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竞招致夏曼婷如此严厉的报复?她不懂,真的不懂。
“你……为什么……”哽塞的喉头勉强挤出一丝声音。
“为什么?”夏曼婷阴沉地拉下脸。“很简单,我夏曼婷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她恨恨道:“本来该嫁给罗继堂的人是我,该成为尊贵罗太太的人是我,该成为镁光灯焦点的人是我,偏偏你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这个拖油瓶,凭什么得到这一切?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你太过分了!”夏慕妍悲愤地怒喊:“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有什么,父母全都向著你、宠著你,你已经拥有许多我所没有的东西,这样你还不满足吗?为什么还要来抢劫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为什么连一点点幸福都不留给我……”
“因为你没有资格得到幸福,更没有资格跟我抢,在我的眼里你只是个多余的人。”食指指向她的鼻尖,夏曼婷冷酷地讥讽。
多余的人?
虽然早已明白这个事实,然而从夏曼婷口中听到这句残酷的话,夏慕妍依旧心痛得无以复加。
“怎么?恨我吗?”目睹她惨白凄楚的容颜,夏曼婷愉悦地享受她的痛苦。
“尽管恨我吧,你的恨越深就代表你的痛苦越深,你越恨我,我就越开心。”
她笑得诡异。“再过一会儿,只怕你还会更恨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怀好意的笑,令夏慕妍心惊。
夏曼婷笑眯眯地瞧著她。“你觉不觉得自己开始头昏了?”
“我……”方才过度激动的情绪让她忽略了身体的反应,经由妹妹的提醒,夏慕妍才隐隐感到不对。她不但有些头晕,而且四肢无力。
“刚才我已经在你的红茶里下了药。”她指了指地上那瓶刚才因激动而被夏慕妍掉在地上的饮料。“强奸药丸你总该听过吧,虽然你喝的不多,不过还是会神智不清,即使不至于睡著,却只能任人摆布。”
“你、你到底还想干什么?”这个女人已经害惨了她,现在居然还不罢手,似乎还打算用什么恶毒的方法整她。
“没干什么,只是打算彻底毁了你。”夏曼婷一五一十地道出自己的计画。
“等你无法动弹后,我会叫人好好疼爱你,然后替你拍几张偷欢的照片。呵呵,罗继堂的新婚妻不甘寂寞,趁著餐会空档溜来公园和小白脸幽会。”
她拍拍夏慕妍骇然的小脸。
“当然喽,这些照片我会亲自交给媒体,这一回爱面子的罗继堂肯定会将你轰出家门,而做不成罗太太的你只好背负著偷人的罪名,一辈子过著抬不起头来的日子。你看,我的计画是不是很完美?”她得意地笑著,跟著从随身提袋里拿出一台数位相机。
夏慕妍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心慌地撑起虚软的身体,企图逃离夏曼婷的身边,逃离她恶毒的计画。
“别浪费力气,你逃不了的。”冷笑著,夏曼婷并末起身追她。
夏慕妍无力理会她的嘲讽,只是吃力地拖著沉重的脚步,一个劲儿地往公园出口走去。现在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得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前离开这里。
然而栘动不到十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她的去路。
尚未看清对方的面孔,自己的手腕已遭人扣住,跟著一股力量将她一步步拖向夏曼婷的方向。
“不要……你放手……”她挣扎著,却挣不脱对方有力的钳制。
很快地,她被人摔在刚才坐过的凉椅上。
夏曼婷早已起身,在一旁笑看著。“我不是叫你别白费力气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她转头向身旁的男人努了努嘴。“喂,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就在这里吗?”男人笑问。
“这里有什么不好?灯光美、气氛佳,况且只是装装样子,又没叫你真的上她?”她挑起细眉。“这种淡得像白开水的女人你有胃口?”
“那好吧!”看在夏曼婷的身家背景上,男人对她向来言听计从。
把上这个女人,他足足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夏慕妍认得这个男人,他就是夏曼婷的男友卓应期,也就是当时轻薄她的人。倒在凉椅上,她惊惶地想逃,然而随著药力发作,她的力量也跟著不断流失。
卓应期很快地来到她身前,动手解开她的衣衫。
残存的意识让她本能地抗拒著。
“不要,不要碰我……”除了几句微弱的抵抗,蠕动的唇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软弱的双手沉重地像挂了无数颗铅球。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她不要罗继堂再误会她,她不要……
沉痛的泪水滑落出眼角,她却无力改变这一切,药力一点一滴征服她的身体,她昏沉地即将睡去。
“你们在干什么?”
隐约地,她似乎听见了一声暴喝。
有、有人来了吗?
迷糊的神智却已无从分辨。
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惨叫是她最后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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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在一连串恶梦的折磨后,夏慕妍终于惊醒过来。
她恐惧地望著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己的床上。
这到底是……
依旧昏沉的脑袋依稀只记得有人要对她不利,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床上。
啊!当转动的眼珠瞄见坐在床边的男人时,夏慕妍胆战心惊地坐起。
罗继堂双手交叉在胸前,正目不转睛地盯著她。
一阵战栗窜过了背脊。
他、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误会她了?
“你醒了。”不似过往的冷漠,他的声音竞出奇的温柔。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渴?”他主动从床头柜拿了杯水递到她的唇边。“多喝点水,这样才能快点将药力从你体内排除。”
他、他知道她被下药了?这么说来……
“你、你都知道了?”夏慕妍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没有,从来就没有……”说著,她忍不住哽咽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罗继堂拍拍她的头轻哄道:“乖,先喝点水,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是的,他已经明白了一切。
昨晚由于夏慕妍离座太久,他有些担心,于是在宾客间打探她的去处,当他沿著线索寻到公园时,就瞧见夏曼婷正拿著相机对著凉椅上的一男一女猛拍照片,而那个女人不是旁人,竟然就是他的妻子。
见她罗衫轻解、昏死在凉椅上任人宰割的模样,他再蠢也明白事情不对劲,在一拳摆平那个趴在他妻子身上的王八蛋后,他立刻逮住亟欲逃跑的夏曼婷,逼迫她道出所有的实情。
在得知事实真相后,他的懊悔无以复加。他不但误会了自己的妻子,还百般苛待她,甚至让她失去了孩子。他明白自己有多么离谱,甚至可恶,所以拼命想办法希望能补救先前所犯下的错误。
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惩罚过肇事的两名元凶,男的大概得拄著拐杖走上三个月的路,女的得青肿著面颊过上两个礼拜。
如果不是看在夏东平的份上,这两个人的下场保证更凄惨。
夏慕妍接过水杯,干渴的喉咙令她贪婪地饮啜著,一双美目却不时瞟向身旁的罗继堂,观察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