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会知道这个社会是由谁来主宰。
他不急着跟上去,因为他知道她会去哪里,他早在她的车上装上追踪器,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会跟丢。
他会跟上去,找机会拿到手札,他相信,一定有宝藏,因为他亲眼见过那个宝藏。
* * *
英国伦敦伊萨克庄固“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我亲爱的弟弟。”杜克·蒙迪尔将一叠账单丢在格伦面前的桌上,
温和的语气以及有礼的谈吐,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冷冷的蓝眸像是两谭冰泉,终年冰封。
格伦·蒙迪尔正襟危坐,眼底闪过一丝怨怒的光芒。他一直非常嫉妒这个异母哥哥,不仅仅因为他拥有一切权势、财富、名声以及地位,他傲人的外表更是让他嫉恨,从小到大,他所有的女朋友一见到杜克就移情别恋,从无例外!
“不过是一些账单。”他不在意的说。
“不过是一些账单?!杜克插眉,或许,他这个异母弟弟的算数不好,他是有必要第N砍的提醒他。
“格佗,你所谓的‘不过是一些账单’金额高达三十万英镑,而且还是这一个星期的帐单而已!”
“那又怎样?不过是三十万,父亲的遗产都由你继承,我不过是花了你三十万你就心疼?”格伦不驯的说。
“格伦,我继承的全都是我母亲那边的遗产,与父亲完全无关!”蒙迪尔家族并不是贵族出身,他目前的头衔是由母亲那边继承的,他所有的财富,一部份来自母亲那边,但大部分都是他自己赚来的,他从父亲那边继承的就只有债务,以及支付继母和这个异母弟弟的一切开悄。
“那是你说的。”格伦一点都不相信。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不在乎。”杜克靠向椅背,冷漠的望着异母弟弟。 ”言归正传,如果我有记错的话,请纠正我。这三十万只是你这个星期的花费,至于过去无数的账单以及每个月五十万英镑的津贴,你似乎都忘记了。”
“那些钱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却是普通人家一辈于也赚不到的巨款,你不认为你太过于浪费了吗?是什么样的服装一套要将近五万英镑?”杜克抽出一张帐单,蹙眉看着上头列的款项。
格伦耸肩。 “这种价码的服装才能配得上蒙迪尔家的身份,不是吗?我可不想让你丢脸哪!”
“如果这些钱是你自己赚的,我会更欣慰。”杜克讽道,将服饰店的账单放到一边,抽出另一张。 “你还在赌博?”
“玩玩而已。”
“格佗,我上次就说过了,你的赌债我不打算替你偿还。”
“拜托!不过是十万英镑,算什么?难道你要我告诉人家堂堂伊萨克公爵竟然不愿意帮他惟一的弟弟付十万英镑的账款?”
“格伦,我想你应该了解,我并没有义务。”杜克决定不再姑息他了,在这样下去,他只会毁灭自己!
格伦眯起眼,谨慎的盯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账单,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付的账单,往后,你依然能得到每个月固定的津贴,至于其他花费,你要自己想办法支付。”杜克手肘靠在手把上,双手手指交握横在胸前,淡漠的望着瞬间变了脸色的格伦。
“你不能这么做!”格伦跳了起来对他大吼。
杜克扬眉。“你知道我能。”
“五十万英镑最多只能让我撑两个礼拜!你要我拿什么脸出门?!”
“那就不要出门”杜克冷峻的说。格伦的态度让他的决定更加坚定,五十万英镑是一个昔通上班族一辈子也存不了的巨额,他竟然如此大言不惭!
怒瞪着他,格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从牙缝进出僵硬的话, “你不可以这么做,你这么做,对得起父亲吗?!”
“我已经仁至义尽。格伦,你已经二十五岁了,是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也许你该试着自己赚钱。”
“你不仅断了我的经济,现在又要叫我出卖劳力?再接下来呢?你为什么不干脆将我赶出去,然后独占所有财产!”
杜克漠然无语,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格伦都听不进去——或许他从来役有听进去过,将来也不可能。
“你已经决定了?!”格伦瞪着他。
“我已经决定了。”杜克坚定的回视他。
狠狠的再瞪他一眼,格伦转身高开, “砰”的一声巨响,他用力的甩上门,踏着重重的步伐踏出这栋豪华的宅邸。
在心底叹了口气,杜克疲累的揉了揉眉间,过去他是不是太过纵容格伦了,才让他变成一个不事生产、挥霍无度的纨挎子弟。
卡斯伯敲了两声门板,在杜克允许下将门开启,恭敬的站在门口唤遭: “公爵大人。”身为公爵家的总管,他的礼仪规矩是一流的。
“有事吗?卡斯伯?”杜克温和的问,纵使心里有点烦躁,他表面上依然一片宁静。
“公爵大人,是布鲁诺先生以及包德温先生来访,您要在书房接见他们,或者是要到会客室?”
“书房。请他们进来。”
“是的,公爵大人。”
没多久,卡斯伯便领着两位男士进入书房,一位高大挺拔,潇洒率性的男人,一个身形较为瘦削秀气,俊逸的脸上带着书卷味浓重的眼镜,女仆跟在后头车上茶点退下之后,卡斯伯才为他们将门关上。
“我以为你们现在应该在索尔伯爵的宴会里。”杜克看了眼时间,淡道。
“我们是刚从那里过来。”布鲁诺将高大的身躯瘫在椅子上,似乎非常疲累,包德温则正襟危坐的挺直身子,眼底有着连眼镜都无法遮掩的倦意。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天到公司之后再讨论,非要这么晚过来?”
“杜克,我是看在咱们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所以过来劝你一句。”布鲁诺严肃的看着杜克。
杜克畅眉,望了一眼不发一语一脸凝重的包德温,又将视线重新投在布鲁诺脸上。
“请说。”
“你的未婚妻,杜克,那个西莉雅一点都配不上你,如果你真的跟她结婚的话,整个佗敦的男人都会送你一顶绿帽的!”布鲁诺鄙夷的说。
杜克抿紧唇,冷淡的望着布鲁诺。 “布鲁诺,绅士不该在背后破坏女土的清誉。”他淡漠的说。
“清誉?!你以为那个西莉雅还有这种东西吗?”
布鲁诺难以置信的喊。
“布鲁诺,别这样!”包德温扯住差点抓狂的布鲁诺的手臂。
“包德温,你告诉他,今天晚上那个婊子做了什么!”布鲁诺气愤的坐下。
“布鲁诺,我不认为……”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杜克娶那个和全伦敦所有男人都睡过的婊子吗?!”
“布鲁诺!”杜克有抚额的冲动,他不懂,为什么布鲁诺要这么气愤,他才是那个——哦!婊子的未婚夫,不是吗’
“杜克,那个婊子今天晚上诱惑我们,他诱惑我和包德温,她甚至建议我们两个可以一起上她,她绝对应付的来,你知不知道?”
杜克挑眉微讶的望着他们两个,包德温已经涨红了脸。
“难道她没听过你们两个的传闻吗?”杜克似笑非笑的问。
由于布鲁诺和包德温都是美形男子,两人从国中时代就形影不离,又从来没有与女人传出什么绯闻,所以伦敦社交界便传出两人是爱人的传言。只是两位当事人从来没有对这种流盲提出澄清,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