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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自己的绯闻多,但他一直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清楚自己没有那么滥情就好,管别人怎么说,他不在意。

  可今天,被宣嬛这样当众讽刺,任他是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啊!

  「这是你言行的问题。宣医生虽然误解了你的为人,但有一点她没有说错,你张口闭口就夸人长得漂亮、身材一流,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许未实话实说。

  江少则自动忽略那些不讨他欢心的话,专注在许未认同他的为人上。

  「也就是说,你相信我并不是那么滥情的人?」

  「这是小晴说的,全医院防备心最重的就是你,虽然你整天笑嘻嘻的,但其实跟每一个人都保持距离。这也许跟我们的职业有关,当医生的,看惯了生离死别,自然而然下意识地会保护自己,不再全心全意去喜爱或信任某个人,以免失去时遭受重大打击,一蹶不振。」秦晴是许未的助理,也是他的妻子,是个对人际关系异常敏锐的开朗女子。

  江少则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酒,心思翻腾着。

  秦晴,那只该死的大肚花瓶,把人心瞧得一清二楚。她难道不晓得,有时候人并不是那么喜欢被了解的?

  也许今晚不该找许未出来喝酒解闷,他发现自己被看透的感觉有一点恐怖。

  许未拍拍他的肩。「你不必担心自己的秘密泄漏,我跟小晴都不是爱八卦的人。」

  但秘密就是要藏在心里,永远不让第二个人知道,那才叫秘密啊,当有其他人发现的时候,秘密就已然不是秘密了。江少则就是一个这样防护心厚如城墙的人,他的心只开放给自己,不容他人涉足一步。

  也因为他这样的个性,使他每一段恋情都在萌芽初始就胎死腹中——因为无法承担失去的痛苦,所以干脆控制自己不要去爱。

  医院里流传有关的「绯闻」虽然不尽真实,但在某方面也没有太大误差,他是常常换女伴,但一发现自己的友情有往爱情的方向发展时,立刻喊卡;再换一个人交往。

  他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很有问题,但他真的没有勇气像许未那样,去缔结一个许诺终生的婚姻。

  还是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好,快乐、痛苦都由自己承担,不必分享,也没有加倍的后遗症。于是,江少则明知不妥,仍日复一日地在感情河中飘流着。

  许未低叹口气,跟一个想谈心事,又不希望心事被人知道的人说话,真是辛苦。

  「好吧!如果你不喜欢,从下一秒开始,我会忘掉刚才所说的一切。」

  「我没有那么小气。」江少则闷哼一声。「况且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隐瞒这些事,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口不对心。」许未偷应一句,忽然,眼角被某个熟悉的身影吸引。「少则,舞台最角落,靠近厕所那个地方……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女人似乎正是你今天的烦恼根源,宣医生。」

  「宣医生!」江少则转过头去,忽地站了起来。「该死,她怎么会跟那个人渣在一起?」

  「你认识跟她在一起的男人?」

  「那是个药头,我上星期才警告过他,不许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带进我的店里,看来我的警告太轻了,他还是妄想在这里发财。」江少则怒火冲天地站起来,朝着宣嬛所在的方向走去。

  「是为了药头发火,还是其他原因呢?」对于江少则的异常暴怒,许未抱以深思的微笑。

  第二章

  「周先生,也许我没有把话说清楚,我再解释一遍,刘筱莉小姐一直在等你,你们的宝宝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刘小姐最近很害怕,情绪大起大落,这对母体和胎儿都不好。你是宝宝的爸爸,也是刘小姐的男朋友,能不能请你抽空去安抚一下她,让她可以静下心来待产?」这已经是宣嬛第三次找周又贵了。

  刘筱莉是宣嬛的病患,一个十九岁的未婚妈妈,还很糊涂,怀孕三个多月也没发觉,只以为自己发胖了,还跟朋友去飙车、冲浪、通宵玩乐,直到上个月因为玩得太过火,下体出血不止被送到医院,经宣嬛一检查,证实她怀孕。

  宣嬛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保住小宝宝,却想不到刘筱莉因为周又贵避不见面,成天在医院又哭又闹、寻死觅活。

  宣嬛身为刘筱莉的主治医生,看她情绪这么不稳定,担心哪天突然爆发造成悲剧,于是透过刘筱莉家人,辗转找到周又贵,发现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也不指望他负起责任,只希望他能有点良心,去探望一下女朋友,劝刘筱莉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奈何——

  周又贵呸了一声。「我说你这个医生是不是头壳坏了,凭什么说刘筱莉肚子里的种是我的?刘筱莉跟多少男人睡过,说不定是他们经的手呢!拜托你别再骚扰老子做生意了,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宣嬛还想再劝周又贵,哪怕他不认孩子,总否认不了曾和刘筱莉有过一段情吧!就算现在情已尽,大家还是朋友,就当做好事,救一条人命,难道这样也不行?

  可她还来不及开口,一个怒气横溢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周又贵,你竟敢把我的警告当成耳边风,仍旧在这里做生意?」

  原来是江少则瞪着一双利眸,右手揪住了周又贵的后领。

  「江……江先生……」大异于面对宣嬛的嚣张,周又贵一看到江少则就像老鼠见到猫,浑身直发抖。「我没做生意,我今天只是跟朋友来喝两杯,真的,请你相信我。」

  周又贵不知道江少则的真实身分,只知道江少则很讨厌药头在这间PUB里出没,一见药头,必定警告,第一次是口头,第二次……通常就会让人痛不欲生了。

  周又贵就曾经尝过一次江少则的手段,也不知他是做什么的,揍起人来,专往那不伤筋动骨,却最疼痛的地方招呼,让人痛入骨髓,又喊不出来。事后他连作三天噩梦,精神差点崩溃。

  「只是单纯地喝两杯?」江少则神情不驯,彷佛一头正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那么我刚才听到做生意……这话应该不是你说的吧?」

  「没有没有。」周又贵一颗头摇得快要掉下去了。「我绝对不敢违背江先生的意思,不然我立刻走,这就离开……」他边说,边脚底抹油往PUB大门跑去。

  「周先生……」宣嬛想追。

  「站住。」江少则一把拉住她。

  「你放手啊!他……」该死,这么一耽搁,周又贵已溜得不见人影了。「看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当然是好事。」江少则把宣嬛拖到墙角,避免两人的争吵引起店里客人的注意。「你知道那个姓周的是做什么的吗?你敢招惹他,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还是活腻了?」

  「我不管周又贵在做什么,他是我病人的男朋友,我的病人为了他成天闹自杀;我一定要说服他去劝慰我的病人,让病人安心待产,这样你能明白吗?江医生。」经过白天那场争执,宣嬛深深地反省了自己,发现自己的确是对江少则不太公平,仅以些许谣言就定了他死罪,完全没有听他辩解。

  当然,她还是不欣赏江少则为人处事的方法,但她还是尽量压下心底对他的不满,以处理公事的态度对他。

  倒是江少则被她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啧,你现在可比白天讲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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