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回到台湾与墨士楚交手前,她对男人只有一个态度———不屑一顾,从不浪费唇舌与他们打交道。遑论是费事斗嘴争吵了,可是总裁却让她的自制不见了。
冬凝的心陡地一悸,“马丁,你想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对那个自大狂感兴趣吧?”
她知这墨士楚英傻的形象似魁魅般盘踞在她心中—角,但她却也明白这不过是因为她唾弃他。
“克莱儿,总裁确实对女人做了许多邪恶的事,例如只为了逸乐,但他在模特儿界呼风唤雨的权威对你登上顶尖之星却有莫大的助益,而这坎广告的五家厂商为了你首次放低身段和别人合作,这是你的一大机会,它会带来另—番新契机,我希望你能接下这个案子,不要再为拒绝而拒绝了。”
“马丁……”冬凝相信多年合作伙伴专业的评判,但地无法装作不在意墨士楚令人恶心的嘴脸。
“拒绝这个CASE,损失的人是你,凭墨色的财势,那些违约金是微不足这的。”
“这件事等我和墨士楚谈过后再决定!”
“墨士楚,你是我见过最没有水准的小人,居然连这种下流的举动山做得出来!”
冬凝冲进了墨士楚的办公室,指着他破口大骂。对他的愤怒像毒针—样,热辣无比。
“怎么了,南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墨士楚装傻的绕过办公桌,走至她面前。
她充满了敌意,丢给他狂怒的眼神,不淑女的咒骂他,他几乎要露小微笑他想这总比冷漠的反应要好。
“少在我面前演戏,你要了什么小人手段,别以为我不晓得。”
冬凝的睫毛在她因愤怒而泛红的脸颊上制造了半月形的阴影。
“你知道我尊重马丁,所以利用他来威胁我,你很清楚我不会坐视不管他被你不分青红皂白的炒鱿鱼。”
“不分青红皂白?你用这六个字来说我?”拼命压抑下被激起的怒气,墨士楚告诉自己,想战赢她,就绝对不能让他的坏脾气冒出头来坏事。
他一定要这个女人乖乖听话!
“形容你的话我有一大堆,你还听不听?”
她正带着挑衅及怒气交饿的表情注视着他,浓密扇形睫毛底下的双眼激他采取行动,“你大可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我的不是,不过马丁回美国一事已更改不了。”
“你……以下三滥的手段逼这一个人,算什么男子汉!”冬凝赏给他结结实实的一记瞪视,拳头握得死紧,想揍人发泄。
胜了—筹,墨上楚的喜悦有些荒谬过度,竟像个打赢架的小男孩—般。“我可不承认自己胁迫谁了,马丁不能因为你而荒废工作,而且我也没强迫你答应拍广告!”
“你想骗谁!马丁来台湾都多久了,怎么先前没听你担心蓝海的业务?以前马丁三天两头的和我到处工作、走秀,常常好些天不回公司,借由电话、电子邮件,他还是可以将分内工作处理得很好,现在来到台湾,他仍可以依照之前的作法,可是你却找理由要他回纽的,这根本是公报私仇!”
“南小姐,请问一下,我们哪来的私仇?”抓着她的语病,墨士楚笑得眼角都起了笑纹。“我向来不和女人结仇,女人会对我有微辞,常常是因为我冷落了她们,而你这会儿指着我的鼻头斥责,难道是因为我曾经对不起你?”
“我没有那么倒楣,和你这个自以为是、无趣的男人扯上关系!”冬凝稳定自己的立场。
她提醒自己,她已经二十二岁了,不是刚出学校的愚蠢女孩,男人的把戏她很清楚,绝不会上当。
当然,她更不会让男人在言语上占自己的便宜。
她擅于回避这些在她的世界中多如过江之鲫的滑溜、虚伪者,决心不落人他们肤浅的陷阱中。
墨士楚哑口。此刻他最禁不起的便是让他的猎物把他当作—个自以为是、无趣的人,。
没错,南冬凝是他的新目标,因为她从不将他放在眼底,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望,他决定要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女伴。
自以为是、无趣的人,老天!光想到这标签贴到他身上就够令他大笑,这些形容词通常都不是用来描述他的性格的。
“为什么不说活,承认了?”他迟迟未语,迳自盯着她看,让冬凝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在想什么?
第—次,她真正在一个人面前慌乱起来,第—次即使用尽所有的心思却仍然看不透对方的内心。
“怕了?”墨士楚霍地伸出手,一把摘下她的鸭舌帽,将她的头发弄成像红棕色的瀑布般。
冬凝倒抽了口气,“你干什么?”她抢回了帽子。“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和你的那些女人不—样!”
“从来没有女人拒绝我,我不相信你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讨厌我。”墨士楚锁住她的眸子意图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不,我讨厌你的程度比你所看到、感觉到的更多!”冬凝火怒的目光的烧在他身上,全副心力都放在阻止自己拿桌上的仙人掌砸他头的冲动上,“我劝你到别的地方去施展你的魅力吧。否则用在我身上,你只是在浪费时间。我承认你的技巧比一些男人新鲜许多,但我十点也不觉得它吸引人。”
“我也这么听说了。”墨士楚了然的看着她。
冬凝一阵冷颤,有些惶乱,“你听说什么了?”
“听说你对结婚没什么兴趣。”其实这正合他意,因为他也不喜欢被一张结婚证书束缚住。
从田宏行找来的资料中,他翻阅了这两年来南冬凝所有平面媒体的访问,对这个备受注日、宠爱的名模终于有了更进—步的认识,只除了那—身傲气。
冬凝心上的一颗大石落地,又是一张绝冷的面容,“你的消息来源错了,我没兴趣的是男人!”
“你是同性恋?”墨士楚瞥呼。这么震撼的消息,怎么没有被报导出来。
“除了异性恋、同性恋之外,我难这不可以选择自恋吗?”
她一派轻松白若,斜睨看人的模样,教墨士楚哭笑不得。她不是故意在捉弄他,但他却感觉羞愤。
“你是因为排斥男人,所以面对我就变得像刺猾?但为何你待我的助理和马丁不是如此?”
“因为他们不是你,”冬凝瞟了他—眼,了解他对男女性爱这档子事的胃口好极了,“不知道是因为男人天生就馋。无法拒绝外界诱惑,还是说只要是男人天生就犯贱,挑三捡四吃到嘴里都不是好东西,总盯着那地面外的新鲜菜色瞧。好不容易和—个女人定下来,拖不过几个月却宣告仳离,只因为腻了、厌了、倦了,想偷腥尝鲜,于是从此劳燕分飞,老死不相往来,这就是你们男人。”
地—针见血的说。
“我无法苟问你的说法,因为我和女人分手后,还是维持着很好的朋友关系。”墨士楚第—次听她说那么——长串的话,没想到却全是批评。
“狗改不了吃屎!”他仍玩世不恭的态度让冬凝啐了声。
墨士楚受到了打击,压抑的脾气被她的这句话牵动,“若是你想在这行发展顺利,以后别再这么说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又要威胁我了?”冬凝听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意味。
“我希望你尽早有所准备,马丁走后你享有的—切特殊待遇便终止。以前是因为我不晓得,才会导致同一体系有两套制度,现在我注意到了,当然不会让公司的规则因为—个不起眼的小麻雀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