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顺势将头贴上她的颈项。
这个该死的登徒子!用那双该剁掉的手吃她豆腐还不够,竟然还咬她的脖子?!
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玉米……
越想越气,琉璃觉得自己快冒烟了。
「可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用力的推开他的头,她化被动为主动的硬是压在他身上,突地就低头咬下却不敢太用力,就怕惊醒了他,报完仇,她七手八脚的摆脱掉他再将地上的毒药毁尸灭迹,连忙冲回隔壁的房间。
若她不那么急的话,若她肯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有双眸子在黑夜里,紧紧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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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的草原上,风儿轻轻吹送着,拂起女子单薄的粉衣罗裙,吹散她一头柔软青丝中的香气。
突地,空气的流动不再平静,狂风肆虐,辽阔的草原成了厉风的最佳舞台,女子紧抓着衣裳,感觉衣物即将被狂风给撕裂,美丽的青丝成了黑色火焰狂舞,就连她的身体也几乎要被吹送上天……旋即纱织撕裂声响起,紧抓着的衣物从她指间溜出,一股凉意直冲进她的皮肤里,她蓦然退了几步,突如其来的温暖将她整个人给团团包裹住。
抬起头,她跌入一潭温柔的黑池里,这感觉是恁地熟悉,仿佛让人给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
如蝶舞般的轻吻泄洒下来,女子张着天真迷恋的双瞳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抵在他胸前承接着他带给她的柔情蜜意,披风外的狂风一点儿也干扰不了他们,她只觉得阵阵舒服的暖意直达内心最深处。
一双粗糙的大掌溜至她光裸的身子上,带有魔力的手指在她身上引燃一簇簇灿烂的火花,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突地一股莫名的力量硬是将他俩拉开,她伸出手想拉住他,一道冲天火焰立刻在眼前炸开燃烧,冲击力使得她撞上不知名的东西,痛楚传来——
「什么?!什么?!」琉璃紧张的左右张望着。「这是……」房间?客栈的房间?
那刚刚是、是在作梦?
此刻她正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她会作那种奇怪的梦?梦里的男人……是书祈!而且梦中的她居然毫不抵抗的任他……她猛地捂住发烫的脸儿。
「丢脸死了。」这下她没脸见他了,她居然会作这种春色无边的梦,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就太……
「忘了它……忘了它……一定要忘了它。」丢脸的事没必要记着,睡一觉应该就能忘了吧!
嗯,继续睡觉!
第四章
「罗尚书?」
一早,才步出房,琉璃便被挡在门口的年轻男子给吓了一跳,而他居然自称是罗尚书——
「的儿子。」不知何时,书祈已经站在她身后,背靠着门柱一副看戏的姿态。
她突然想起他昨晚登徒子的行径,以及……她的春梦。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是的,家父听闻琉璃姑娘奉旨出宫办事,特命飞泓为姑娘送来一盅天山雪莲给姑娘润润喉,还望姑娘笑纳。」
好奇蓦地取代羞怯。
天山雪莲?给她润喉?那不是很贵的东西吗?
「琉璃不过是名宫女,用不着罗尚书如此烦劳吧!」昨儿个下午才出宫,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找到这里来,这些人还真是恐怖,她甚至没见过他们呢!
而且真要巴结的话,后面那个家伙更该巴结吧!她无权无势的,巴结她有何用?她又不是皇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臣子,不过,要是臣子都如后面那个那么会吃人豆腐,她宁可当个小宫女。
可是,小宫女也会作春梦……哎呀!她不要再想了啦!
「哪里,不过举手之劳罢了,琉璃姑娘实在不必如此客气。」她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不巴着点怎行。
举手之劳?
一大早就来堵她的路算是「举手之劳」?
琉璃蓦地往后退几步,好巧不巧的退进书祈怀里,直冲脑门的热气使得她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了,旋即往前一步,这才稍稍静下心来,也不禁怀疑起……
「这是不是有阴谋呀?那东西会不会有毒?」她担心这是那些母老虎派人来毒杀她的计划!只要她死在宫外,皇上自然很难怀疑到她们身上。
他好笑的按捺住她蠢动不安的身子。
「若那东西真有毒,你想你拒绝得了吗?」他们若真想杀她的话,柔弱的她又岂能逃得了。
「那……你帮我喝。」来路不明的东西她不敢碰,而他是新科武状元,想必身子骨强健,即便中毒也能撑得比一般人久,到时她再去搬救兵也不迟。
「你找死吗?」他警告的瞪她。
「我就是太爱惜生命了才这么说嘛!不然你先收下,再找机会偷偷倒掉好了。」顶多只是浪费而已,总比牺牲生命要好。
「琉璃姑娘难得出宫,就让在下带你到处走走,略尽地主之谊。」罗飞泓一派的温文儒雅,专注的眼神盯得琉璃越来越不自在。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这比书祈的眼神更令她感到浑身不对劲,人家书祈看她还不至于让她想槌人,而且也不那么反感,可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却让她想挖了他眼珠子。
瞧他突然上前一步,她立刻后退,背却贴上了书祈的胸膛。这下她该前进还是不动?身后的他是不会闪远点吗?
「美男计。」书祈说得极为小声,只有他和琉璃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别踩着我的脚。」他可怜的左脚。
琉璃顿时瞪大眼。
「我不喜欢这种的。」脸是长得不错,但感觉文文弱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她可不想要这种欠人保护的男人当丈夫。
不喜欢这种的?
忘了可怜的脚丫子,书祈的心思多放了些在她身上,想知道她喜欢的是哪一种男人。眼前这位罗公子的相貌是尚可,若再加上家世,应该有不少姑娘想下嫁他才是,而她居然说不喜欢?
「你做啥在脖子上包手巾?」瞧她包得密不透风的,活像那里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难不成她的脖子上……
他还有脸问?!
当场他的肚子挨了一记手肘攻击,只是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她这一击根本不痛不痒。
「还不是因为你!」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呕,要不是怕皇上被他毒害,她才不会倒楣到豆腐都被人吃光了,还作了个羞死人的春梦。
「因为我?」书祈一副不明白的模样又招来一记白眼款待。「只要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会负起责任。」若她敢说的话。
「你——」这人的个性怎么这么坏呀!那种事教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得出口,若让人知道,她就只能嫁给他而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有没有搞错呀?做了坏事还能这般轻松,都不知道他害她整晚都胡思乱想又作怪梦吗?
「嗯?你但说无妨,若我真做错什么,我定负起责任。」忍不住的,他就是有股想逗逗她的冲动。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啧,便宜他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自认倒楣……就当被耗子给晈了。」最后一句她说得很小声,除了暗自吃闷亏外,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索取「赔偿」。
「耗子?」居然把他给说成耗子?!
「而且还是只讨人厌的耗子。」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变得这般怪异,连正眼看他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