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根本是不请自入吧?
“我看你睡得很甜,不想打扰你……”
“就主动爬上我的床躺平是吧?”这混蛋,去死吧!
一颗枕头立刻飞入贺维伦的怀抱,他凑近鼻子闻了闻,上头有著她爱用洗发精的淡淡香气。
“我一躺上床,你就像八爪章鱼巴著我不放,幸好有冷气,要不然我肯定会推开你。”意思是他真的很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真该死,居然黑的说成白的。
“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客厅还有一台冷气?”最好再掰啊。
“宝贝,我当然有想到客厅的冷气,不过电费我们一人一半,客厅范围那么大,肯定耗电,这样你不是吃亏了吗?所以我觉得基于能省则省的道理,就来找你一起省电罗。”他完全是为她著想。
孟天恩气得咬牙切齿,“我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想跟你睡!”什么烂借口,别想轻易蒙混过关。
贺维伦听了,双眉一蹙,继续展现他无敌的装可怜博同情攻势。
“可是我看你很喜欢跟我睡啊……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抱著我的身体?”
他的话令她不自觉地想起过往。那时候她的确很喜欢僵在他的镶里入睡,他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带给她像是有座山让她依靠的安全戚。曾经,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的温暖避风港、她最后的依赖,直到那天……
她的梦终于醒过来。
“以前是以前,不是现在,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我管你有多受人欢迎,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贺维伦!听见了没?”受够他老是用过去的事情来嘲笑她当年的无知,孟天恩火大地不顾一切反驳回去。
本以为贺维伦会跟平常一样四两拨千斤地再推回来,岂料这回他似乎真的被她的言语攻击给伤到了,神情显得落寞,没有平常的自信潇洒,反倒多添了几分惆怅。
这……不会吧?她真的打击到他了吗?倘若是,她应该要觉得高兴,要赶快去买鞭炮庆祝这两个月来第一回击倒他赢得胜利才是。
但,为何她的心却有些不忍?
他痛,仿佛她也跟著痛了。
真讨厌,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
过了一会儿,贺维伦恢复神态自若,浅浅笑著,“我想也是。对不起,是我不该擅自来你房间让你不高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先出去了。”
见他一脸难掩的失望……她真的伤到他了吗?
“喂,贺维伦……”
等等,她的眼睛是不是看见什么诡异的东西了?
“怎么了?”他回头问。
“你为什么……”她额上青筋浮动,面对眼前这具足以媲美模特儿的身躯,她快疯了。“又不穿衣服?!”
什么都不穿就在她眼前乱晃,成何体统?
“我喜欢裸睡。”他崇尚自然。
就算他要倒立睡也不关她的事。
“要裸睡请回自己的房间。我不是跟你说除了你的房间以外,在这房子任何一个地方你都要遵守我的规矩吗?”
“不得暴露身体吗?”
“废话!”要知道贺维伦的眼神颇有杀伤力、笑容很有伤害力,而他完美的身材更具爆炸力,想当初她就是傻傻的败在他这副伟岸的身躯上,唉,说来她也挺没用的。
呆呆蠢蠢的以为他对她一笑、不时搂抱她就是喜欢,哪知等她恢复二十五岁该有的理智后,才晓得跟贺维伦有过这种搂抱关系的人族繁不及借载,她不过是他闲暇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在她明白后,痛心的哭了好久,也决心要将对他的迷恋连根拔除。
面对她的质问,贺维伦转过身,双手擦腰,毫不吝惜展现自己健美、匀称的身体,孟天恩看得有些脸红,火速别过头。
他身体好看是他的事,没事干嘛在她面前卖肉?露的人无所谓,大方得很,反倒是她这个看的人相当坚守“非礼勿视”的观念。
这混蛋还天杀的有了反应!呃,是刚才不小心看到一点点,请相信她绝对不是故意,是不小心……
“不要突然转过来!”她红著脸低斥。
“那样说话很不礼貌,也会伤了我的脖子。”贺维伦义正辞严的解释。“反正我也很清楚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让你对我改观,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
怪她做什么?本来就是他的错。
“但我还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说完,他离开她的房间,还她一室清静。
孟天恩呆坐在床上,双眸眨呀眨地不知做何反应。
她永远都不明白贺维伦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面对他,自己似乎永远是吃亏的一方。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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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得弄早餐给你吃?”孟天恩没好气的嘀咕。
明明说好除了晚餐以外,各管各的,她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要弄给他吃呢?
起初她才不甩他,只准备自己的早餐,但贺维伦何其奸诈,竞趁著她转身之际把她的早餐收为已有,害她得重新弄一份,这两个月来天天如此。
不管她把早餐藏在哪里,那家伙就是有办法找到,吃不惯外头食物的她只得被迫准备两份早餐,才因此便宜了那混蛋!
“因为我有给家用。”还是宝贝最了解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用什么,每每都将他的一切打理得井然有序,使他无后顾之忧。
家用?什么鬼家用!
“两个月前我们就离婚了。那个不是家用,叫做伙食费,还有房租费跟管理费,绝对不是什么家用。”每回她都要陈述事实舆他蓟清界线,偏偏事实却是两人的关系愈来愈混乱,根本分不清究竟睡婚了没。
说的好听叫管理费,实则贺维伦的一切开销仍是由她负责,甚至还得煮晚饭给他吃,就为了赚他几张微薄千元钞票,毕竟两个人在家里吃是省多了。现在她要用钱,这是很现实的事。
“反正我赚的钱比较多,你拿著用就是了,不够再跟我说。”贺维伦一副他是一家之主的气势。
说你个头!“就跟你说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不要用那种方式跟我说话!”孟天恩火大得想痛殴他那张俊俏的脸蛋。
“我知道啊,我也没当你是我妻子,不过我赚的钱本来就比你多,出钱的省时间,出力的比较辛苦,你多拿一些也是应该的,不是吗?”他笑得让人不会质疑他的动机。
说得也是,堂堂副总经理,赚的钱当然比她这个小职员多上不只两倍,她也不会嫉妒,毕竟贺维伦的确有真本事领这份薪水。
只是,犯不著为她这个前妻如此著想吧?
“放心,这点小钱我出得起,不劳费心。”她很独立自强。
“宝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喜欢让我的女人用我的钱。”在她开口反驳前,贺维伦巧妙的解释,“当然了,即使你现在不属于我,但仍然跟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让你不必烦恼金钱也是应该的,这叫合作愉快,不是吗?”他仍是一派轻松笑脸,看不出有任何目的。
他就是有这本事让即使身为他的敌人,也丝毫看不穿他的真实企图,就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毫无反抗能力。当然了,他才不会拿这等手段对付他的亲亲宝贝。
孟天恩垂下眼睫,怎么说得好像是她太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