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风险绝对是他行事的最基本原则。
她难得愤怒,与他对峙,不肯退让,「我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妳试试看!如果妳坚持回去的话,那我只好迫使另一个人滚开了。」他也很强硬。
「你要对付乔治?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怎么她睡一觉起来,世界全变了?
还是她从没认真想过沙勍顤到底是在执着什么?
来回踱步考虑好一会儿,她才刚要开口,他就直接打断。「除非妳答应待在这里住下来,否则我不保证什么。」
「待多久呢?」
他没说,她也该知道,还问这问题气他。
她的眸子一转,哼!就光会使蛮,可是她就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俗气的「一辈子」啊!连这都不懂。
「都让你占上风了,我还能有其他答案吗?」她拿了皮包就拉他出门,真的要迟到了。
而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真的是难看死了。
第八章
苦等数天都没见到沙勍顤,找法兰克也没用,他甚至不肯给点暗示,她可以假装是在那儿巧遇呀!
这栋花费许多心思装潢布置的别墅空荡荡的,醒目的红色双喜字格外刺眼,慕衿芩完全失去新嫁妇的喜悦。
只是倍感沧桑而凄冷。
她只想做好他的太太呀!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不给,就判她出局?
整个房子好像挤压过来,她窒息的匆匆开车出去,沿路不停的开,或许真能见到他也说不定。
连老天都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最后累了,她才发现自己竟将车子开回娘家了。
「衿芩啊!妳回来了。」女儿回娘家,慕教授当然开心。
「爸。」她全部的委屈心酸一古脑的涌上,好想倾诉。
可是慕教授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憔悴,只顾着叨念她许久没回他电话,「怎样?妳有没有问沙皇有关MAX的事?」
慕衿芩的眼泪流了出来,摇头,都这种时候了,她怎么还可能过问其他问题呢?
「这MAX的事情,我已经答应妳妈公司那边的人了,连这点事妳都做不好,搞什么?」
「爸,我……」
「不管如何,妳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答应,听到没有?不然连妳妈都会有事!」慕教授只顾着勃然发怒。
慕衿芩却崩溃了。「爸,你听我说完行不行?他要离婚你知道吗?他已经不要我了,你叫我怎么跟他说?」
慕教授看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嚷,总算看清事实。「先别哭了,确实吗?还是妳胡乱猜测的?」
「我回来去找他,顤他亲口提出的。」
「这该死的混蛋,他把妳当什么了?简直是将婚姻视同儿戏,以后我们的脸要摆到哪里?妳答应了没有?」
「我不答应,我相信只是因为我们太久没在一起,所以他才会……没想那么多……」
「有可能,想当初他不是为了妳就二话不说的投资巨额,挽救MAX一时周转不灵的困境吗?所以他不可能对妳没感情;可是男人的感情也是会说变就变,妳可不能掉以轻心。
「尤其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传,沙皇正和另外一个女人打得火热,两人非常亲密,有可能这个女人随便撒娇几句,他就依了。」
这根本不可能,从来只有女人爱他、缠他,哪轮得到女人来影响他?就算结婚了也不会遏止。
「那女人是谁,爸知道吗?」但这个女人是她唯一能让自己不至于绝望的目标,自我说服顤只是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
「他把她保护得很神秘,不过依爸的猜想,这次紧咬着MAX不放的国际环保组的一男二女,其中之一的女性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不然沙皇没道理会突然强制命令MAX台湾分公司配合他们接受调查。」
「好,我知道了,我晓得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还有衿芩,妳一定要想办法让妳先生回心转意,不然事情到最后真的会很难看,会变得不可收拾的。」
「爸!我的婚姻都快要保不住了,我连他的人都见不到,你还在担心这个!」她爸到底关不关心她?
「妳放心,爸爸会帮妳的,下星期有个高官举行的酒会,庆祝高龄母亲大寿,到时一定会邀请你们夫妻联袂出席懂吗?妳要好好把握机会,夫妻俩好好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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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下,乔治被拖入一辆不明的箱型车,然后失踪了,直到隔天才遍体鳞伤的被人在荒郊野外发现,而紧急将他送医急救。
「我没什么,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很容易得罪人,这也不算意料之外,只表示我们的方向没错,他们已经感受到威胁,才会急于恐吓调查的进行。」急诊室外,乔治微弱的安慰着蒂芬妮。
「可是……」也许沙勍顤不在乎MAX,可他那日的恐吓加威胁,她可没敢忘,乔治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有时候简直会恣意妄行。
「妳担心是沙先生派的人?」伤口牵动内伤,他又吐出血来,医师、护士忙赶人出去,乔治咳了咳拉住她。「我想不太可能,打我的人目的只是想要拖延调查,甚至让我们放弃;而帮我们进行到这个地步的,却是沙先生他本人……」
「小姐,请不要妨碍我们医治病患,麻烦妳到外面等。」
好吧!她愿意相信沙勍顤应该不至于随便找人攻击乔治,至少她大多时间都是乖乖的跟他同进同出。
心里慌慌的,樊媞媜于是拨电话告诉沙勍顤,告知她人在急诊室。
不多久,他便神色仓皇的赶来。
在廊道看他焦急担心的神色,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下一瞬间已经被拥入他坚毅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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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鬓影,樊媞媜却显得心不在焉,这种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她根本不适合参加,尤其是和沙勍顤公开出现。
「甜心,妳很漂亮,要是不皱着眉头会更迷人,已经有很多人想过来跟妳打招呼,却被妳吓跑了。」
她误以为真,「那我自己到旁边坐好了,免得影响你跟人家应酬。」
他搂着她,弯身嗤笑,唇瓣故意不小心摩挲过她细嫩的红颊。「应酬是法兰克的工作,我只需注意妳就好了。」
「别寻我开心……」宾客有意无意好奇的注目,她腼觍的推开他些许距离,「这里这么多人,不要再制造骚动了。」
那些官夫人和名绅富家太太,因忌于沙勍顤,全都不动声色的假装礼貌的欢迎她,但她们那圈社交中心彼此交换的眼色,却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大概对她们而言是司空见惯了,一些镁光灯集中的焦点不是今天做寿的老太夫人,也不是那些官员、官太太,而是抢拍从不曝光的沙皇以及他的新任情人。
奇怪的是,沙皇最厌恶记者骚扰,但这次却任由媒体将他和樊媞媜形影不离的幸福模样拍个过瘾,然后才状似愉悦的携同身畔佳人周旋于宴会中。
抢到这么大的新闻,有些较机警的传媒已经拟好稿连同照片传回杂志、报社、电视公司,预留报导的版面。
更劲爆的卖点则是当新任沙夫人由她的父亲陪同抵达时,当下全场一片哄然──老婆和情人同时出现在一个社交场合。
「你太太来了!」樊媞媜实在不想引起尴尬的场面,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他反而一点都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