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仍一副不为所动,迳自说着,“墨先生真的认识我吗?为什么前天在片场墨先生没让出我是谁?”
她觑着他。无怪乎大家都说少有人能及得及上这个男人,因为他的五官完全符合他那恶名昭彰的名声;他的发色漆黑,泛着黑亮光泽的披在后颈。在社交界众多羽毛光鲜亮丽的雄鸟中,这男人可说是只鹰。
“其实墨先生的名气才响亮呢,听说过目不忘的能力煞是惊人,只要见过面的女人都记得名字!”她的眼神继续无畏地向他挑衅,微笑则是刻意的嘲讽。
“我想克茉儿小姐误会了,总裁和旗下模特儿的关系就像好朋友—样。”刚走近的田宏行连忙替老大解园。
“是关系匪浅的亲密好朋友吗?”冬凝反问,嘴角噙着冷笑,翩然向会场的另—端走去,将墨士楚的暴怒抛在身后。
“总裁……”
“楚老大……”
马丁和田宏行不约而同望向墨士楚,—个是耳闻他的火爆,一个是天天面对他的脾气,两个人都怕他爆发。
“蓝海的工作人员都这么容忍她吗?在明白我的身分后,她仍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我不敬,她知不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领我薪水的一个员工罢了!”墨寸楚的眼眸闪过锐利辉芒。
“对不起!总栽,克莱儿平常很好相处,讲话也不会夹枪带棍,我不晓得为什么今天她会说出这么多尖刻的话来……”马丁想为冬凝的言行辩护。
“这么说她是冲着我来的罗?就算她是蓝海的大牌,你们也不可以这么纵容她!”
墨士楚知道自己的怒气爆发得很突兀,也知道他的话尖锐而夕毒,但是他此刻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这时才明白南冬凝有本事戳破他钢铁般的自制,他已经多久不为小事而生气了,而她却不费吹灰之力便气得他咬牙切齿!
“楚老大,今天下午蓝海传真一份资料过来,上面说南冬凝剩余的—年合约将和台湾的墨色合作。”不确定此时提这件事该或不该,但田宏行还是说了。
墨士楚的目光扫向来自蓝海的马丁,他相信他知道这件事。
“是的,总裁,克莱儿想回台湾发展,我这趟来台湾的任务,就是负责将她大半的业务移转到墨色。”
“你们这会。儿告诉我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证明那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由我主宰之下,仍敢不将我放在眼里吗?”墨土楚的表情是僵硬的自制。
看到她在—喜厂商主管的簇拥下,像是沉浸在追求者的仰慕之中,彷佛对于在那——长串名单之中该选择哪——位而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的脾气又提了起来。
甜蜜的红唇、芳香的气息、牛掩酌双腿……让男人像饿狗般跟着她,她既成熟又有女人味,具备某种纯真的气质,叮以迷倒那种最有经验的恶棍。
不曾有女人抗拒过他的魅力,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没有女人可以对他视若无睹!
“宏行,安排模特儿献吻。”墨土楚的嘴角噙着—抹荒淫的笑意,发誓要钓南冬凝上钩。
“可是酒会还没结束……”田宏行记得这个动作每次都安排在活动的最后面,旗卜所有模特儿向老板献吻,是墨色的特色。
“我说现在!”墨士楚不容反驳的语气,然后义转头对马丁说:“克莱儿既已是墨色的—分子,那么也得入境随俗,请你去教她准备—下,—会儿上台给我献吻!”
“总裁……”
马丁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更不敢面对当克莱儿知道这项要求时会有的反应。
当会场响起—一阵热烈鼓掌的掌声时,冬凝惊口乎的高分贝就这么被吞噬掉“你说什么?”
“你看到了,台上的那些模特儿正在对总裁做什么事,他要你也照着做。”马丁确定她此时眸中肯定燃着烈焰,因此根本不敢迎视地,生怕会被的伤。
“墨士楚要我和那些女人——样排队去对他献吻?他居然提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
“克莱儿,不是要求,他的口气是命令!”
“想都别想!他的如意算盘别想动到我头上来!”简直是太过分了,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听说这是墨色每年庆功酒会上的习惯。”马丁无奈地道,冬凝狐疑的目光瞥到台上得意地接受模特儿献吻的墨士楚,看见他眼中邪恶的光芒和带着危险意味的狡猾笑容,立即浑身—震。
他铁定是针对她而来的!
“奸!如果他不怕丢脸,我上台无妨。”地穿越人群,捺住性广的等待轮到自已上场。
马丁心惊胆战的盯住她的表情,觉得将有一场风波要被挑起。
墨士楚高八度的夸张声音扬起,“唷,我们看看这位是谁?不是鼎鼎大名的克莱儿小姐吗?为什么她也在这儿排队,各位一定很好奇吧!”
他相信南冬凝身上那引人注目的气质,需要一个适个的男人来释放她潜藏的热情,而此时此刻,他就要当着众人的面,拉下她高傲、狂妄的面具。
“不瞒人家,克莱儿小姐从今天大开始便是我墨色的—员,若各位厂商经理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找墨色洽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占有性的骄傲、“墨先生不后悔要我… ”冬凝以冰冷的礼貌作为防卫。
“怎会?顺势将你介绍给大家认识,你还得感谢我的安排呢!”墨士楚捂住麦克风,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不过是—个吻,我当然不吝啬,只是墨先生的脸上沾了那么多人的口水不怕烂掉吗?”她讥讽的说,“如果我的献吻与否对你意义重大,那么熊否劳驾你去洗把脸,因为我不希望吃到别人唾液的味道!”
“你——”墨士楚被这番话气得扭下了麦克风而不白知。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请容我先离开这个无聊、幼稚的酒会。”
第二章
“她是存心教我难堪!”坐在宾士车里,墨士楚终于档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愤怒,开始怒吼。
“楚老大,没人知道刚才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没听到你们的交谈……”
“南冬凝置我不顾的离开就已经够让我丢脸了,要是还让底下的宾客听到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的面子往哪儿摆!”墨士楚痛骂田宏行猪头。
“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人。”这是田宏行对冬凝两次照面后所下的评语。
“你这是拐着弯说我自己找钉子碰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田宏行屏住气息,明白方才那句话已使他踏上薄冰。他立即决定退回比较保险的立场,老板的脾气已经被刺激得非常不稳,他怎还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该死的女人!她太不识好歹了,我是她的老板,可不是得对地唯命是从的工作人员!”墨士楚不喜欢情势不是由他掌握的感觉,没有女人可以这样羞辱他!
“楚老大,我记得曾看过关于克莱儿的—些报导,她和公司的一些模特儿不同。”
“哪儿不同,我承认她是漂亮了些,但那又怎样?”
“我听说她没有助理,只有经纪人……”
墨士楚的脑海里一浮现那个肆无忌惮、桀惊不驯的身影,一股怨气就冲上喉头。
“开什么玩笑!墨色是一座大花园,她不过是其中一朵花,而我拥有她们,她的经纪人就是我!”
“楚老大,克莱儿的经纪人是马丁,从她一人行,马丁便带着她。”田宏行说出从杂志上看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