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裴佩仔细凝视他的脸,一张诚恳、深沉又俊美的脸,一个她现在才真正认识的男人。
「吻我。」
她的邀请令古越驰一怔!
这个要求那么自然,连她自己都感到讶异,可是她要证实隐藏在她心底那份的波动只是一时激情,还是一份真实情意。
为了确定,她聚起勇气再说一遍:「现在就吻我……」
她无法控制狂跳的心脏,紧张的不断舔着嘴唇。
他心醉的凝视着她,将桃腮微红的她拉进怀里,并将唇紧密地覆在她的唇上,狂野地吻着她。
他熟练的技巧引导和挑逗,让她彷佛置身梦境中,整个人飘飘然、四肢无力,像被勾去了魂魄。
他双手从背后托起她,火热的唇则在她身上烙下吻痕;他听到她不由自主的嘤嘤娇喘声,那令人销魂的低喃,无疑在他失控的欲火上加油。
饥渴的欲火不断折磨着他,古越驰多么渴望马上解除耐心的誓言,就此剥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紧密的合而为一。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那很有可能会摧毁他刚刚建立与巩固的信任。
他紧急踩煞车,忍痛中断瑰丽的梦幻。
他紧握她的手,让它平贴在他胸前,让狂飙的心跳在她掌下震动。「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让我们慢慢来。」
裴佩错愕不解的望着他。
他的嘴抿起,露出温馨浅笑,「我是一个贪心的人,我要的是妳的全部,而不是只有一部分。」
从他的眼中发现某种不同的神色,是她与他相认之后,从未在他眼中出现的特殊神色。
「明天就要出发,快去休息。」他温柔的亲着她的额头。
「你也早点睡。」裴佩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当房门缓缓地掩上,他立刻崩溃瘫倒在床上,用力喘着气,手指紧握,不时发出喀喀声响。
一时半刻退不去的激情,他哪有办法安然入睡?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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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客厅外传来轰隆隆的嘈杂声。
一整晚都没法好好睡一觉,脑袋瓜一阵嗡嗡作响,古越驰没好气地坐起身子,「外面在开轰趴啊?吵死人!」手敲着正胀得快炸开的脑袋。
砰、砰、砰!
他不由得怒从中来,「吵什……」
「老爸,起床喽!」裴从彦在门外喊完随即跑开。
正要飙怒的古越驰乍听儿子的声音,没辙地抑住怒气,无奈的吐口气。以前他自大冷傲没人能治得了他,但恶马恶人骑,马上就出现两个克星,一个是裴佩,另一个就是宝贝儿子──裴从彦。
古越驰乖乖地离开温暖的被窝,随手抓了睡衣往身上一套,睡眼惺忪的走到门边,才打开门──
「不准吵我!」前面传来摔门声。
古越驰站在门边愣了一下,看到儿子站在裴佩的门前,双手拇指顶在两边脸颊,伸长舌头做鬼脸,「天底下只有老妈的起床气最大。」
古越驰站在门边轻唤:「从彦。」
裴从彦听见爸爸的声音,马上转身面带微笑的冲向他,「老爸,早。」
古越驰望了一下前面那间紧闭的房门,「你老妈不肯起床?」
「可不是,她只要没睡好,第二天的脾气就特别大,我猜她前一晚一定没睡好。」他无辜地眨眨眼,无意间也泄了裴佩的底。
原来没睡好的不只有他……
古越驰心里有数,若有似无的浅笑,「装备都带齐全了吗?」
裴从彦的脸上随即绽出灿烂的笑靥,「别忘了,我可是经验老到的探险者,不需要吩咐,我会准备齐全,只是……」他诧异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转,「老爸,你呢?你该不会就穿着睡衣出门吧?」
睡衣?
古越驰低头扫了一下身上敞开的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顿觉好笑的双手扠在腰上,帅气地摆了一个姿势,「你不觉得老爸这身打扮也挺帅的?」
「你穿什么都帅,只是……」裴从彦手指着他的胸口,「你昨天被猫还是狗突击,要不你胸口怎么会有爪痕?」
爪痕?
他错愕的低头看仔细,可不是,胸前隐约看见四条红色抓痕……一定是裴佩昨天太过激情,留下记号。
他窘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慌乱地忙拉拢上衣,「不是猫也不是狗,是我昨天不小心被东西划伤。」
「是吗?为什么看起像是被抓的痕迹?」说谎也要有点技巧,以为这种幼稚的谎话能唬得住他?
欸!大人太小看小孩的智商了。
「别瞎猜,再去喊你妈起床,再不起来会赶不上飞机。」右脚往后一挪,连忙关上房门。
裴从彦才不会笨到再去碰一鼻子灰。「我不去,还是由老爸去喊老妈起床。」他忙不迭地丢下烫手山芋,转身脚底抹油溜掉。
自以为躲得掉的古越驰,站在房门另一端莫可奈何地吐口气。
「这小子跑得还真快,把麻烦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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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驰软硬兼施、死拖活拉,好不容易将裴佩骗离床铺,可是她脸上的怒气却没人敢领教,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车里笼罩着无法预测的低气压,裴从彦和柴影聪明地紧闭着嘴不发一语,他们可不想扫到台风尾。
到了机场,柴影和裴从彦很识相的离裴佩远远的,将裴佩理所当然丢给古越驰负责。
裴佩沉着脸低头怒瞪地面。
古越驰将所有人的护照交给柴影,「交给你去划位。」
柴影接过护照,可以避开台风圈这等好康事,他自然没第二句话,「好。」
裴从彦见状,借机逮到暂时安全的机会,刻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拉住柴影的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们一起去。」柴影当然知道裴从彦的心意。
柴影推着所有要托运的行李和裴从彦一起到航空公司柜台划位。
直到此刻,裴佩脸上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抬眼狐疑的蹙起柳眉,「你订了飞机票?」
可是她昨天明明看见他准备一架飞机?
古越驰无声的勾唇浅笑,「这一次我们去的是大陆,不是高雄,不坐飞机难不成坐船?」
「可是我昨天……」
原来她发现他预先准备私人飞机的秘密。
古越驰的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中指轻轻按住她的唇,「知道就不要多话。」
不要多话,是什么意思?
裴佩疑惑不解地看着古越驰,拍掉压在她唇上的手指,用力吐口气,「我不懂,你明明……」
古越驰俊雅的脸庞绽出浅笑,温柔的眼眸藏着一分神秘,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那只是以防万一的准备,这秘密最好藏在心底,妳知、我知就好。」
裴佩不相信,「柴影也不知道?」
他微笑轻摇着头。
她错愕的轻抽口气,「需要这么神秘吗?」
「相信有这必要。」脸上不改诡异浅笑。
相信有这必要?这是什么意思,古越驰到底在玩弄什么把戏?
裴佩揣测不出他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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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到大陆必须要在香港转机,当他们一行四人抵到辽宁时,天色已晚。
出了机场海关。
裴佩忍不住伸了伸快瘫掉的腰,「终于到了。」
裴从彦左顾右盼一会儿,「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好个小大人的口气。
古越驰不语,只是抿嘴微笑。
突然,一名平头的陌生男子神情诡秘的走向古越驰,「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