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皱眉,双手紧张地抓着他的双臂,想要阻止他。
他没撤出,坚持继续在她的身体里,吻着她的耳朵,说着喃喃细语,趁她放松之际,双手扣住她的身体,把她推向自己,缓慢有力地在她体内移动,直到她的最深处。
随之而来的快感流窜,令她激情的弓身贴近他,贪心地想要更多,她渴望他!
她轻颤的呻吟令他更加兴奋,瞬间摧毁了他的自制力,更强悍地深入,更热情放肆地与她摩挲,直到他的汗濡湿了她颤抖的身体。
激情过后,浅浅累坏了,沉沉睡去,赤裸佣懒的身子只盖着薄被,露出粉嫩的颈子和肩上,上面有欢爱后的烙印。
“叩叩!”
敲门声没惊扰浅浅,反而吵醒了霍鹰,“谁?”
“总裁?!你在浅浅小姐的房间里?”推开的动作倏地停住,黛施声音颇为惊诧,因为天才刚亮,里面传出总裁的声音,这表示——
“什么事?”他沉声问。
“呃……”她迟疑说道:“浅浅小姐要我早上七点叫她起床,现在已经七点十分了。”
迷蒙间,浅浅惊醒过来,听到她的声音,还搞不清状况,懊恼的直嚷,“啊!糟糕了。”
“怎么了?”门缝再推开一些,黛施忙问道。
她急得朝门外大喊,“不,你别进来!别进来啊!”
“是。”
过了一会儿,黛施的脚步声远离,她似乎松了一口气。
“真的好险!”她抚着胸口。万一黛施这么闯进来,那那那……那要她怎么见人啊?!
“你还好吗?”霍鹰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伸出手,抚摸她颈肩上的那些吻痕。
“你你你……”她一回头,看见他壮健的身躯,就回忆起昨晚的亲匿,脸似着火红通通的。
他嘴角轻扬,吻了她一下,“再睡一会儿,嗯。”
“你快出去!不,等等……”她不忘一把拉起被子,裹住身子,蹑着脚尖走到门边,打开一道小缝往外张望,然后回头对他低声说:“没人了,快走。”
霍鹰瞪着那张焦急的小脸,当然猜到她的用意,干脆明讲,“黛施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天!”她低垂着小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
房外的走廊上,最新八卦悄悄流传。
“真的?!”
“当然,我在门缝瞄到两人都在床上。”黛施斩钉截铁的说。
凯迪却说:“嘘!我们最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玛丽问:“只字不提,装傻?”
“是,以后撞见了也要装作没看见。”凯迪点头。
“为什么?”黛施抓抓脑袋,不明白。
“笨!”凯迪翻翻白眼,敲她的头,“你不知道浅浅小姐很害羞的吗?她一害羞,总裁就会遭殃,所以为了他们的幸福,我们就装迟钝一点。”
黛施觉得好笑,“这样多累!”
才说着,霍鹰已经牵着浅浅出来,三人很有默契的别过头,假装没看见他们。
凯迪装模作样的说:“山火还没完全扑灭,有些区域还在焖烧,仍然有不少人在值勤,你们要多准备一些面包和饮水……”
“黛施,准备早餐。”霍鹰扬声吩咐。
黛施双眼骨碌碌转,没立即回应。
霍鹰疑惑,正想再说一遍,却发现他们表情有些怪异。
“马上来。”玛丽连忙代为回答,横了孙女一眼。
“不是说假装不知道他们的事吗?”黛施声音小小的说。
“咳……”霍鹰以眼神警告她。
来不及了,浅浅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正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不,应该说是霍鹰站在她身后,伸手搂住她的腰。
她已克制不了脸红,深吸一口气,羞恼的将手肘往后顶去,赏了他一顿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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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浅浅神色懊恼,坐在地板上望着窗外的夜空,想到昨晚的“坏事”今早就教屋里所有的人识破,说不定这会儿全酒厂的人都知道了。
唉,她叹了口气,用手扶着额头,歪着脑袋想,先前每个人都知道她有多讨厌霍鹰,然后现在每个人又都知道他们上了床,啊!丢脸!
“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抬起头来,看见霍鹰不但进房来,还把门带上。
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一瞬也不瞬的,“嘘!别叫,没人知道我进来,你不会想让大家都知道我在这儿吧?”为了配合她的害羞,他只好这么安抚她了。
“呃!”她一愣,果然不敢大声说话。
“那就好。”他微笑走过来,也坐到地板上。
“什么好——”话还没说完,她就发现,睡衣里多了只温热的大手,沉重的身躯欺压上来。
“你在做什么?”该不会又想做“坏事”吧?她慌忙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巧妙力道阻止,无法挣扎。
“我在重温旧梦,嘘!别出声,不然他们会听见的。”那只温热的大手,三两下就解决掉两人的衣服。
她还试着想抗拒,但一看着他结实性感的胸膛,脑袋就一阵发晕,甚至无法再思考,于是在他的侵袭下,她只好咬着唇,连呻吟都不敢发出来,承受着他恣意加深的吻,被他拖进激情的漩涡里。
谁知道——
两人才做完“坏事”没多久,门口陡然响起杀风景的重击声和呼喊声,“总裁,请开门啊!”
“你……还说没人知道你在这儿?”还在喘息的浅浅,立刻回神过来,慌乱的猛拍着他的胸膛。
房外那个不识相的家伙,仍使劲的槌着门,“总裁,快开门啊!”
“滚!”房内传来下耐的暴喝。
“不得了!山火又烧起来了——一
霍鹰立刻跳下床,套上长裤就出去。
“天……不,不!”浅浅一抬头望向窗外,吓得呆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只见一道长长火幕席卷而来,自山坡那边往酒厂蔓延,就像她曾在“探索频道”见过的一模一样!
是那本已渐渐扑灭的火舌,触目惊心的死灰复燃!
她挣扎起来,匆匆穿好衣服飞奔出去。
来到院子,她就看到霍鹰凝重的脸色,凯迪、强生焦急的眼神,以及玛丽祖孙无措的泪水。
“凯迪、强生,你们赶快去通知曼德威所有的人,撤退!”霍鹰一声令下,两人立即行动。
然后,又对玛丽吩咐,“你们两个去收拾东西,一小时内务必撤出曼德威。”
玛丽老泪纵横,喃喃地念着《圣经》里的主祷文,“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
怎会这样,都没救了吗?
浅浅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禁痛心疾首。为什么在她爱上这块土地、爱上霍鹰时,这一切却要毁于一旦呢?
“浅浅,你跟玛丽、黛施立刻走。”霍鹰的声音传来。
她动也不动,错愕地抬起头来,“难道真的没法子了?”
他却说:“我叫你走,没听见?”
浅浅听见他只叫大家走,却没把自己算在内,不禁问:“那你呢?”
“我得和消防人员留到最后才撤退。”他镇定回道。
经营将近一个世纪的酒厂,将要被一把无情火烧毁,霍鹰一定很痛心,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悲痛,所以她绝不能就这样离开。
当下她毅然决然的说:“那我也不走,我要留在这里。”
“浅浅,快走!”他必须做最坏打算,把她赶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固执地嚷道:“这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