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白天翼并不觉得自己有啥不同,不过从那个笨女人的口中听来,自己似乎真有改变。
“爱?”白凛风拧紧眉,想起先前隶小奴曾对他说过那句话,接着他便开始感到全身不对劲。
“对,听你现在这种语气,想来也是指令开始发作的关系。”虽然他不记得曾在何时被催眠,不过这秘密是齐绍凯从老头的口中问出来的,他要不信也难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是说大家被催眠一事。”白凛风对此事完全没印象。
“忘了,这记忆已被清除掉了。”否则大家不会傻傻的任凭他这么玩。
“是吗?”难怪那时他总念着要他找个女人,原来是把他当成了白老鼠。
“怎么样?你做何打算?”
“那老头人呢?”他打算找他好好算算这笔帐。白凛风嘴角牵起森冷的笑意,目光阴寒,看来有人要倒大楣了。
“不知道,还在找。”白天翼蛮不在乎的说,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只不过那个笨女人强烈的不满他现在这副样子。
“找到了通知我。”白凛风话一说完,想也不想的将电话给挂上。
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电话挂上的声音,白天翼低声咒骂:“把我当什么了。要找不会自己去。”
这一头,白凛风坐在沙发上,思考着白天翼方才所说的话,深沉精锐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处动也不动。
其实他该感谢白恩才是,如果不是被催眠,导致性格转变,他和隶小奴间的情况,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不介意接受这样全新的自己,因为这对他而言没啥差别。
打定主意后,白凛风满意的站起身,走向外头的庭院,做着他这几天来持续不断的浇花工作。
和隶小奴在一块,两人相守在一块,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赖,颇令他心动的。
反正他钱多的是,就算是奢华的过三辈子也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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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一抹小小的人影偷偷的自房内走了出来,她踩着轻声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转开对面的房门。
静待于门外一分钟后,确定里头没有任何动静,隶小奴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又轻声的将门给关起,然后进入他的房内,手上拿着粗厚的绳索,朝床边移动。
站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隶小奴清楚的瞧见床上的男人正一副熟睡的模样。
“对不起哦!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哦。”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的朝床上的男人说,接着用力的吐出一口闷在心中的气。
她拉紧绳索,身子缓缓朝他靠近,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男人的脸庞。
她怀疑白凛风的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会性情大变?
劝了他好几天,这男人就是拒绝她的提议下山去看医生,更不愿让她找医生来,害得她只能不断的替他担心,这结果让她超级气愤。
隶小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趁着他睡着的同时,将他绑起来,再把他送下山,以这样的方式带他去看医生。
不是说她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白凛风,只是他老爱欺负她,不然就是趁她不注意时对她动手动脚,要不就做些让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的事。
隶小奴伸出手,正打算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拉开——
“半夜跑进我的房内,是寂寞要我陪伴,还是怕我孤独,打算排解我的孤寂?”白凛风的目光炯炯有神,看来连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且从他从容不迫的神情态度看来,似乎早知道她会进来,而正等着她上门。
“你……没睡?”隶小奴吃惊的后退,脑中浮现的是“完蛋了”这三个字。
她退不到两步,随即被他紧紧拉住。下一秒,她人躺在床上,被压在他的下方,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隶小奴惊慌的问。
“做什么?我可不知原来你有这兴趣,带着绳索进我房内,真看不出来啊!”他暧昧的冲着她笑,嘴角那一抹邪恶的笑意,引得下方的女人头皮发麻。
脑中出现了危险警讯,她不觉得自己有办法从他健硕有力的身躯下逃离。
泪水自眼角浮现,红了她的眼眶,乱了她的思绪。
“小奴,你……”见着她可怜又委屈的泪水,第一次,白凛风慌了手脚。
“别哭……”他自她身上退离,伸出手来,将她拉起拥在怀中,她的泪刺得他的心好痛。
累积已久的压力,让隶小奴在一接触到他温暖胸膛,听到他心跳声后,哭声瞬时爆发而出。
她大哭着,一双手忿忿不平的朝他捶打,对他诉说她的委屈。
“人家是、是关、心你……你为什么老是要欺负我……呜呜呜……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我为你担心的睡不着又吃不下,好好、好好跟你说,你、你都欺负人……还、还害人家都不知道要、要怎么办……
你要我怎么办嘛!呜呜呜……人家一直、一直担心,你又不配合,我、我好担、心、好担、心你的身体……
突然变了个样,却不愿意看医生,你是大坏人呜呜呜……既然、既然喜欢人家,为、为什么要让人家烦恼,为什么不去给医生看看,说不定、说不定你生了什么、什么重病,人家说、说生病了要及早治,要是真生了什么严重的病,要怎么办……你这个大、大坏蛋啦……呜呜呜……”隶小奴哭喊着。
他既然说爱她,就该好好保重自己。
像她这样的孤儿,已经没有任何的本钱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如果、如果连这世界上,奸不容易有个肯爱她的男人,也失去了,那她还有什么?
直到这一刻,她承认了,承认自己在意这个男人,在意得不得了。
无论他是坏心眼,会欺负她的白凛风,还是温柔的那一个,她都不要失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白凛风怜惜的吻着她的额,温柔的低喃。
她声声的哭泣让他心疼,没想到他竟为她带来如此大的忧烦和难过,他忍不住自责不已。
“我没有病,真的,一点事也没有,只是被白恩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如果你真的担心、难过,咱们明天就去找白恩,让他将催眠解除。”
“真的没事?”她不确信、不明白他所谓的催眠是什么,还是……这只是他为了逃避去医院看病的一个借口?她眼中带着询问和不解。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如果你还是很担心,找完白恩后,可以再带我去看医生。”他保证的说。
“我没有东西可以再失去了,如果你说爱我是事实,请你……请你不要再让我失去你;如果我正视了这份感情,请你别再让我担心、忧烦……
我没有亲人,从小就不断告诉自己,别让任何人、任何事进入心房,但你却……所以,别让我痛苦,别再让我承受任何难过……”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几近无奈。
“好,绝不会再让你忧烦。”她的话让他的心狂乱的跳动,血液似乎因她而沸腾。
没有人可以融化他的心,没有人可以牵动他的心情,更没有人能令他如此爱恋,除了她,唤为隶小奴的可爱女人,他的爱……
平稳的呼吸声自他胸间传来。
接连多日来的烦恼解除,隶小奴终于能安心的熟睡。
“我爱你……”他吻了吻她的额,看着她带着甜意的容颜,心中涨满了柔情和喜悦。