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要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既霸道又狂傲,原先那种严厉冷肃,根本只是表面的性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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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烈的夏日,使空气充满燠热。
此刻,正是葡萄花朵盛开,结出碧绿葡萄的时节。
霍鹰领着一班工人忙着除虫、除草、修剪过高的枝叶,而这些过程仍然全靠人工操作,非常的原始。
浅浅则在院子里乘凉,疆题和黛施捧着一大盘烤牛肉、蔬菜水果沙拉和面包出来。
当高大的身形踏步入院子,笔直地朝浅浅走来,她抬头微笑以对。
“总裁。”黛施连忙递上冰凉的湿毛巾。
霍鹰点点头,接过它擦拭脸上的汗水。
他穿着汗衫、牛仔裤,裤管上还沾着不少污泥,但是因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再衬着那双锐利的眸子,并无损他的威严。
擦过脸再擦干净双手,他伸进口袋拿出手机给她,“有你爸的消息,他传了照片给你。”
呵,父亲!她低呼一声,连忙接过手机。
真是的,这阵子她竟然把父亲给忘了。
浅浅看着萤幕上的影像,父亲和章思霞挽着手站在巴黎罗浮宫前,笑得很甜蜜,充满新婚的喜悦。
见他们如此幸福,她也为他们高兴,而她自己也渐渐融入这个没有霓虹灯、摇滚乐、热闹夜生活的地方,也习惯这里规律的生活步调,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与先前完全不同了。
“浅浅?!”霍鹰唤着她,以为她看了照片在难过。
“嗯。”她抬头给他一个微笑。
霍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没事,松了口气的同时,将她的小脸压在胸前,在她头顶印下一个吻,沦陷多年的心终于有了依归。
浅浅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好,她伸手回抱他的腰,他的气息、心跳让她几乎要融化,就想这么拥抱着直到永远。
午后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地上,那样紧密融合着,倏地,浅浅却挣脱他的怀抱,模样活像做了坏事,当场被逮住的现行犯。
霍鹰回身一看,原来是凯迪与强生来找他。
“凯迪、强生,你们好。”浅浅朝他们打招呼。
凯迪笑嘻嘻的回应,强生则微眯起眼睛,表情充满不屑,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陧。
她没有退缩,反而仰起小脸,毫不畏惧的瞅着他那张臭脸直瞧。
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才对霍鹰说:“东区的工人说,这女人拿牛奶去洒葡萄藤,总裁,你一定要问清楚她是什么企图,说不定她是故意破坏葡萄园的。”
这大总管也未免太紧张了,浅浅虽然一开始对这里很排斥,不高兴时使使性子、发发脾气是有的,但说到有什么企图,却不是她这个小女人所会做的。
不过为了安抚脾气火爆的强生,霍鹰还是开口问道:“是吗?你可要好好地解释一下,到底为什么要用牛奶洒葡萄藤?”
她直视着他,点点头回道:“我是有用牛奶洒葡萄藤……”
嘿,肯认罪就好,强生转而狠瞪着玛丽祖孙俩,一并告状,“她还怂恿玛丽和黛施去做这件蠢事!”
祖孙俩张开嘴,正想解释,浅浅倒是先开口了,“我没有怂恿啊!只是请她们帮忙,这有什么不对?”
强生额上青筋暴露,努力压抑住火气,“你……你这女人还敢问有什么不对,栽种葡萄的工作岂是你能插手的?”
浅浅不理他,只对着霍鹰解释,“我们台湾的果农用牛奶种木瓜、种芭乐、种哈蜜瓜,结果证明风味更佳,我想葡萄也可以试试。”
闻言,霍鹰挑眉,很感兴趣。
然而,强生瞪着铜铃似的眼睛,握紧拳头吼道:“该死的女人!你根本不懂得酿酒,这样胡搞乱搞影响了葡萄风味,也就破坏了葡萄酒的品质,你担待得起吗?”
他这一辈子战战兢兢的管理葡萄园,一丝不苟的按规矩行事,每一株葡萄树该如何培植、修剪、防护、采摘,都订定好程序与方式,就是为了配合葡萄的生长,确保良好的品质。
如今一个不谙农事、不懂酿酒的女人,说试就试,未免太过藐视他的专业了,怎不教他暴跳如雷?
浅浅反而心平气和解释着,“所以啊,我只在东区一小块上地洒牛奶试验一下,如果效果好,全区的葡萄藤都可以洒牛奶。”
还妄想在全区的葡萄藤都洒牛奶?!
强生率直顽固,半点都不认同她的作法,只知道实事求是,“喂,用不着你这女人教我种葡萄!”
一旁的老好人凯迪却开口劝说,“也许她的方法值得一试。”
凯迪的话,让强生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虽然两人有十多年交情,他这会儿却有股掐死凯迪的冲动。“你疯啦?!竟帮这个女人恶作剧?”
在他的眼里,浅浅什么都不会,只会搞破坏,而凯迪竟然帮她说话?
“咳……”凯迪垮着脸有些尴尬,伸出手,要他先别发火,“先别急着下定论,她这么做虽然有些大胆,但也只以一小块区域试验,表示她并非恶作剧。”
“胡扯,简直是胡扯!”强生拧眉破口大骂,“今年气候特别干旱,葡萄格外香甜,将是个大丰收,根本不需要做什么鬼试验,况且,我们每年只产一万箱比赛得过第一名,威震世界的曲阕萝红酒,如今被她这样搅和,还能维持过去的品质吗?根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唉,不过是一个心血来潮的想法,目的除了好奇外,也只是想证实一下牛奶的效果,可瞧瞧这个大总管震怒的表情,仿佛她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
“不该做也做了,你说怎样办?”浅浅不禁觉得泄气。
强生叫道:“破坏纪律,毁坏产物,按曼德威的法规,该受处罚!”
终于搬出法规来了,谁不知道霍鹰一向纪律严明,但他会真的处罚浅浅吗?
院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看看强生,最后视线落在霍鹰身上,而他也正看着浅浅,表情有些凝重。
大伙儿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别说帮她说话了。
半晌之后,低沉浑厚的嗓音才响起。
“我要带她去酒厂厂房。”
“去厂房,这是哪门子的处罚?!”强生看他那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不禁拉长了脸,气得浑身发抖。
霍鹰一贯平淡语气的说:“我要罚她学会品酒,以及认识葡萄酒的相关知识。”
呵!真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出自于一向英明的总裁之口!强生觉得他摆明是在偏袒浅浅。
然而,凯迪立刻从善如流,拍手叫好,“妙啊!先从葡萄酒入门,才能追溯葡萄的耕种与酿造——”话还没说完,冷不防重重挨了强生一脚,整个人被横踹出去。
一旁的黛施连忙侧身让开,浅浅则充满感激的看了凯迪一眼,聪明地附和,“好啊!我们现在就去酒厂。”然后挽着霍鹰的手走向酒厂。
临走,霍鹰只抛下一句,“最近要注意天气变化。”
院子里这下就剩下面面相觑的强生、凯迪、玛丽和黛施。
“噢,总裁竟然装蒜?!”疆丽和黛施异口同声道。
“这……这是哪一条法规,这是总裁应有的态度吗?竟然容忍、偏袒那个女人?”强生直跳脚,气得把头上帽子甩在地上。
凯迪面带微笑地提醒,“你没发现吗?会用那么热烈而温柔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的男人,肯定会用不同态度对待同一件事,偏心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