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终于露馅。
「我记得这是我私人出资,你怎能说是国家资产?」古越驰进一步想知道。
王勇不屑地冷嗤,「你别忘了,古先生,你现在所站的地方是谁的土地。」
「这么说,你是故意放出消息让我出资,然后挖掘出土的东西全都是中国的资产?」太狡猾了。
「也许你会认为不合理,但事实上确实如此。」王勇完全不否认。
「好,就算这一切是政府的资产,可是出资的人是我,我想多看两眼总可以吧?」反正这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带走,他退而求其次。
古越驰所说不无道理,王勇重重地吐口气,「好吧,只能看,不能触碰。」
「行。」古越驰答应。
裴佩得到允诺,兴匆匆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将女神的神韵留在相机里。
王勇一声暴喝响起:「不准拍照!」
连拍照都不准?裴佩不由得气急败坏的扬起手中的相机,「已经依了你的指示不去触碰神像,为什么连拍照都不行?」
「要照也只有我们博物馆的人才能照!」王勇发出凶狠的嘶吼。
所有的猜疑瞬间拨云见日,原来王勇是博物馆的人。
「听你胡说八道!」裴佩怒嗤一声。
一阵怒火涌上心头,王勇冲上前企图夺下裴佩手中的相机。
古越驰哪能由他欺负裴佩,他一个箭步挡在裴佩的面前,瞠大一双怒目森冷的瞪视王勇。
「你敢动我老婆一根寒毛,我就亲手毁了这地方。」
「你敢?」王勇咬牙切齿的回瞪古越驰。
古越驰轻笑,「找投资人前,最好先弄清楚投资人的个性,天底下还没有我古越驰不敢做的事,不信你就试试!」
王勇事前调查过古越驰,他知道古越驰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稍稍胆怯,紧抿着嘴道:「你别忘了,你们几个人,而我们有几个人,你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吗?」
王勇的威胁根本吓唬不了古越驰,「即使无法全身而退,至少我已经毁了这地方,怎么算,我还是赚到。」
就在古越驰和王勇相互叫嚣对峙的当儿,裴佩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窸窣声,她惊疑地抬头往上瞧──妈啊!一条金黄色巨蛇盘在横过头顶的树枝上吐着鲜红的舌信。
「越驰!」裴佩奋不顾身的冲向古越驰的同时,金黄色巨蛇向下俯冲。
裴从彦吓得尖声大叫:「老妈──」
说时迟那时快,一对尖锐巨牙狠狠地咬在裴佩的背上,让她痛得尖叫。
古越驰焦急的拔出藏在小腿上的枪击中巨蛇头部,巨蛇顿时血流如注倒地。
在场所有人莫不被震慑呆立!
裴从彦冲到巨蛇旁企图拉出妈妈,「老妈、老妈……」
古越驰心焦如焚的扳开巨蛇,望着奄奄一息的裴佩,顿时心如刀割。
裴从彦惊惶失色的望着爸爸,「老妈她……」
「她不会有事,绝不会有事。」古越驰抬头怒瞪每一双圆睁的眼睛,「全部转身,不准看!柴影,谁转身偷看,就打爆谁的头!」
「是。」柴影握住手枪指着围在周遭的人,「全都转过身。」
在枪枝的胁迫下,每个人乖乖地转身。
古越驰慌忙地撕开裴佩的衣服,望着她背上两个小洞,他的心几乎碎裂,俯下头吸出她体内的毒。
过了好一会儿,汗如雨下的古越驰抱起气如游丝的裴佩。「柴影,从彦,我们走。」
听到古越驰的吩咐,柴影才敢回头看菩古越驰怀中的裴佩,「裴佩她……」
「我将她身上的毒吸出来,现在要马上送医院打血清。」
柴影此刻才注意到古越驰嘴边残留的血迹,「好。」
王勇没想到会发生此事,一脸愧疚的望着古越驰,「我现在马上安排车子送你们去医院。」
古越驰冷冷嗤笑,「不用了。」他瞥了柴影和儿子一眼,「我们走。」
柴影和裴从彦紧跟着古越驰走出洞穴。
发现一架直升机停在外面,柴影不得不佩服古越驰的沉着应变。
王勇追出洞外,乍见他们四人上了直升机,这才顿悟古越驰的沉稳,原来古越驰早就看清这一切。
他居然还将古越驰当傻瓜耍,原来真正的傻瓜是他而不是古越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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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堂吗?为什么她没有看到慈祥的上帝或是可爱的天使,要不然观世音菩萨也行,为什么不见一尊神佛来接她?
可能是她这辈子烧的香不够好,祷告忏悔的次数不够,所以没人理她。
裴佩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软软的云端里载浮载沉,浑浑噩噩中试着想抓住一根浮木,好怕自己会从云端往下坠,手不断地摸索抓住可以让她安心的东西。
然后她抓住了,这东西暖暖的,隐约中彷佛给予一股强大力量,让她安心。
恍惚中,她慢慢撑起沉重的眼睑……眼前一片白色,空气中透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刺鼻药水味。
她皱着鼻子张开眼睛,这哪是天堂?分明就是医院。
裴佩紧锁眉头屏气凝神查看着趴在床上的古越驰,下巴布满密密的胡须,头发像许久没人整理的杂草任其覆在额间,只是……英气勃勃的俊颜清瘦许多。
裴佩心疼的伸出手抚摸他的头,感觉到他轻颤了一下,她吓得又抽回手。
他缓缓抬起头,清澈犀利的黑眸充满血丝。
「裴佩,妳醒了?」古越驰欣喜若狂的紧紧握住她的手。
多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看着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裴佩,他的心承受着万针钻心的痛,追悔又自责。
他颓废的模样让她感受到这些日子他所承受的压力,让她更深信那份紧握在手心中的坚贞誓言,剎那间她好想哭,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里徘徊。
她还是倔强地强忍住,不让泪水流下。
这时,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一道稚气的声音焦躁的窜进来:「老爸,老妈醒了吗?」
裴佩乍见儿子,迫不及待坐起身,忍不住惊喜大叫:「儿子。」
裴从彦顿时喜从中来奔向老妈,「老妈。」他冲进她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妳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成了孤儿。」
尽管那张小嘴吐不出好话,裴佩甘愿接受,甚至听来甘之如饴。她摸着儿子的头,「我还不舍得丢下你。」
裴从彦从她的怀里瞄着站在一旁气呼呼的老爸,感到纳闷不解。这几天他看着老爸茶不思饭不想、寸步不离守着老妈,一心盼望老妈能醒来,这会儿是怎么了?
老妈醒了,老爸却是一脸怒气?
「老爸,你怎么了?你不高兴老妈醒了?」
古越驰气呼呼别开头,「谁说我不高兴!」
应该是他先得到这个拥抱,却让儿子后来居上捷足先登。
「老爹,请进。」柴影搀着一位慈祥老人进来。
裴佩见状,错愕的放开怀中的儿子。
裴从彦见到老人,立刻毫不犹豫的撇开她跑到老人面前,谄媚地牵着老人,「爷爷,我妈醒了。」
爷爷?
「老爹。」古越驰恭敬的轻唤。
古老爹喘咳了几声,面带和蔼笑容缓步走到裴佩的面前,「裴佩?」
「嗯。」裴佩僵硬地点头。
「我是越驰的爸爸。」古老爹先自我介绍。
她早猜到,只是……
古老爹的视线扫过古越驰、柴影和裴从彦,「他们将妳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裴佩。」古老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按着裴佩的肩膀,「委屈妳,也感谢妳为越驰生下一个得人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