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凝真的人找年曜邦?”墨士楚体内的神经强烈悸动着。
“是的------”
“她就这么顽固、执拗,情愿面对年曜邦的讪笑,也不肯向我坦白心事?”
墨士楚很是心痛,他就这么教人不能信任吗?
他很明白这种痛楚的原因,他很惊讶南冬凝竞听不见他的心门已经开放,已发泄出他一辈子的爱,一份他原本不相信会发生,不相信一个男人竞能与一个女人共度一生却是快乐且至死不渝的爱---…
“老大……”,田玄行相信会毁灭人的往往不是强大的外力,而是潜在的失望与背叛所形成的巨大压力。
在女人堆中吃得开的楚老大,这回不但栽了个跟头,还将那一颗他原本不晓得锁在哪个隐密角落的心也献了出去。
“我要力祥企业为这次的行为付出一辈子都后悔的代价,对世交可以完全不念旧情的企业,还有存在这个社会的必要吗?”
田宏行明白他的意思,他当然会照办,老大有搞不定的女人,但墨海帮没有办不安的事情。
“帮主那边……刚才他也打过电话来了,口气不太好,他……
觉得你又丢了他的脸,还一直说自已看走了眼,他以为你真的有把握能将……克莱儿娶回家,所以已经开始筹备婚事,还通知不少朋友了…---”田宏行知道促使帮主让步的原因。帮主是豁出去赌了,因为与其看儿子三天两头闹绯闻,不如看他的手臂挽着同一个女人,况且他没见过儿子那么认真执着过。
“我会将她娶刚家,你可以告诉他,婚礼照旧!”
南家的电视全天候播放着有线频道的新闻台,一家三口成天就坐在电视前,等待法院来查封这栋别墅。
没人敢出门,因为门外守候着记者,特大媒体都在等待擎天的负责人对外报什公司的现况,但所有的事情。当事人南协铭却都是从电视上获悉最新情况。
“接下来的新闻足跨足台关山地的墨色传播公司公关部门所提供的一卷录影带,影带内容是负责人的一段话……”新叫主播说道。 “墨士楚又想干什么了,他将我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南协铭反应强烈的拿起遥控器关掉电源。
“爸,不要,让我看……”冬凝抢来了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
“凝儿,你这是何苦,是他害得你可能连自己最爱的工作都做不成了……”李容琪看到女儿的动作,一眼就明白她的用情深刻。
这是几天来,安静得吓人的女儿最激烈的反应,从和年曜邦会面之后,看到每则新闻报导,女儿就像失去感觉般,端打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教人看了好不担心。 “爸,妈,最糟糕就是这样了,但至少我们还拥有彼此……我只是想看看他。”连思念都伤人,天底下还有什么东西不会让人难过的?
夫妇两对望了—眼,无法剥夺女儿小小的心愿,跟着她一起看着电视画面出现墨士楚的身形。
“我是墨士楚,这是我家,在此我将解开外界多重的疑惑。 首先是我和模特儿南冬凝之间的关系,感谢各位的关心,但我相信你们若仔细看,应该已发觉到我身后贴了一个个的红色‘喜’字。
没错,我要结婚了,而新娘当然就是自她之后,我再也没闹过下一则绯的南冬凝小姐。前两天报纸上大篇幅的报导南冬凝为了擎天企业,厚颜无耻的向力祥企业少尔年曜邝求婚一事,我个人认为这是本年度最大的一则笑话,南小姐有我这样一个家财万贯的男朋友,她会需要向别的男人求援吗?身为南家的半子,擎天的财务问题我理所当然会扛下来。事实上,擎天的问题昨天就解决了,但我尚未对外宣布,因为我打算给我的岳父、岳母及未婚妻,一个惊喜,我希望现在还在南家门外守候的记者先生小姐可以离开了,不要再打扰他们的生活。至于跟色结束和五大厂商合作一事,我的理由很简单,日后大家自会明白。”
墨士楚的话才说完,画面跳到了主播身上。“方才墨士楚提到了力祥企业,事实上今天早上每家新闻媒体都收到了两份传真,一份是力祥企业涉嫌洗黑钱,关于这点,相关单位已着手调查;至另一份则是年曜邦高中时代留下的杀人未遂资料。据闻,后者的这个消息被握有权势的力祥压了下来,就连当年知情的当事人电都被收买了,要求不准泄漏,唯一有案底资料的就是警方。而令消息为何会走漏,这份传真又是谁发送,大家都在猜测,但以墨海帮的可能性最大。墨士楚是台湾第一帮派墨海帮帮主墨士隆之子,向来墨海帮和警方的关系良好,拥有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一旦是他们想要的东西,一定能成功到手,而这次年曜邦冒犯墨家未来的媳妇,这些对于年家接连而来的噩耗与幻击,会不会是墨士楚给予的教训……”
“这是怎么回事?凝儿。”南协铭一头雾水。
为什么整件事情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以遥控器换另一个新闻台,一样报导着这则新闻。
这些日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李容琪显得镇静许多。“凝儿,去吧,帮爸则将事情问明白。妈刚才看到墨士楚的城恳,相信你也是吧?”
“妈……”冬凝好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听到了,她真的听列了,墨士楚对她的承诺,可是这是真的吗?
“或者要妈陪你一起去?”
“不,我自己去问上他!”顶多又是被指为不要脸,她受得起的!
第十章
“你来了。”
“为什么这么做?”冬凝的心纷乱不已,因为墨士楚所做的一切。她好想就这么相信他,但她能吗?
“我以为自己说的够清楚了,或是你还想听其他的理由,那么最直接的莫过于我爱你!”墨士楚再也不拐弯抹角,坦诚了爱意。
他十分明白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心意,而这次她的态度若仍是排拒,他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她绑回家。
“骗!你没必要说这种谎言------”他的表白说得那么直接,像是早已准备好似的,轰得冬凝无法反映。
“你都知道我没必要说谎,那么为什么你要认定我说谎?”
“因为你是浪子,你不会对女人动心……”
“如果浪子要回头了呢?你会不会将自己的心防撇下一点,让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还有困扰折你的那些心事?”
冬凝顿了一会儿,不停的给自己心理建设。她知道伤口必须赤裸裸的揭露,才能得到治疗,而且只有最坚强的生物才能获得重生。
现在她连墨士楚的爱都听到了,她还有什么好畏惧?
“在我决定人模特儿这一行前,我曾到一间培训班上课,那时候我不懂这个圈子的复杂,更不晓得会有那样的男人,所以有一天当经理将我拉到他的办公室,要我和他……做爱时,我又惊又惧的拼命抗拒,可是他却用壮胖的身体压住我,告诉我若是我不答应,就不会安排我到经纪公司试镜,这么一来将永远也得不到走上伸屐台的机会……看着他愈逼愈近的脸,仓皇之下,我拿了烟灰缸朝他的额头敲下去,破门而出……”回忆着往事,冬凝早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愤怒与心疼自己。“然后我在纽钓找了一间又一间的培训班,但但在这一行,男人似乎都同个样子,他们都威胁我得陪他们上床,才愿意承诺能我机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却又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更想证明自己不需要靠任何人也能成功,我从电视上录下一大堆模特儿走秀的录影带,每天反覆看着,自己学。我的成功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从不靠男人,我发过誓,这辈子绝不让男人威胁我……”说到最后,她还事忍不住哭了,因为她终于得以宣泄出压抑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