坏消息。“去探听我娘几时回来?”
“这个……预测过了,大概是在三日后。”
袁品修弹了弹指尖,眼里满是算计。“传我命令,立即准备嫁娶事宜……”
他要成婚,赶在娘亲回来之前,先娶殷素薇过门!
“……是。”随从退去。
袁品修又回到寝室,殷素薇仍在昏迷中,他坐在床边,接过丫鬟递来的滋补汤药,抱起她细心的喂她服用。
沉睡的她,眉头依然紧皱,忧愁覆在憔悴的脸,透露了她的不安宁。
袁品修幽幽叹息……
依然记得两人幼小时,她娴静柔暖如晴天的阳光个性,深深让他吸引,虽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却从不骄纵蛮横,非常照顾邻家的他。
“小时候,我很顽皮,闯祸了,你为我求情;打架了,你会来劝解:附近的孩子都觉得我恶霸,只有你愿意陪我玩,你还记得吗?”轻轻的问著入睡的她,袁品修缅怀的神色带著一点惘然。
从前的她,尽管性情柔和,但不卑微怯弱;而今她变得畏缩,毫无自信,他的感情并不会因此受影响,只是难免为她感到心痛。
心痛她不知曾遭受过多少的创伤与打击,才会变得如此胆小?
他记得有一次调皮,捅了马蜂窝,被叮得满头包,逃也逃不掉;殷素薇发现了没吓跑,反而街向他,带他一起跳进池塘里避难。
当时的她是那么的勇敢坚强,受牵连让马蜂叮得肌肤红肿不堪,却捺著性子安慰痛苦哀号的他。
“素薇……我该怎么做,你才会恢复成以前那样?”袁品修低头望著她小脸上的伤疤,手指微微抚过她的伤痕,慢慢别过脸,看向窗外。
他仿佛能看见当年在庭院中尽情玩耍的两个孩于,无忧无虑的身影。
当他病了、受伤、狼狈丢脸,只有她不厌其烦天天探望他,为他难过,哄他开怀,而不嘲笑他。
他就这么被她宠坏了。
孤独时,第一个想到的是她;调皮捣蛋被关在家时,总像怨妇期待夫婿归来一样的盼她出现。
“谁也不能教我放弃你。”动情的将温热的唇柔柔的印在殷素薇脸上的伤疤,袁品修郑重的宣誓。
当年他好不容易长得比她高大,有能力照顾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自己,以赢得她的心,结果她竞在家变后突然消失,不告而别。
如此令人饮恨的遗憾,他绝对不要再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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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薇在昏昏醒醒中,一点一点的回复神志,睁开眼,明亮的光线照清了她所在,布置精致的寝室,到处装饰得鲜红一片,满是喜气,物品都是成双成对,好像传说中新婚夫妻的居室!
“醒了?”
“快去一禀告堡主。”
一阵惊喜的叫声及匆促的脚步吸引了殷素薇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室内站著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边吩咐外人做事,边端详她的脸色。
“你是谁?”殷素薇记得自己跟袁品修回家了,可是这寝室怎么看都有点洞房的气氛。
小丫头走近几步,行礼后,恭敬道:“殷姑娘,我叫喜儿,是堡主派来伺候您的丫鬟。”
话音刚落,房外传来一阵走动声,门倏地被人推开了。
“素薇——”袁品修欢喜的闯进,没走到床边,忽然又回头,拉上年老的大夫告诉她,“独孤家的人尚未到,你先将就著让这位大夫瞧瞧身子如何。”
“袁堡主,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大夫在一旁听得吹胡于瞪眼的,“老身医术虽不及独孤世家的名医,但在太原也是小有声誉,居然说什么将就……”
“抱歉、抱歉,失礼了。”殷素薇抢先替袁品修道歉,似乎自己与他已是同一阵营的人,她需要为他负责一般。
袁品修见状,忍不住偷笑,两个酒窝在脸上像是可爱的星星那么动人。
“这姑娘的身子亏损得厉害。”大夫仔细的诊断一番,遗憾的道出令人忧虑的结果。
即便有药物控制殷素薇体内的毒素,若无解药解毒,任她如何调养,下次毒发,定有生命危险。
殷素薇平静的听著大夫的宣告,默默的观察著袁品修愈渐阴沉的容颜,假如两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相处,她该如何奉献自己,以回报他的深情?
“别怕。”察觉到她的注视,袁品修以为殷素薇十分无助,挤开大夫,占住她身边的位置安抚她。“我已派人去寻找‘那人’的下落。”那个对她下毒的人。
“倘若有独孤家的医者出手相助,或许不必解药,亦能治愈殷姑娘。”大夫临走前留下话。
袁品修随即报喜似的告诉殷素薇,“独孤家的人就快到了,你放心。”
她并不恐惧,有他陪伴,她的心绪很安定。
死亡是否会比她这些年的遭遇更痛苦更可怕?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唯一介意的是……她若死去,袁品修会伤心吗?
她不想令他难过。
“品修,这房子……有些奇怪。”殷素薇坐起身,左右环顾,试著找别的话题,分散环绕著他们的忧伤气息。
袁品修配合著她的视线,看著新房的摆设。“不奇怪,我们成亲后就会住这儿,自然得装饰出洞房应有的模样。”
殷素薇话没听完,忍不住惊呼,“成亲?”
“明日,巳时,拜堂。”他说得铿锵有力。
“不——”这未免太性急了吧?况且她生死未定,对他的情意是感激或爱恋都没分清楚,他怎能如此的独断独行?
“今天早些休息。”袁品修为防止她与自己发生口角,摸了摸她的头发,急著想开溜。“我得去准备婚事,待会儿偷闲再来陪你。”
“品修、品修——”她边叫,他边跑。
两个丫鬟连忙进门服侍她梳洗,说说笑笑的引开她的注意。
“殷姑娘,我们来为您整理仪容。您别动,让我们伺候就好。”
“等一等领您出门逛逛,这座‘欢喜楼’是堡主专门为您兴建的,在您进门前,还没人来住过呢!”
有什么样磨人的堡主,一定有同样磨人的下人,殷素薇插不上话,只能任她们摆弄,听她们诉说著袁品修为了接她回家的种种努力。
“堡主准备了许多漂亮衣裳,裁缝刚依照您的体态修改了几件新衣,您看看,喜欢翠绿色或是嫩黄色?”
“再瞧瞧这些珠宝首饰,全是堡工为您挑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