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气了,妳说清楚那天为什么摇头?因为妳不爱我?」
她连摇好几次头,「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用难过了。那时候太突然了,我只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啦!」
他浅笑的轻捏她的下巴,「现在想通了就好,上次是我开口的,这次换妳。」
「我?」
「对啊!这样才公平。」其实是他的男人虚荣心作祟,往后还可以戏谑樊媞媜,是她主动向他求婚的。
「好吧!」一心想弥补他上次受伤的骄傲,她学他道:「你嫁我好了。」
「妳皮在痒了……」俊脸邪气的俯首,偷袭她柔软的酥胸,一径而下,头枕在她腿上吸取她馨甜的体香。
她笑得浑身都发软了,慵懒无力。
「快说,我等着。」他假咬一口她的腰侧。
「别打断我,我这不是要说了。」樊媞媜深吸口气,努力正经八百的不笑出来,「沙勍顤先生,请问你还愿意娶我吗?」
「嗯,我考虑考虑。」
她的心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安。
可是他好像睡着似的,都不说考虑得怎样了,一定是旧怒未消,故意回报她上次不由分说的猛摇头。
好吧!谁教她上次傻傻笨笨的,是她自己活该,他要是故意想处罚她也没办法。「那你慢慢想好了。」
她吶吶的道,想推开他站起来。
「这么快就没耐心了?」他拉手将她按回。
「你待会儿还要开会,反正不急嘛!」才怪,他这样,肯定她上课都无法专心了。
什么不急,他才急咧!
没有预期会求婚,可是一旦话说出口了,他却急切起来,想着未来有她参与的恩爱婚姻生活。
「我没妳那么坏心,我现在就回答妳肯定的答案。YES!」
他们终于言归于好了,樊媞媜松下担忧的表情逗乐了他。
「谢谢。」她亲他一下。
他偏头攫获她颊吻的嫣唇,细细勾画后,狂吮深入。「小媞媜,妳真令我心动……」隔着薄薄的洋装抚弄玉峰,反身埋向她的腿间……
法兰克提醒的敲门声适巧中断了即将点燃的热火。
他长叹一声,眷恋厮磨良久后才坐起身,温柔的整理她的衣服及头发仪容。「上工去,妳呢就乖乖去上课,我五点接妳到珠宝店挑选戒指,然后再去餐厅……怎么了?」
「挑戒指?可是……可是……」她才大一呢!
她爱他,也认定他、非他莫嫁,但现在……这么快吗?
他的俊脸一变,「樊媞媜,不准妳说出来,在妳考虑清楚后果前,不要轻易说出口。」他绝不容许她第二次的违背他的指令。
「我会嫁你,可是……」
「没有可是。」
「以后……」
他不再轻松调笑,口气变得冷硬无情,「也没有以后了!如果妳现在再一次找借口的话,我不会任妳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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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乍时掉入北极寒圈,樊媞媜吓坏了,对沙勍顤的喜怒无常感到无所适从。「我没有,可是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而且我才念大一……」
「答应或是不答应?」二选一。
「我们等感情稳定……」
「出去!」
「顤,你不要生气,给我时间考虑……」
「出去!」
她哭得柔肠寸断,他只是狠下心朝外吼,「法兰克!你死到哪里去了?以后不准随便放外人进到我的办公室。」
他不再理她,直接走去开会。
两天后,樊媞媜几次试图找他,却都被推阻。
而他盛怒且欲表现自己的不受影响,那天大半夜,他刻意让俞娟跟他回家,却见到樊媞媜哆嗦的等在他家门口。
「这是干什么?」
雨丝飘落在她身上,头发、衣服湿黏着,可见她等了很久。
「顤,我有话要……」
突然看到俞娟从他的车子里走出时,她漂亮的眼睛慢慢睁大,饱受伤害的凝回他。
他为什么身边有着别的女人?
樊媞媜脑海里不停回绕着这个疑问,他都是她的男朋友,甚至已论及婚嫁,为什么还可以搂着别的女人?
「哇──好冷!为什么停在这里?我们赶快进去。」
「回去!」他斥骂自己心中涌现的不忍。
敢不掂斤两的拒绝他,就该加倍尝尝这种痛苦!
「对啊!还不快回家抱着妈咪痛哭,顤最讨厌女人死缠烂打……哦?不,妳看起来像个高中小女生,那他就更不可能对做保母有兴趣了。」情敌对阵,樊媞媜当然不如俞娟的尖酸刻薄。
沙勍顤放任俞娟勾着他的胳臂往家门走去,樊媞媜的一张小脸在雨中逐渐模糊。
「我叫妳回家,听到没有!」他终究不忍她在寒夜里形单影孤,于是怒斥的赶她离开。
隐约听见她的啜泣声,以及低喊着他的名字……
俞娟使出浑身解数,挑勾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敏感点;他则是若有所思的牵挂于心,根本没办法办事。
推开身上急切的女人,几次在窗前眺望,雨愈下愈大,他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冲出去看。
这笨妮子最好不要笨到还守在他家门口!
没人?!
顶着磅礴的大雨,他四处找人。
确定人已经走了,他的怒火又起,责怪她为什么不是进来躲雨,或是要求他送她回家?!
端着面子,几天没再听到她有找过他,他是更不可能吃回头草。哼!
然后是她从机场寄来一封离别信……她将到美国专心念书,怎么?待在台湾,他就会去扰乱她吗?
虽然这是事实,因为他总是忍不住的想见她、逗她,不过现在是敏感时刻,他死都不肯承认。
然后──
新闻快报:台北飞纽约的航班失事,在空中爆炸。
确定她的名字有在搭乘的旅客名单中!
他们这一别,却是永隔天日。
他起初不信,当是老天开的一场无聊玩笑,没多久她就会出现他的面前对他巧笑倩兮。
他不信,也不接受这个事实──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的心肝像是被腐蚀般一天天的空洞起来,这才顿悟,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机会穿上白纱做他的妻子,只因为她该死的要分手,该死的坐上那班致命的班机!
他再也不能感受她温暖的体温,他再也听不到她娇娇憨憨的道歉。
所有、所有一切回忆都来不及了……
沙勍顤坐在头等机舱里,仍然感到那股揪心的痛楚。
痛得要他命!
「我来了。」他坚决的低喃,借着云海遥遥传送至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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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换气后,樊媞媜又潜入水底,快速滑动,倩影优游有致,触碰到池边墙壁又窜弹出去,优美得好像美人鱼。
第十趟。
连身泳衣烘托出她姣好的身段,她边走边擦拭耳里的积水,对周遭欣赏的眼光潜意识的感到害羞而胆怯。
但从外人眼光是看不出来的,她为此训练了许久,包括自我催眠、减敏感法,到美国许久后,才慢慢的不再扭捏,而像大家一样的活泼大方。
「樊小姐,不好意思,可否跟妳讲几句话?」也是这社区固定晨泳会员的阿潘已经注意她好久。
「好啊!有什么事吗?」
「……」她一直很亲切的对人打招呼、微笑,阿潘也几次和她聊过几句,不过不像这一次,他结巴得半天讲不出话来。
「没关系,不要紧张,你慢慢说。」她鼓励道,很能体会别人害羞时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