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凌风一下子就跑了过来,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抛到马背上。
「快走!」
啪的一声,凌风立刻往前冲,吓得琉璃只好紧紧抱住它的脖子。它要带她走,那——
「书祈!」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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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你带着这么多人要干么?有刺客吗?」赴麒不解的挡住她的路,瞧她杀气腾腾的,好像出了什么事。
「我要去救书祈,有好多的黑衣人狙击他!」她边走边说。还好她现在贵为公主了,进宫吆喝一声就号令一堆护卫来帮她去救他,也还好凌风没把她给摔下来,它仿佛认得进宫的路,一路将她送到宫门口才停下。
「黑衣人?在哪里?」谁那么不要命,居然敢动手杀害将军!这才注意到她狼狈的模样,赴麒诧异的问:「你怎么了?衣裳怎么好像被火烧过似的?」
「有人放火烧了将军府,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结果又遇到一大票的黑衣人要杀我们!」不知道书祈现在是生是死,她好怕他怎么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了那些人,她必须赶紧过去救他才行!
赴麒瞠大眼。有人放火烧了将军府?还要杀他们?!
嗯,好像很有趣,他也跟着去看看好了。「我跟你一起去!」
「好,如果有刀砍过来,你要帮我挡。」这样他去了才有意义。
「你放心。」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他一定逃得比她快!
「不必去了。」
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令他们俩转过头,只见满身是血的书祈步履坚定的朝他们走来,瞧他脸上那淡然的表情,好像刚死里逃生的人不是他。
「怎么样,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疼?」琉璃担心的在他身上乱摸一通,瞧他浑身是血,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办,怎么这么多血?
「我没事,我没那么容易就死掉,快别哭了。」担心她,所以他使尽全力将那些黑衣刺客击倒。突然瞧她安然无恙的,他终于安心了。
一放心,整个身子跟着瘫软下来,正好倒进她怀里。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好累。」除了她以外,谁都看得出来他是藉口要跟她亲近。为什么?只要瞧那张偷腥得逞的笑脸就知道了。
「累?你没受伤吗?刚刚那些人……」
「我没事,只要休息一晚就行了,别再担心了。」她这么担心着实令他高兴,却也感到心疼,今晚的事一定吓着她了。
「对啦,琉璃你就送书将军到景华宫去休息,我现在就命人备好热水和点心,你们可以慢慢走没关系,千万别让书将军太累了。」赴麒体贴的说完,识趣的带着侍卫们离开。
欸,不好玩,什么都还没玩到就散场了,真想再来一次,可如果他这么说的话一定会被琉璃剁碎!
「你还能走吗?要不要叫人抬你过去?」她还是很担心他。
「你扶着我就行了。」他只是想碰她而已,没必要找来一堆人插花。
「你若不舒服就要说,别死撑着,面子其实不值几个钱。」让人抬进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瞧他衣裳都是血……
「我知道。」这下他不必再担心她想逃婚了,就算她口中那位阿狗哥出现,也无法将她自他身边抢走,因为她心里已经被他给占据,谁也抢不走她!
第八章
「我去找太医过来帮你看看,你先清洗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
将书祈送至景华宫后,琉璃抛下话立刻跑得不见踪影。
瞧自己一身血污的,书祈立刻褪下衣裳进入浴池里。
突然一阵细微的开门声响起,听那脚步声不像是琉璃的,反倒像是——
「书爱卿,听说你遇袭了,朕特地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哎呀呀,你在沐浴呀!看样子朕来得真不是时候,琉璃丫头呢?她怎么……」突然闯入的皇上猛地浑身一震,仿佛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住。
「臣现在仪容不整,还请皇上到前厅稍候片刻,待微臣洗去一身脏污,再去拜见您。」嘴上说得恭敬得体,心里其实老大不愿的埋怨着。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他还真是会挑时间。
「你……你……」皇上震惊的瞠大眼瞪着他。
书爱卿脖子上那块玉石不是……
没注意到他的目光直盯着自己脖子瞧,书祈压下强烈的不耐烦,再次道:「请皇上先到前厅歇息,微臣会尽快着装面圣,绝不让您久候。」
「你怎么会有那块玉石?那是……」那是他送给一名和他有过一段情的女子的呀!怎么会在书爱卿身上?
瞧他的容貌,难道——
玉石?
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石,书祈冷笑一声。
他认得这块日月石?
真可笑,他不是早忘了吗?早忘了这块玉石,早忘了曾经的承诺!更忘了他的存在!
「出去。」
「你……」是的,一定是的,书祈眼里的恨意如此明显,为什么他会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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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书祈着好装站至皇上面前时,见到的,并非平日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皇上眼里有着他所厌恶的歉疚,以及浓浓的……遗憾?!
「你是她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儿子!书祈是他的儿子!
「她?」他还会记得她吗?还是说,他只记得这块日月石而已?
难道书祈不识得她?不,不可能,他根本就是她的孩子,而且,也是他的孩子,他的眼睛像极了自己。
「书绫,她是你母亲对不?」原来对他的亲切源自于此,他早该想到才是,这小子如此不驯,见他就像见着仇人似的,他有感觉的,只是一直当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你还记得她?」书祈满是嘲讽的语气。他忘了他们母子二十五年,现在居然还有脸提起娘的名字!
而他极不愿承认的一点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你恨朕?」是的,他是该恨他的,当初说好要接她进宫,可当年宫中变化太大,又遇到皇祖母过世,三年后再去找她时,书绫已经搬离了,二十几年来,音讯全无,无论他派了多少人去找,得到的只是反复的失望。
「恨您?您乃堂堂九五之尊,微臣怎敢恨您?」虚伪,是朝廷的名产。
皇上遗憾的叹了口长长的气。
「你是该恨朕。」
对书祈,他未尽到分毫为人父的责任,他怨怪他,他无话可说,只是,错过书祈的成长,他也同样感到遗憾啊!
「父亲?你有那个资格吗?」他永远也不承认这件事,他已经长大,不需要父亲,以前没有,以后也不需要!
「孩子,你身上流的是朕的血,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这辈子都是联的儿子!」虽然遗憾,但亡羊补牢犹未太晚。
这么优秀的孩子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呐!
「不是,你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打从我出生一直到我死都一样,我绝不会承认你!」是这狗皇帝害死娘亲,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是吗?儿子这么恨他,可是他还是来了,还是来到他身边,这比什么都令他感到高兴,至少,他没让自己连知道他存在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